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的嘴角扬了起来,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耳朵被这“砰砰砰”的声音占据了,脸和脖子烫了起来。

怦然心动,面红耳赤,此前她与他亲密时会有这般反应,但那是给感官与身体的刺激带来的生理投射,眼下却不同,这反应,是单纯由情感而产生的。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沟通”,别说邢铮,她此前谈过恋爱,与陈启在一起那样多年,都未曾这样过。

这夜,林湄大脑兴奋着,凌晨时分,才草草睡去。

隔日早晨,一来到厨房,便看见邢铮已经将米粉煮好了,牛肉汤粉,热气腾腾,还加了水煮蛋,他看见了她,便说,“吃饭吧。”

林湄“噢”,她坐了下来,安静地吃着,邢铮端来一杯温牛奶,放至她手边。

近几日,他倒经常会有这样的动作,只是,此前林湄并不知那些“秘密”,即便有所动容,也会告诉自己,是痴心妄想,可,眼下不同了,知晓他的用意后,所有的动作,都有了可追溯的价值。

林湄思索着,听见了邢铮问她,“你头疼么?”

“不疼。”昨夜她根本就没有醉,那点啤酒,于她而言,和喝水没什么区别。

她口吻淡定如斯,细听还有些骄傲的意思,邢铮揶揄笑了起来,“不是昨晚撒酒疯的时候了?”

林湄不予理会,他又说,“以后没事,少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她那醉酒的模样,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林湄提醒着他,“我呆在你这里,只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代表你可以管我做什么。”

邢铮的面色阴沉了几分,“你非得跟我作对才痛快,嗯?你喝醉酒什么样子,没人告诉你么,抱着男人到处蹭,你以为别的男人会放过这个搞你的机会?”

若不是怕她今日翻脸生气,他昨夜怎么可能放过她,肥肉都到嘴边了,他如同柳下惠一般,将人推开,出去冲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总是大一些,林湄怎会读不懂他的意思,她倒并未因此生气,心中暗笑了起来,面上作出同他理论的模样,“遇上对胃口的,何乐而不为?”

此话分明是在邢铮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油,他的眸子愈发地阴翳,“你就这么痒?”

这粗鄙的字眼让林湄心口颤了起来,她脸皮不比他,终归是做不到随意将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她佯装淡定,“就许你发情,不许别人有需求么?”

大抵是被她的话激怒了,他起身便向外走,椅子腿与地板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林湄看着他走了出去,若无其事地吃起了早饭,她是不会去哄他的。

正如兰岚所说,男人是需要调教的,她曾在他身上受过那样多的委屈,必须要他还回来,这才哪里到哪里!

邢铮坐在了沙发上,胸腔内,怒意熊熊燃烧着,不知是否是幻觉,林湄今日似乎很是硬气,说出的每句话,都在触碰着他的逆鳞!

什么有需求,去找别的男人……从前她哪里会在他面前这样说?

别说这样的话,她即便在他面前夸奖一句其他男人,他都会将她狠狠收拾一番,眼下他承诺了不碰她,她倒像是拿了免死金牌一般。

懒懒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气,跳上了沙发,圆滚滚的身体来到了邢铮的腿上,小短腿扒着他的衣服,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在哄他似的。

这撒娇的模样,倒与林湄昨夜撒酒疯时如出一辙,他凝了片刻,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有力的手臂抱起了懒懒,一边托着它的身体,一边去撸兔毛,懒懒乖巧得很,一动不动,任他摸着,邢铮若有所思起来,要是林湄能像它一样听话,便好了。

林湄吃完了早餐,出来后,便看见了邢铮抱着懒懒撸毛,他动作温柔极了,目光也一直定在懒懒身上,仿佛那是他放在心头的宝贝一般。

林湄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耐地问着邢铮,“你已经见过人了,我能走了么?”

邢铮终于向她看了过来,眉头拧起,不悦,“你就这么想走?”

“否则呢,我还有工作,你不解决,难道我要一直被你关在这里么?”林湄问着。

“只要我想,你就得被我关在这里,”他蛮横,不讲理,“我不让你走,你以为你走得了?”

狗男人的嘴,果真比什么都硬,要他说一句“担心”,竟这样困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话说得真是到位!

邢铮与林湄争吵时,庄万来送文件了,中断了二人的争吵,庄万对林湄出现在珠华别墅,并不意外,他同林湄颔首致意后,便向邢铮说起了行程的安排,“后天下午出发去潞城,周老板那边已经预订好了酒店,三月以前就定好的行程,推不了。”

后面这一句,是怕邢铮不肯去,专程补上的,这几日,他为了在家守着林湄,许多十分重要的应酬都推掉了。

“嗯。”邢铮倒并未拒绝,只是同庄万说,“给她也订一张机票。”

林湄闻言,放下手机,向邢铮看了去,邢铮却未曾看她的,吩咐着,“后天来这里接人,你可以走了。”

庄万:“是,邢总。”

“你什么意思?”庄万走后,林湄质问起了邢铮,邢铮只睨她一眼,“陪我去潞城出差。”

林湄恼怒,“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我不去!”

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向她走了过来,虎口捏住了她的下巴,俯首,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唇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想要亲下去,“太久没收拾你了,想试试我的软硬是么?”

“你再不规矩,我把你干到下不了床,”粗粝的干燥的指腹擦过了她的唇瓣,本就殷红的唇瓣,此时更为明艳,“不服气,你试试。”

林湄最终还是与邢铮一同去潞城出差了。

只是,未曾想到,在机场候机时,竟巧合地遇上了徐应,而徐应,恰好又与他们是同一趟航班!

“林湄?”徐应甚是惊喜,可,转瞬便看见了一旁阴沉着脸的邢铮,徐应的表情也随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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