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夏明显僵了一下,“你哥挺渣的?”
沈鹿溪重重点头,看着慕夏很是认真地道,“他有点滥情,你千万别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滥情?!”慕夏还是懵的,或者不敢相信。
“嗯。”沈鹿溪再次点头,“据我所知,他同时跟几个女人有牵扯。”
“呵!”慕夏干笑,“你哥那么优秀的男人,有女人前赴后继往他身上扑,也正常呀。”
别说是唐祈年了,在她哥慕岩身上前赴后继的女人都不知道多少。
“嗯。”沈鹿溪又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一个真正的好男人,肯定是懂得怎么拒绝的。”
慕夏鼓起腮帮子,定定地看着她几秒,问,“宝贝儿,你是故意说这些给我听的吗?”
凭自己和慕夏这么多年的感情以及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沈鹿溪实在是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实话实说对她和慕夏都更合适。
所以,她再次点了点头,“夏夏,我只是想你不要在我哥的身上投入太多的感情,这样就算他真的是个大渣男,你也不会被他伤害到。”
慕夏听着,倏地笑了,“说的好像你哥已经看上我一样。”
沈鹿溪也笑了笑,又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他,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反正他要是敢欺负你对不起你,我就告诉我家里,让他以后没好日子过。”
“真的,这么挺我?”慕夏狐疑。
沈鹿溪嗔她,“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慕夏,“......”
......
晋洲,陆家大宅。
凌晨的深夜,周遭一片寂静。
三楼的主卧里,唐晚渔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她出院,强行住进了大宅里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除了被她哄着骗着的陆羽棠外,陆瑾舟和陆家其他人,都对她越来越冷漠了。
别人她不在乎。
可陆瑾舟是她的丈夫,是她爱的男人,唐晚渔怎么可以忍受,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漠。
特别是,她现在根本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一想到陆瑾舟可能是因为嫌弃自己,再也不愿意碰自己一下甚至是不想看到自己,唐晚渔几乎就要疯掉。
虽然,她每天都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可夜深人静,当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套房偌大的床上,她所有压抑的情绪就会像汹涌的火山,总是无法控制。
她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既然这样,那她干嘛不毁灭整个世界,毁灭所有人。
慢慢的,她爬起床,就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下了床,然后鞋子也没穿,打着赤脚出了门,朝着二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在伦敦的时候,陆瑾舟答应的她好好的,只要唐泊言肯回帝都养病,他就跟她合好,不分居,不分房。
可现在,陆瑾舟又违背了他的承诺,跑去别的房间睡觉。
他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少夫人,你......”
守夜的男下人看到从三楼下来的唐晚渔,有些迷糊的开口,可话音未落,唐晚渔就对男下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穿着吊带打着赤脚径直从男下人面前走了过去。
男下人看着唐晚渔,都傻了眼。
唐晚渔径直走到了陆瑾舟的房间前。
抬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
唐晚渔瞬间松了口气,眼底露出一丝兴奋的亮光,推门进去。
房间里,陆瑾舟才刚刚躺下,已经患上轻度失眠症的他根本还没有入睡。
窗帘没有穿,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后脑勺下,扭头看着落地窗外那一轮孤冷的圆月。
月光凄冷,洒在卧室的地板上,犹如铺了浅浅的一层霜雪。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自己居然忘记了反锁房门,陆瑾舟不由懊恼的皱起了眉头。
之所以没反锁房门,是觉得唐晚渔才出院没几天,又强行要求留在大宅里住,怎么着也会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
陆瑾舟当即闭上了双眼,装睡。
唐晚渔进了房间,悄悄把房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看着大床的方向,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借着银白的月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想着蚕丝被下男人劲瘦的身躯,唐晚渔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起来。
她抬起腿,慢慢的一步步靠近。
来到床边,她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然后,慢慢的躺上床,一点点的往陆瑾舟的身上靠去。
她小心翼翼,抱紧陆瑾舟的一只胳膊,然后,侧脸轻轻的埋进他的颈窝里,身子贴进他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