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想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导师汇报情况。
可想想伊桦跟崔肿的关系,别说处理,很可能伊桦现在这种情况都是崔肿纵容的结果,甚至可能就是他一手促成。
于是,院长满腔怒火到嘴边的成了:“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院长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展喙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展喙骚扰我被拒绝,我跟他明确说明了我有未婚夫,但是呢,他还是一直不放弃,半路拦截,包括各种调戏,我一开始忍着,后来实在是不堪骚扰,就骂了他句,于是他怀恨在心,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嘲笑我的脸圆,像大饼一样,说我长得矮又像个冬瓜像侏儒,还在学院中散播关于我跟龙炎还有我跟其他人的谣言,说我跟龙炎有婚约,却还在外面勾搭别人,说我跟阿禄有j情,还说我家里穷,我在学院为了挣钱做活,只要给几个铜币就可以过一夜,院长,我每天晚上回去都会有很多人去敲我的门,来找我陪睡呢,有的人还愿意多给两枚银币。”
说道这里,伊桦人都气笑了。
她又看向院长,问道:“院长,你觉得我在这儿学校待下去的理由是什么?课上不了,每天还被人语言侮辱,难道我是为了每天晚上收那几个铜币?”
伊桦是笑着说的,导师眼中的怒意也很明显。
虽然她跟龙炎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可只要想想那些人嘴里吐出来的污言秽语,真是把她给恶心的够够的。
展喙对上院长满是怒火的眸子解释道:“我当时只是开玩笑,我没想到伊桦会生气。”
“哈哈,龙炎也就打你几拳,你咋还流血了?”
“你!哼!那也不怪我,院长,伊桦她当时骂我的时候,很多人都听到了,她骂我,一个水桶粗,两个水桶高,除了脖子全是腰,说我人长得丑,想的倒美,还骂我家穷人丑,一米五九,三间破屋,一条老狗,长度不够,宽度没有,看到女人,像条公g!”
展喙又怒又恨。
院长本来想教训展喙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这确定是伊桦被欺负了?
这杀人诛心的话,他怎么觉得展喙更像是被骂惨的那个?
“我骂你?我一开始没有跟你好好说吗?都跟你说了,不要再来骚扰我,可是你就是不听,好话说了千千遍你就是不听,我就骂了你一句“滚”,然后你怎么做的?
你恼羞成怒,我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就想要生撕了我,然后你就开始全校散播谣言诋毁我。
你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脸长得圆像大饼一样,说我长得矮,还说我长得丑,难道我反驳有错吗?你骂不过我也怪我喽?你不是说开玩笑吗?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拜托您老在指点别人外貌的时候,能不能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还有,说我长得矮的时候,您能不能拿把尺子量一下自己的身高宽度?啊?
我看你欺负别的女孩的时候挺开心,你追不到就去诋毁别人,去拿别人缺点开刷,我看你玩的挺开心啊!
怎么我就拿你的缺点开了一下玩笑,你还受不了了呢?
合着你能说别人,我就不能说你?
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自己,要啥啥没有,做个垫脚石,都嫌你身上肥油多,你说就你这样,你哪来的勇气去诋毁别人?”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伊!桦!”
展喙咬牙切齿,更因为伊桦的侮辱恼羞成怒,一把长剑突然出现在手中,冲着伊桦脖子就刺去。
距离太近,院长喊阻止都来不及。
伊桦挥手将剑挑开,紧接着展喙手中的剑被龙炎打落,顺势一脚将人狠踹到门上,咣当一声,展喙刚撞到门,又砰的一声反弹的趴到地上。
“噗!”一口血吐出,展喙抬头,狠狠的盯着伊桦。
伊桦只觉脸上一凉,等展喙被龙炎制服,下意识摸了下脸,结果只摸到一手血,手中一把木质翠绿长鞭突然出现,眼神凶狠的看向展喙。
“砰!”院长桌子直接被气的拍成了两半。
怒吼:“都给我住手!在我这里也敢打架,反了天了!”
伊桦握紧了长鞭,龙炎忙拿出一小盒药抹到伊桦脸上。
“这个药很好的,每天抹一遍,疤痕两三天就能去掉。”
龙炎一边抹药一边安慰。
院长看了气的直抽,却又不知道说他们两个什么。
最后只得怒吼:“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回自己住的地方去!等这些事情查过了,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下一秒,外面看热闹的学子纷纷让路,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蓝一大师!是蓝一大师来了!”
“快让开快让开!蓝一大师来了!”
“是蓝一大师!蓝一大师来了!”
学子们推推搡搡,让开一条路,就连院长也连忙站起,刚刚还满是怒火的脸上立马挂上了招牌式的微笑。
“蓝一大师来怎么也没提前招呼一声。”
蓝一瞪了院长一眼,看到伊桦,脸上的血从侧脸滴了下来,一滴一滴,都像是砸到了他心上。
“我要是再晚了一步,怕不是我徒弟都给你们打死了。”
蓝一瞪了院长一眼,心疼的摸摸伊桦的脸。
“没事,师父来了。”蓝一轻声安慰,很简单又维护的一句话。
伊桦眼中积累了一个多月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师父!”喊了一声师父,感受着脸庞的温度,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从开学第一天就被崔肿针对,再到学院流言蜚语满天飞,她也气,也怒,可是更多的是委屈和无能为力,除了龙炎,和阿禄朱一几个熟悉的,没人愿意相信她的无辜。
她不想把麻烦带给伊奶奶伊爷爷,也不想麻烦蓝一,她想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可展喙的恶意传播,加上崔肿的煽风点火,那么多人,铺天盖地污言碎语,她努力反抗过,却不能把每个人的嘴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