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族人围住道歉的二十一，洛明晨对霍琰说：“这娃不会黑化了吧？”
“难说，他身上有黑气。”
“嗯？”
洛明晨仔细一看，还真有黑气，跟白光相互缠绕着。
“小黑，他要黑化了吗？”
小黑猫说：“他是位面之子，所以不仅能修炼光明魔法，还能修炼暗系魔法，那只是他体内的暗系魔法。”
洛明晨问：“所以心理还是健康的对吧？”
“对。”
有了这个肯定的回答，洛明晨松了一口气。
霍琰摸着下巴，眼神探究道：“黑化是指心理健康？”
“……昂。”
洛明晨突然明白了霍琰话里的意思。
原来，霍琰以为他说的黑化是身上变黑……
事情皆大欢喜，洛明晨也跟霍琰回房洗洗睡。
刚从空间里洗完澡出来躺下没多久，洛明晨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感知到是二十一后，洛明晨无奈的踢了踢霍琰，“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
霍琰转头凑过去，洛明晨噘嘴亲了一口，拍拍他的脸，“乖宝。”
有被安抚到的霍琰这才披上外衣去开门，看到泪流满面的二十一，问：“有什么事？”
耷拉着尾巴和耳朵的二十一跪在霍琰面前，哽咽道：“大魔法师，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是恶魔之子……我会黑魔法的。”
夫夫俩：“……”
这娃可太有自觉了吧？
霍琰把他拉起来，说：“看着我。”
二十一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你有没有杀过好人？”
听到这话，二十一摇摇头，老实说：“没有。”
霍琰又问：“你有没有用黑魔法害人？”
二十一犹豫道：“我用黑魔法让那个欺负我的胖老虎摔了一跤。”
“……恶作剧不算。”
努力回想过的二十一又摇摇头，“没有。”
霍琰告诉他：“力量没有好坏，只要使用它的人能驾驭，并做问心无愧的事，不论是黑魔法还是光明魔法都无所谓。”
这话颠覆了二十一的三观，“可是……他们都说会黑魔法的人全是坏人。”
洛明晨打了个哈欠道：“那是因为会黑魔法的人在作恶，你为什么不当第一个用黑魔法做好事的人？不过，我建议你等到自己的力量强大后，再暴露会黑魔法的事，不然世俗不会放过你。”
二十一不解道：“世俗是人吗？”
“嗯……是很多歧视黑魔法的人。你之前被当成恶魔之子，这也是一种歧视。懂吗？”
洛明晨不确定这个娃能不能听懂，但他已经尽量说的通俗易懂。
霍琰看二十一在思考，便道：“有事明日再谈，现在回去睡觉。”
“哦，好。”
二十一听话的回去。
等霍琰重新躺到身边，洛明晨习惯性的抱住他，说：“这孩子能长到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兽人大多心思单纯，被他们养大的位面之子自然也不会狡猾到哪去。”
洛明晨想起那群说要赶人走，但意识到错误后又当场认错的兽人，笑说：“确实是单蠢。”
确定洛明晨改了个字，霍琰抱紧他说：“睡吧。”
“先别睡……”
话还没说完，洛明晨就发现霍琰精神了起来，偷偷在扒拉他的睡衣。
“啧。”
洛明晨压在他身上说：“我跟你说正事。咱们要不把位面之子带去东大陆吧？他的主角光环那么大一个，肯定能得到很多宝贝，到时候分咱们十四座魔晶矿也不是不可能。”
霍琰说：“好。”
“……你没别的想说？”
霍琰思索片刻道：“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洛明晨哭笑不得，“那行。”
被屏蔽的小黑猫，还不知道两个宿主想出了一个多么自找麻烦的主意，默默数着那点信仰值。
哎，欠了那么多信仰值，这可如何是好？
九千万的债，换五百多万，真是血亏。
第二天一大早，霍琰打开房门便瞧见二十一蹲坐在石柱边。
“你想清楚了？”
二十一看到霍琰眼睛一亮，身后的狐狸尾巴甩了甩，“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求火魔法师收我当学徒！”
“是霍，不是火。”
二十一迷茫了一瞬，纠正自己的读音：“霍魔法师？”
“嗯。”霍琰说：“我拒绝。”
二十一低下脑袋，“……那好吧。”
第一次见到这么实诚的人，霍琰一阵沉默。
听到洛明晨在屋子里笑，霍琰又道：“你可以去求明魔法师，他比较厉害。”
突然接锅的洛明晨：“……”
二十一又精神了起来，“好！”
人说完便想冲进屋子里，被霍琰抓住了兽皮衣，“等他起床。”
“嗯嗯！”
二十一乖巧的蹲下，欢快的甩着自个的大尾巴，一双大大的狐狸眼里满是期待。
本想赖床的洛明晨，感知到二十一在等他后，这才起身。
哎！
昨晚是想着压都压上去了，试了下反攻。
结果试试就差点逝世。
无数事实说明，技术不好就只能躺平。
洗漱完，走出房门，洛明晨拍了下二十一的肩膀，微笑道：“你要拜我当老师？”
二十一拼命点头，“嗯嗯！求明魔法师收我当学徒！我一定会很乖、很努力的！”
这软萌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洛明晨想摸一下他的头，在发现跳蚤后，果断把手缩回来，见二十一的表情有点受伤，又尴尬的把手转到自己的头上，干笑说：“要不你去洗个澡？我帮你把身上的跳蚤弄死。”
二十一愣了愣，“洗完就收我当学徒吗？”
“可以。”
之前洛明晨就打算跟霍琰把二十一拐去东大陆，借用一下他的主角光环。
现在人都送上门来了，他才不会跟霍琰一样想着欲擒故纵，到时候人跑了，上哪找去？
二十一开开心心的打算去河里洗澡。
就算比较危险，可一想到能给这么厉害的魔法师当学徒，那点危险也不算什么。
但洛明晨拉住了他，“你去哪？来这边。”
虽然不懂，但二十一还是跟着洛明晨往没人的空地走去，“我去河边洗澡。”
“河边太危险，你在这洗，我给你放水。”
除了水团之外，洛明晨还要让霍琰过来，用法术把二十一身上的寄生虫给清除了。
并没学过这种法术，霍琰只能问小黑猫要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