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我真的不在意跟着安归的名分。

因为不爱。

安归听到我说的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他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颌,稍稍的一用力。

捏了下,然后才说:“那……我让你当妾。你们中原人最在意的是名分。”

中原人在意的是名分,但我不在意啊,我又不爱他。

看到这里,萧墨池没有愤愤不平,旁边的上官金悦就有些义愤填膺了,她鼓着腮帮子,很是不满的说: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啊。”

萧墨池微微挑起眉梢,揶揄道:“你不是觉得你们天方十三城都是好人吗?”

上官金悦扫了萧墨池一眼,气鼓鼓地说:“我也没有这么觉得……再说了,这个安归是很多年前的人,我……我不能评价他。”

“你不能评价他,但总有人能评价吧?关于安归的历史,你们有吗?”顾北溟严肃地看着上官金悦。

上官金悦轻轻地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就说:“有……但跟这个手札上的不太一样。”

天方十三城中,关于安归的记载,那是一个无比贤良的城主,将天方十三城的一个城管理得井井有条。

如果不是天灾,那个城的人死得只剩下孩子,大概他可以管理出一方盛世吧。

如此一想,上官金悦还有些叹息感慨。

可是一旁的上官北麟却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严肃地看着妹妹,沉声道:“金悦,你知道当时安归的那个城吗?”

“嗯,知道啊,以前的金楼兰,现在的蓝城。”上官金悦疑惑地看着哥哥,有些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曾经有人怀疑,金楼兰并不是出现了天灾。他们当年成年人大面积死亡,可能有其他原因。”上官北麟道。

如果……他是想如果……

安归本人跟这个手札上的一模一样的话,那么金楼兰极有可能是在战争,或者是某人残暴的管理下覆灭的。

“想知道原因,继续看这故事。或许你们天方十三城的历史也没有那么准确。”顾北溟抬起眼眸,跟上官北麟交换了目光。

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意识到一些事,上官北麟蹙着眉头,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才说:“那就继续看。”

此时,已经不需要他们继续看了,因为叶苒苒忽然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拿着那本书,回头,以当事人的语气跟几人说了起来——

安归说要娶铃兰,这是真的。

要让我当妾,这也是真的。

他回去之后,就跟金楼兰的王,那跟他一样,有着邪魅笑容,但是眼神却阴冷的城主汇报了情况。

金楼兰的城主很高兴,甚至连我这个中原人都没有那么厌恶了,允许我跟他在一个房间里,允许我以侍妾的身份被他宠爱。

可我并不需要这个宠爱。

在他要迎娶铃兰的前一个晚上,他将我抱回了房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地捧着我的脸。

轻声询问:“准备好了吗?”

他说的准备好了,我明白的……

这是想要我。

唔……我准备好了吗?

其实没有。

即便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那我也没有办法让一个有些偏执的人随意碰我。

“心肝儿,明天铃兰来了,并不会改变你跟我。只要你点头……今晚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无限荣耀。”安归兴奋地说着。

我却摇头,可能就是他明日要娶亲的关系吧,我现在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给他机会。

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我不喜欢在别人的新婚之夜前,占有她的新郎。”

安归的眸色沉了沉,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凑过来,轻轻地在我脸上印了一吻,声音发哑地问:

“告诉我,吃醋了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没有吃醋,我只想解脱。

但我知道我不能说实话。

我就笑着跟他说:“我吃醋会改变结果吗?安归,你说过,我是你的妾。在我们中原,妾是可以随意发卖的。我们没有资格吃主君的醋,更不可能跟正房大娘子计较。”

铃兰嫁过来,那她就是正房大娘子。

而我……完全没有资格去计较那些。

看我这样说,安归的眸色又沉了沉,然后才说:“心肝儿,你可以吃醋,我允许你在我面前有小情绪。

你是我的心肝儿,是我要捧在手心里的人。”

如果不是他明天要娶铃兰,我听到这种话大概率是会感动的。

但是抱歉,他会娶别人。

那作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我真没有什么可感动的。

这一晚,安归特别的乖,我说不要碰,他竟然真的就不碰了,让我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但我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

只要安归不碰我,我的心就是干净的。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够听到外面有人议论。B

以前,我听不懂这里的话,现在被安归带着,慢慢地已经掌握了这里的语言。

我听懂了,他们在说我霸占着安归。

说明明安归今天当新郎官,但是我一晚上的霸占,竟然让他错过了迎亲最好的时间。

甚至去接铃兰的,还是阿卜杜。

我不在乎他们说的那些话,安归让谁接,最后娶妻的不是都是他吗?

他们何必计较那么多?

而且……铃兰大概率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毕竟对于铃兰而言,安归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些,我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我知道,安归一旦跟铃兰成婚,按照铃兰的脾气,必然是容不下我的。

我稍稍的作死,她就会给我下毒。

一旦我死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吧。

我从未放弃过回去。

就如同铃兰从未放弃过把我当最大的敌人一样。

铃兰被接回来的时候,正好戴着红盖头。

安归没有骗她,确实按照中原人的礼仪迎娶她这个妻子。

细节上大概是不同的,但我想铃兰也不会在意。

他们对着众人,就要来个拜堂的时候,我的胸口忽然一阵绞痛。

然后就连连咳嗽,我摸着嘴角,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起初没有人注意到我,当我真正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安归朝着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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