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麟懒得搭理柳风生的质问,缓缓摇头道:“我今天不想杀太多人,现在只想提着柳雪媛的头,去给我大哥上坟。

你们要是不想死,就滚蛋。

否则,我也不介意,今天就让你们柳家,彻底覆灭!”

说罢,韩九麟拿着桌球,再次向柳雪媛走去。

金香玉眼露悲哀,泣不成声。

柳风生面沉似水,狠狠一咬牙,挥手道:“都走!把夫人也带走!”

说罢,眼角溢出一丝眼泪,竟是骤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金香玉满脸不可置信,对着柳风生的背影,怒声大喊道:“老柳!老柳!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雪媛被杀吗!

你是为了你那个私生子对不对?你这个畜生!”

柳雪媛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风生快步离去的背影。

那道背影,比之前在二楼上看到的,佝偻了许多。

但也,冷漠无情了许多!

一向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她,在最后关头,竟然被自己的父亲,给舍弃了。

砰!

便在柳雪媛心灰意冷时,韩九麟一手掰开柳雪媛的嘴巴,另一只手,一把将桌球,给拍了进去!

鲜血飞溅,柳雪媛的满口白牙,瞬间被破坏的所剩无几!

而那婴儿拳头大小的桌球,并没有在柳雪媛的嘴里,待多久。

直接被韩九麟一把拍的,无法抗拒的,吞咽了下去!

“嗬嗬!嗬嗬!”柳雪媛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整个人更是披头散发,满嘴鲜血,鼻涕眼泪齐出,变得丑陋不堪。

看的金香玉瞪大眼睛,直接昏死过去。

而柳风生,走到阶梯的身子,猛地打了几下摆子以后,虚脱一般的扶着阶梯,没敢回头,继续向下走去。

只剩下络腮胡几人,心惊胆颤的抱起金香玉的身体,屁滚尿流的跟着逃离。

韩九麟满脸漠然,再次拿起了第二个桌球!

项仲达这个时候,终于明白,韩九麟是怎么让柳雪媛吞下桌球的。

暴力!直接!

他的腿有些软,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那架名贵的钢琴上面。

当啷啷!

厚重的钢琴音,骤然响起!

好像丧乐一样,直撞人的心灵!

令人,毛骨悚然!

噗!

韩九麟面无表情,大手一拍,第二个桌球,再次按进了柳雪媛的嘴里!

“呜呜呜……”

柳雪媛发出一阵哀嚎。

心中的畏惧,已经让柳雪媛感受不到嘴巴的疼痛和肠胃的沉重下坠之感。

她满脸泪水,盯着韩九麟的眼神,充满了懊悔和祈求。

韩九麟不为所动的拿起第三个桌球,冷漠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迫死我大哥的那天,应该要明白,终有一天,会有这个下场。”

……

距离临沂市西北方向,八百里外,有一座知名大山,名讳青云山。

青云山山峰青翠,险石耸立,更有潺潺溪泉,在山中蜿蜒,一向是周围地区人们于郊外,野游、踏青的好去处。

只不过青云山太大,供游人游玩的区域,只占了百分之四十不到,更有险峻后山,尚未开掘,常年无人深入。

鲜有人知道,在这青云山最为险峻的一处山峰,有一座传承千年,规模不小的古武门派,凌霄宗。

山峰置于云端,在茫茫白云间,凌霄宗那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场上,有数名十来岁年纪的弟子,正在整齐练剑。

这些弟子,无论男女,打扮皆一致,俱都穿着青色弟子袍,头扎发髻,一个个看起来,面白如玉,眼眸黑白分明,有股威武蓬勃之气。

而在这些弟子正前方,台阶石栏之上,更是坐了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

这男子,剑眉星目,仪表不凡,顾盼之间,更是有凌厉之意闪过,就好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无形之中便给人一种,冲霄之气。

最为主要的是,这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一往无前,天下无敌的气息。

就好像是,从他出身的那天起,在同龄之中,同辈之内,就一直是无人能比一般。

因为多年的无敌于同龄之人,无敌于同辈之人,无敌于同境之人,这才慢慢酝酿,培养出了这股无敌气概。

他一只腿翘起,略显散漫的坐在石栏之上,盯着底下师弟们练剑,时不时的会开口,用字正腔圆,中厚有力的声音指点一句。

众师弟妹在练剑途中,无一例外的,都会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该男子,眼底,全是崇拜与敬佩。

一个弟子一边练剑,一边对旁边的同伴,用极低的声音,小声说了起来。

“大师兄化劲以下无敌的时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他的修为即将突破御劲。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去巩固突破自己的修为,反而还抽出时间指点我们,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

旁边弟子大有感触,小声道:“是啊,正因为这样,我们更要用心练剑,好好把握机会,不要浪费了大师兄的一片心意。”

一个女弟子嘻嘻一笑,低声道:“你们都错了,我猜呢,大师兄是想大师姐了,所以才没办法静下心来修炼。”

高台之上的青年把眼一转,冷哼一声,呵斥道:“都说什么呢,练功最主要的就是一口气,气息紊乱,练也白练。

都给我闭嘴,调整呼吸,做到心无旁骛,好好练剑!”

众弟子又惊又怕,赶紧凝神静气,不敢再交头接耳。

恰在这时,打云雾之中,一只信鸽,滑翔而来。

青年见状,表情一喜,纵身一跃,便从石栏上腾空而起,一跃飞出数十米,抓住信鸽,飘然落地。

一整套动作,可谓是轻灵潇洒无比!

他面带微笑的解开信纸,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消失,变得面沉如水!

“仙玉被杀,请叶玄凡师兄,速来临沂!慕容秋雨。”

叶玄凡将信纸蓦然捏成一团,凌厉的双眸,爆发出炽烈的仇恨!

“师妹!”

便在这时,从后面建筑的一间大堂中,走出一个须发参白的老者,他似感觉到了叶玄凡身上的杀气,眉头微蹙,开口问道:“玄凡,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年幼的弟子,也纷纷察觉到了不对,停下了练剑,向叶玄凡瞩目望来。

叶玄凡回过头来,扫了眼众师弟后,面无表情的对那须发参白的老者道:“师傅,无事,我们进去谈。”

言罢,一脸严肃的对众弟子道:“谁让你们停的?继续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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