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荆开珹夫妻跟着迎亲车队出发去了闵家大宅。
中午,又跟着迎亲队伍在闵家吃了顿家宴,六进的大宅子,也让夫妻俩开了眼。
地地道道京都老宅子,跟翁家那个六进宅子不是一个风格。
这种大宅基本上都是祖上留下来,现在是有钱也买不到,地理位置又好。
黎希悄声问道:“你说这宅子能值多少钱啊?”
荆开珹:“有价无市,这种纯正的老宅跟翻新的不一样,真要算钱的话,估计至少要二十个。”
黎希声音都提高了:“我的天啊!”
荆开珹:“关键是,像这种宅子,你就算给房主的出价翻个倍,他也不可能卖给你,这是身份的象征。闵家大宅跟翁家老宅同样是六进,可价格却差了无数倍。”
黎希:“可闵家那么有钱,不也没有进十大豪门。”
荆开珹:“私产多少跟那个排名没关系,排名的是公司市值。世家的财富都是经历了几代人,慢慢积累起来的。打个比方说,排名第二十的家族,其私有财力不一定比排名十五的那个少。”
黎希:“等等,我听着好乱。”
荆开珹:“我再打个比方,荆氏只市值百个,但咱们奶奶一个人就私产过五十个,外人知道吗?外人他不知道啊!”
黎希揪住了重点:“所以说,咱家奶奶有五十个私产。”
荆开珹闻言愣了一下,才道:“你的关注点比较特别,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哪知道奶奶有多少个?”
新娘子接回荆家老宅后,见时间还早,黎希便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己房间,反正他们的房间和新房都在一层楼上,有什么事走过去也方便。
……
素莉是堂妹上午就和老公孩子一起过来了,黎茵作为未来的荆家儿媳,昨晚就跟着男朋友一起来了。
两人在新房待了一会儿,便跑到了荆大少的房间。
现在才下午三点,客人都还没有到,就算有客提前,自然也有长辈们会招待。
黎希:“小想想呢?”
素莉:“应该、可能在他爸爸那边吧。”
黎希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叫应该啊?自己儿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素莉:“我让五婶帮忙抱下楼给他爸,所以应该是在他爸爸手上。”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想起要去找儿子了。
可是,等到她在茶室里找到任御的时候,发现儿子并没有在他手上。
“儿子呢?”
任御:“什么?”
素莉:“我让五婶抱下来给你的。”
任御:“没有啊,我都没见到五婶。”
素莉:“那臭小子哪去了,我去找找五婶。”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文喻的时候,发现孩子也没在她手上。
“五婶,想想呢?”
文喻:“哦,被你三姑抱走了。”
于是,素莉又去找荆隆音,可她告诉她,想想早被他外公带走了。
等她气喘吁吁找到荆隆声的时候,便宜老爹告诉她,孩子睡着了已经还给他爸爸了。
素莉闻言又转回去找任御,终于在孩子爸爸的怀里,见到了已经熟睡的臭小子,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特么老娘就不该来找你!
索性抱着孩子回了自己房间,跟着孩子一起睡了过去。
正当母子俩熟睡的时候,荆开珹夫妻俩忙碌了起来,客人们陆陆续续来了,他们得帮忙招待寒暄。
两家客人加起来也才一百多桌,只是全部都来头不小,招待的时候还得聊上几句,一圈下来,荆开珹嘴巴都干死了。
正当他忙里偷闲,拿起一杯茶水喝起来的时候,大门外多了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
一老一少,两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从一辆千万级别的豪车上下来,随便找了个路过的佣人,让他帮忙把他们带到主人家面前。
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荆隆行和闵肆风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好似在问:“是你家的亲戚?”很显然的都不是。
来者皆是客,荆隆行只能走上前礼貌地问道:“请问两位是?”
“听说贵府今日办喜事,我与小儿特意过来凑合热闹。”
闻言,荆隆行挺懵的,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碰到,但看两人的谈吐气场并不像普通人。
想着,也有可能是别的兄弟姊妹的朋友,他得去问问。
“那请两位先到里面喝口茶水。”
就在此时,荆隆声朝他们走了过来,尽管四十几年过去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翁荣兰,你来做什么?”
翁荣兰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脸上也依旧带着微笑:“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我的大外甥!”
荆隆声和翁荣兰同岁,只是在辈分上相差了一辈。
荆隆行:“大哥。你认识这位?”
荆隆声:“不熟!”
翁荣兰:“隆声,尽管你和我同岁,可我是你嫡亲舅舅也是事实,咱们两个可是同宗同源的,怎么也不能算不熟吧?”
一旁的荆隆行听到这话,惊呆了:“嫡亲舅舅?”
荆隆声:“母亲是不会愿意跟您相认的,您还是请回吧。”
翁荣兰:“我们来都来了,大外甥,讨杯喜酒喝总可以吧,难道姐姐连这点气量也没有?”
说完,又转头面向荆隆行:“您说是吧?”
荆隆声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老宅大厅,留荆隆行自行去处理。
虽然荆隆行感到特别意外,但翁家的事本就是他不知道的。既然已经确认的身份,他也只能上前招待:“那就请舅舅,还有这位少爷到里面喝口茶水。”
将人带到茶室后,见荆开珹正好在里面,便道:“阿珹,你帮忙招待下这两位客人,我还得去外面迎客。”
荆开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既然说是客人,他也只能尽力招待。
翁荣兰喝了一口茶水,仔细观察起荆开珹。
半晌才开口:“我猜,你是隆声的孩子吧?”
对于对方一下就猜出他的身份,荆开珹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跟他父亲长的那么像。
“是,先生猜的可真准。”
翁荣兰:“那你可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