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棠继续在他的身上努力。

可仍旧没有一丝收获。

陆羽棠没办法了,哭着求他,“时砚,我求求你了,你给我点反应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好爱好爱你,这么多年,我唯一爱的男人,就是你。别的男人,我都从来不愿意多看一眼,为了你,你知道我拒绝过多少男人吗?你不能对不起我!”

哭着求不行,沈时砚一点动容也没有,陆羽棠又换了策略,开始有哄的,用利益好处诱惑他。

“沈时砚,你好好想想,你娶我有多少好处,不仅陆家积累百年的资源人脉你都有了,而且我的嫁妆会很丰厚很丰厚,陆氏将近五分之一的股份都是我的,我都可以给你。”

“你爸不是一分财产也不会留给你嘛,全部给沈璟言,但你只要娶了我,又有你小叔的,你根本就不用再在乎你爸给不给你分财产,以后沈璟言更不敢拿你怎么样,你不管是在晋洲还是在哪,都可以呼风唤雨,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可沈时砚仍旧无动于衷,任由陆羽棠嘴巴说干,眼泪流满了他的胸膛,他就是连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因为今晚的他,太狠了,恨透了!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沈怀清和何昭月不在乎他这个小儿子,只疼沈璟言这个大儿子。

他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十七岁的那个夜晚,他偷听到了沈怀清和何昭月吵架,才知道,原来,他的亲生母亲是个陪酒女郎。

他根本就不是何昭月的儿子,他跟何昭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后来,他又知道,在他被抱回沈家的时候,沈怀清就立了遗嘱,以后沈家的财产,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再后来,沈怀清和何昭月,就更加明目张胆的偏袒沈璟言。

这些都没什么。

毕竟,他只是个陪酒女郎生的儿子。

可是,是沈怀清犯错,才会有了他。

他又有什么错?

沈情清和何昭月只疼沈璟言,什么都只给沈璟言,他从来没有怨恨过。

可为什么?

为什么沈怀清和何昭月要像今晚这样,联合外人,给他下药,逼着他为了沈家的利益,牺牲掉自己。

他不是个玩偶,不是沈怀清和何昭月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他是身上流着沈怀清一半血液的亲儿子。

沈怀清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好恨!

活了快二十九年了,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晚这样恨过,愤怒过。

忽然,隔着门板,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倏地,沈时砚密密的睫毛一颤,弹开了眼皮。

同样,趴在他的身上已经筋疲力尽,几乎已经快要放弃的陆羽棠也倏尔活了过来,抬起头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谁?!”陆羽棠有点儿慌,“谁在外面?”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嘭!”“嘭!”“嘭!”......一下比一下更重的踹门声响了起来。

听着沈鹿溪的声音和这奋力的踹门声,沈时砚胸腔里一直萦绕着的散不去的愤怒与痛恨,一下消失不少,被强烈的悸动与感动所取代。

他怎么也想不到,沈鹿溪会跑来沈家——救他。

是呀,沈鹿溪居然来了。

他的溪宝来了。

他的溪宝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冲到沈家来救他了。

这一刻,沈时砚感动的,眼眶都快要湿了。

“是......”陆羽棠呆呆地看着门口几秒,又看向沈时砚。

见他睁大着双眼看着门口的方向,幽深沉甸甸的黑眸里蕴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忍不住就吼了起来,“是沈鹿溪是不是?是沈鹿溪那个贱人是不是?”

沈时砚眼珠子转动,冷冷瞥陆羽棠一眼,眼里,除了冷,就是讥诮,厌恶,甚至是痛恨。

陆羽棠对上他的眸子,瞬间就惊了,更怒了。

她陆大小姐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喜欢沈鹿溪那样的贱货,却这么讨厌她?

怎么可以!

当然不可以。

她陆羽棠不接受,她死也不接受。

她瞪着沈时砚,猩红了双眼。

下一秒,她双手捧着沈鹿溪的脸,对准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不,不是吻,是咬,又啃又咬。

可不管她怎么啃怎么咬,沈时砚仍旧是之前那样,不给她听怕是一丝丝的反应。

陆羽棠一下子就怒极了。

她抬起头来,扬手一巴掌狠狠朝沈时砚的脸上甩了下去。

也就在她的巴掌落下的同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薛三踹开,沈鹿溪冲了进来。

“沈时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划破空气响起,强烈的冲击着沈鹿溪的耳膜。

不过,除了这巴掌声,更强烈冲击着她的,是大床上的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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