许年欣坐在花园里,她看着穿着花裙子,坐在那边的张文萱。

她想起了江希辰的话,仍然对张文萱心有余悸。

“你确定她真的是杀江妈妈的凶手吗?”

“对,而且我怀疑我哥的死也是因为她,我哥死前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她,开的车也是她送的。”

可是,许年欣的新剧就要杀青了,而且新剧宣传期到开播还需要一段时间,若现在张文萱坐牢,不是一个好事情。

“放心吧,最近一段时间,我应该不会把她抓到牢里,你也不用担心戏的问题。况且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但请你,一定一定要提防她。”

而坐在张文萱的身旁的李允诚,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这场戏份是男女主的告白戏,气氛温馨甜蜜,可惜张文萱丧夫,李允诚又遇到徐锦溪的破事。

好在他们都是不会因个人情绪而影响工作的影帝影后。

一场戏拍完,大家都如释重负。

李允诚拿着一个小盒子坐在许年欣的身边,“对不起,那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许年欣摇了摇头,这几天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她想过了,她不过只是李允诚生命中的过客,不该对他有什么留恋。

“没事的,当心爱的人陷入危险,你会那样是很正常的。”

“我和她彻底分手了,我想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许年欣温和一笑,包含着对朋友的关心。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了,是徐锦溪告诉我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许年欣一听到这个,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没有,都是外界无端猜测。”

在这个时候,许年欣不希望他更加心烦意乱,索性将这个秘密深藏于心。

“也是,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你喜欢的应该是江总裁这种相貌出众,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他的话一笔一划打在许年欣的心上,什么金钱地位,从来就是不是她所盼望的,她想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男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样就够了。

“这些话虽然是徐锦溪说的,但我认为应该是她从许年淑那边听到的。许年淑想以此来污蔑我们。”

“年淑?”许年淑怎么知道她喜欢李允诚的事情?

“喔,不要信那些外界的传言,对了,你还好吗?”

许年欣这次认认真真地看着李允诚,她这几个月都没有像这样看着李允诚。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许年欣学着他的说话语气,与他并肩坐在那边,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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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城安慰着双手捂面的许年淑,许年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唯一的生日礼物就是被降职。

“好啦,我的女儿,别哭了。”

许年淑只顾着生气,拾起一个枕头就朝着父亲砸过去。

许逸城被砸的脑袋一晕,赶忙说道:“好女儿,你就这样对待爸爸啊?”

“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徐锦溪的事情为什么算在我头上。”

许年淑嗔目嚼齿,一想起徐锦溪,她就恨地牙痒痒,巴不得把这个卑鄙小人撕碎。

“孩子,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这只是平息股东的情绪。”

“不就是那个江希辰吗?我没有得罪他,得罪他的是徐锦溪,而徐锦溪是因为许年欣,对对对……都是因为许年欣。”

许年恩坐在那边,用手缠绕着她的头发。

“和许年欣又有什么关系?江希辰早就想对付你和爸爸了,只是刚好没有理由。”

“你妹妹说得对,他本来就有我们的把柄,只是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现在让你当替罪羊而已。”

许年淑泪水狂喷,她怒瞪着父亲和妹妹,“为什么我要当替罪羊?从小到大,我许年淑从来没有吃过苦头。”

“人在这个世间怎么可能一辈子风生水起,就连爸爸当初也是忍辱负重,今儿才爬到现在的职位上。”

“你妹妹说得对,看开一点。”

许年淑头上的流苏耳环拼命地晃动着,她说完猛然起身,将桌上的东西乱砸一通。

“难道我就要被江希辰和许年欣这对狐狸夫妇欺负一辈子吗?”

“没事的,女儿,爸爸会想办法,加快收购君悦集团。本以为,许年欣和他结婚后会引起风波,股价大跌,没想到她安分守己,整个君悦对她推心置腹,还称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莫非真的是许年欣有那个能力和本事?”许年恩撑着下巴,许年欣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为人亲切随和,待人真诚。她从不管江希辰的事情,但也不会坏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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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安亦然躺在沙发上,他一只脚悬在空中,手上还拿着红酒杯。

红酒在他手上慢悠悠地晃着,犹如红色的大海。

“安总,现在该怎么办,江希辰那黄毛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他哥哥江希辰可谓有勇无谋,可他与他哥哥不同,他韬光养晦,运筹帷幄。”

安亦然长叹一口气,不以为然地笑道:“让他出,等他把手中的好牌都打完,就只剩下烂牌了。”

“那我们有什么好牌?”

“他以为凭着一个度假村就能耀武扬威?君悦已经岌岌可危了,他哥给他欠下许多债,他这辈子还也还不完,再说张文萱已经帮我打探很多公司情报,他们现在啊,只要出一个小小的乱子,公司就会全盘溃乱。”

许逸城听完之后更急不可耐,他起身骂道:“乱子,除非利用我侄女?让她窃取机密不太可能,让她闹事倒是有可能。”

“别把她搅进去!”安亦然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红酒杯摔在了地上。

“莫非你对她有感情了?”

安亦然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许逸城这只老狐狸的眼睛。

“我怎么会对她动心?我只是不希望利用一个女人。”

“安总在商场上可是出了名的,为达目的不得手段,现在怎么会因为我侄女而心软?”

许逸城豁然开朗,仿佛抓到他的把柄那样。

“可以,但是没必要。对了,年淑被降职,估计心情很不好吧。”

许逸城轻笑着:“可不是呢?有空你帮我劝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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