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屿用力将陈以恩甩开之后,便蹲下去,去查看沈鹿溪的情况,满脸紧张地问,“鹿溪,你没事吧?”
沈鹿溪抬起头来,看向陈北屿。
她刚才一直抱着自己的头,将自己保护的挺好,所以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
“陈学长,你怎么在这儿?”沈鹿溪有些错愕地问道。
陈北屿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长发轻轻拨开,拢到耳后,又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M..
沈鹿溪摇头,正想站起来,就看到陈以恩又爬了起来,朝她和陈北屿扑了过来。
这一次,沈鹿溪没有再躲,在陈以恩扑过来的时候,猛的一下站起来,也用力推向陈以恩。
这些天陈家出事,乱成了一锅粥,而陈家出事的根源就在陈以恩这个女儿,所以,大家的矛头和怨气,都指向了陈以恩。
陈以恩想打电话给沈时砚,让他放过自己和自己家,可她用尽一切办法,沈时砚都不接她的电话,人更是不在国内,根本找不到在哪。
然后,她打电话给林初漫,将沈时砚和沈鹿溪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都说了,求林初漫救她和他们陈家。
谁料,林初漫质问她,“我们关系很好吗?我凭什么帮你?”
陈以恩噼里啪啦说一堆,将沈鹿溪骂了个体无完肤,林初漫却只是一声冷笑说,“我早就知道时砚跟这个叫什么沈鹿溪的女人睡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时砚不过就是玩玩而已,我现在又不是时砚的女朋友,管它这些做什么。”
“哦,对了。”当时林初漫又说,“我还听说,前阵子陆家的小少爷陆书赫动了沈鹿溪,第二天就因为肇事逃逸罪被抓了,现在还关着呢,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死活呢,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妈一起欺负沈鹿溪,同学几年,难道你不知道,沈时砚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嘛?只要当下是他的人,他就一定会护着的。”
当时,林初漫对她一阵冷嘲热讽,挂断她的电话后,她就只能打电话去求沈鹿溪。
可沈鹿溪却一次次挂断电话拉黑她。
陈以恩找不到救兵,在家里天天过的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生活,忍无可忍,知道今天是沈鹿溪的毕业典礼,就发疯似的跑到学校来。
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都有些精神恍惚了,人也根本没什么力气。
所以,被沈鹿溪重重一推,陈以恩就又摔倒在地上,痛的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沈鹿溪看着她,想朝她走过去,可一抬腿,才发现自己脚崴了,走一步,一股钻心的痛意立刻传来。
“没事吧?”赶紧的,陈北屿站起来扶住她。
沈鹿溪痛的眉头蹙成一团,低头看了一眼,对陈北屿说,“脚好像崴了。”
陈北屿也低头看一眼她的脚,二话不说,俯身下去将沈鹿溪打横抱了起来道,“我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说着,他抱着沈鹿溪转身大步往一侧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陈学长,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吧。”沈鹿溪在陈北屿怀里扭了扭道。
“鹿溪,你别乱动了,等下脚上的伤更重了。”陈北屿坚持,抱着她快步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不远处,黑色劳斯莱斯旁,沈时砚挺拔颀长的身形站在那儿,黢黑的眸子微眯着,定定地睨着沈鹿溪和陈北屿消失的身影,周身的气压,冷到可以结出一层冰渣子。
摔倒在地的陈以恩还在骂骂咧咧,却在无意一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黑色劳斯莱斯旁的沈时砚,顿时,她像是被人一把掐断了脖子般,不禁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连呼吸都被截断,一动都不敢动了。
沈时砚将视线从远处拉回,落到地上的陈以恩身上。
淡淡瞥她一眼之后,他又转身弯身坐进车里,吩咐前面的薛三,“把陈以恩带过来。”
“是,老板。”薛三答应一声,立马上车,朝陈以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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