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沈时砚开了床头灯,在床上坐起来朝女人看去。
陆羽棠!
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看到赤身裸体躺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腹部不断呻吟满脸痛苦的陆羽棠,沈时砚手一扬,将被子掀了下去,盖到了她的身上。
“时......时砚,我好......我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呜呜......”
沈时砚的那一脚,真的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刚好踢在了陆羽棠腹部的位置,已经痛的受不了,嗷嗷哭了起来。
沈时砚穿着浴袍,从床上下来,走到陆羽棠的身边,面色复杂,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正要开口,卧室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沈时砚!”
下一秒,沈鹿溪有些慌乱的冲了进来,慕夏跟在后面。
一眼看到卧室里的情形,沈鹿溪当即愣住,慕夏跟进来,也愣了。
“那个......”慕夏反应过来,笑了笑,“我还是先回去睡吧!宝贝儿,有事你就大声喊我哈。”
说完,她赶紧溜了。
“溪宝。”等慕夏一走,沈时砚长腿阔步走到沈鹿溪面前,半搂住她。
沈鹿溪看着躺在地毯上光着身子无比痛苦的陆羽棠,还有洒落床边的那些衣服,眉心微蹙,问沈时砚,“怎么回事呀?”
沈时砚摸了摸鼻子,看陆羽棠一眼,“估计是徐冉给陆羽棠传的消息,知道你去跟慕夏睡了,她就赶了过来,偷偷溜了进来。然后,我给你留着门,以为进来的是你......”
“时......时砚,我痛......呜呜......我好痛......送我去......去医院......”
陆羽棠呻吟的声音打断了沈时砚,此刻的她已经痛的,小脸惨白了。B
“那她和你......”沈鹿溪下意识地问。
可话问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
“我没碰她,一下都没有。”沈时砚立即一脸认真的保证。
这种情况,沈鹿溪当然信他。
她又看了看陆羽棠,说,“看她样子,应该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陆羽棠可是陆家的掌上明珠,万一真出什么事,可就麻烦大了。
显然,沈时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辛苦你给她把衣服穿好,我去外面。”沈时砚说。
“好。”
……
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在睡觉,沈时砚和沈鹿溪也不好麻烦别人,就亲自送陆羽棠去医院了。
陆羽棠是真的恨极了沈鹿溪。
可没办法,她现在腹部痛的,像是全身都要被搅碎了一样,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恨沈鹿溪了。
到了最近的医院,在急诊搂着停下,沈时砚下车,也不去抱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陆羽棠,而是让陆羽棠自己下车。
沈鹿溪好心去扶她,却被陆羽棠大力一把推开。
“溪宝,别碰她,我们去叫医务人员过来。”
沈时砚搂过沈鹿溪,然后去找医务人员推了个床过来。
医务人员也不可能去抱陆羽棠下车呀,让她自己下来。
陆羽棠气的,脸色都青了,拿出吃奶的力气,才免强自己从车里爬出来。
医护人员帮忙把她扶上推移床,带她去检查。
结果,有点儿惨,沈时砚重重一脚踹在她的上腹部,导致了肝脏破裂出血,幸好还不是非常严重,否则陆羽棠早就休克了。
医生说,就现在陆羽棠的情况,最好是进行手术探查止血。
那肯定就是要住院了。
情况不乐观,沈时砚拨通了陆瑾舟的电话。
“陆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找你麻烦?”等沈时砚挂断电话,沈鹿溪有些不安地问。
如果不是她耍性子闹小脾气,不跑去跟慕夏睡,也就不会有今晚的事情发生了。
沈时砚知道她的顾虑,搂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放心,陆家人也不都像陆羽棠一样,蛮不讲理。”
“嗯。”沈鹿溪点了下头,有恹恹的,不说话了。
“溪宝。”
“嗯。”沈鹿溪又抬起头来看他。
沈时砚低头看着她,很疼惜又认真道,“今晚的事情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陆羽棠要作妖,找死,她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吗?”
“嗯。”沈鹿溪点头。
“况且,给她一个教训,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也就不会糊来了。”沈时砚又说。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沈时砚还是希望,陆羽棠别找死,好好当她的陆家大小姐。
沈鹿溪终于展颜一笑,“希望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