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吗?”

看着虫虫一副迷茫的样子,白洛轻笑了一声询问道。

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孩童更多在意的是故事本身是否有趣,而并不会深究童话故事本身所蕴含和影射的东西。

这个对孩童和大人而言都略显无趣的童话故事,自然也就有些难以理解。

“你会懂的,要不了多久了。”

蛙鸣声中,白洛和虫虫的声音都逐渐安静了下去。

直至东方的太阳缓缓升起。

“走吧,该赶路了。”

看了看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丘丘人,白洛随手把篝火熄灭之后,出声说道。

虽说只是这样简单的处理,很有可能会在荻花洲引起大范围的火灾,但这种善后的工作交给丘丘人来解决就好了。

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的家园的。

虫虫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有着仙人们的帮助,再加上涤尘铃的辅佐,简单的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嗯。”

点了点头,虫虫伴随着涤尘铃的响声,站起了身。

一夜未睡的她看不出有多少疲惫,但是那种虚弱感却是肉眼可见的。

不过在铃声中,她的脸色也有所缓和。

“先等一下。”

等虫虫站起来之后,白洛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晚上的时候,自己还能以黑这个职业赶路,但是白天的话......

倒不是说这个职业见不得光,望舒客栈这里可以说是凝光用来收集情报的地方,如果自己以黑这个职业在附近晃悠的话,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如果身边没有虫虫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给凝光她们添添堵,但这种特殊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白洛身上那黑色的风衣,也让虫虫眯起了自己的眼。

等风停下,虫虫发现眼前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哥......哥哥变姐姐了?”

愣了一下,如果不是亲所见,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走吧。”

原本高大的身影,忽然变得和自己差不多高,虫虫觉得很是不习惯。

不过看着那个向着石门方向走过去的身影,她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从碧水河畔的丘丘人营地走出来之后,就上了大路,略微有些年代感的石板路应该不是出自于现任七星之手,不过保养的倒是挺好,应当还能再坚持一段时日。

晚上时望舒客栈倒是挺热闹,可到了清晨,除了那些赶着做生意的商人之外,基本上都没有起来。

所以路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倒也不能说没有,比如在道路尽头,那个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人。在他的身边,则是翻倒在地上的马车。

“死了?”

眉头轻轻一挑,白洛自言自语道。

“没有。”

虫虫微微瞅了一眼,出声说道。

在至冬的时候,她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人死斗,也曾经遇到过装死的人。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用肉眼辨认出对方是不是在装死。

倒不是说她天赋异禀,只能说为了在死斗中活下来,她不得不“进化”出这样的能力。

还未走近,奇特的酒香味就传了过来,这种酒香味白洛太熟悉了,前几天在晨曦酒庄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喝这种酒的。

不过和晨曦酒庄的那些酒水相比,这些就要廉价不少,应当不是那种特供给富商政要的高级货,只是供应给普通酒店的酒水。

“这里有东西。”

在白洛检查那人的情况时,虫虫指了指那颗砸穿了马车的陨石,出声说道。

这颗陨石应该是在这个工人运酒的过程中落下来的,从他现如今失去意识的姿势来看,他应该是想把陨石给搬走。

不曾想刚刚碰到陨石,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当他想要逃离的时候,陨石的副作用已经产生,而他也失去了意识。

“不要碰那东西。”

即便知道虫虫并不是普通人,但她现如今正处于一种十分虚弱的状态,白洛是绝对不会让她碰到陨石的。

点了点头,虫虫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陨石落下来的时候,如果能再稍微偏差一点,就可以把这人给砸死了,真是可惜......”

即便是有红绳束缚,虫虫偶尔产生的这种奇怪想法,还是会让人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对此,白洛能做的就是不轻不重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就这一下,还被涤尘铃的力量抵消了不少。

不然呢?

至少现在她没有再和之前那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先在旁边等着。”

将昏迷不醒的运酒工人拖到路边的草丛里,将其安置好之后,白洛挽起袖子开始搬起了车上残余的酒。

他倒不是看上这些酒了,纯粹是看上了装酒的车。

虽然之前婉拒了那个狠喙聊天真君的机关车,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觉得自己老提溜着虫虫的后颈也不是一回事儿。

尤其是她醒着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

干脆自己搞个车先拉着她,之后再遇到丘丘人或者史莱姆的话,就让他们帮忙拉车。

至于他们愿不愿意......那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前面那两个人!这是晨曦酒庄的财产!请不要乱动!”

就在白洛收拾车上的酒水时,一个奶凶奶凶的声音从路的另一边响起。

不过等她先一步飘过来时,却愣了一下。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站在旁边的虫虫。

“是......是你。”

本来还在往前飘的派蒙,注意到虫虫在看自己时,猛的一个急刹车。www.

然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飞回了荧的身边,躲到了她的身后。

“派蒙?”

下意识的护住了派蒙,荧略显疑惑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站在路边的少女身形看上去十分单薄,一身还算合体的制服......似乎是往生堂款式的?

当初和往生堂的堂主打交道时,她记得那里的人就是穿的这种衣服。

“是......是她,我们在蒙德时,遇到的那个眼神很可怕的人。”

躲在荧背后的派蒙,用一种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出声说道。

而经过她的提醒,荧也终于回忆了起来。

虽是擦肩而过,但对方那不加掩饰的恶意,却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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