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吻了上来,动作如同往日一般强势,却又仿佛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她一时不知是自己病后的幻觉,还是他的确因她生病,待她手下留情了几分。

…………删。

京都春日阳光明媚,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将此情此景映衬得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唯美,最后,打破这份气氛的,是林湄肚子发出的叫声。

原本吻得忘情的男人,听见了这道声音后,便停了下来,他依旧捏着她的下巴,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戏谑。

林湄也甚是尴尬,她躲闪着,男人便调侃了起来,“饿了?”

林湄被他嘲讽得莫名委屈,生病时,心理往往不及平日强大,“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嗓子虽还是哑的,可口吻却像极了撒娇,邢铮笑了起来,手在她身上作乱着,“瘦了,该缩的不该缩的,都缩水了。”

林湄将他的话当了真,脸红了起来,“你放开!”嫌她缩水了,不如去找个令他满意的尺码,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好像她乐意给他摸似的,“我手机在哪里,我要点外卖。”

邢铮并未将手机给她,而是扛着她去了浴室,要她洗澡,林湄昨夜没洗漱,自己也不舒服,便去冲热水澡了,洗完后,她便从卧室出来了,简单参观了一番客厅,便去了厨房。

一进来,便看见了邢铮在灶台前忙碌着,林湄意外,他竟还会做饭?

桌上已经放了吐司与包子,还有煎蛋和青菜,此时邢铮在做醪糟牛奶,他将做好的东西端上桌时,林湄眼中惊异更甚。

男人见她定在原地不动,便催促,“不是饿了么?过来吃饭。”

林湄上前,两人面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东西,林湄不确定地询问着,“这些……都是你做的?”虽都是简单家常菜,但不像他会做的事情,这些东西,也很符合她一贯的口味。

邢铮本想问“不然呢,你觉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么”,却想到了她先前的话,最后变为了一个字:“嗯。”

只见她的表情更惊讶了,他当她是在惊讶他会做饭,然,林湄惊讶的却是,他竟会如此痛快回答她的问题,她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反问一句“不然呢”,这才符合他咄咄逼人的风格。

“还不吃?不合你胃口么?”邢铮的声音再度响起。

林湄收回了注意力,同他说:“只是没想到你会做饭。”言罢,便开始吃了。

她肚子饿,先喝了醪糟牛奶,很甜,喝下去暖烘烘的,里面还吃得到枸杞,若邢铮不说,她大抵会以为,这是外面买的,她从小便喜欢喝这个,特别是在里头煮圆子,软糯Q弹,天冷时,一碗很快便能下肚。

早饭吃得很舒服,补充了能量后,林湄精神也不似先前那样萎靡了,她同邢铮说,“谢谢你。”

邢铮明知故问:“谢我什么?”

林湄也不忸怩,认真说着:“今天的早饭,还有昨天的点滴。”

无论他出于何目的,她的病情的确好了,公寓这边,比培训的酒店暖和得多,也舒适得多。

邢铮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他揶揄着,“我可不喜欢口头的感谢,过来。”

他一这样说,林湄便知晓他想要什么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走上前去,被男人搂在了怀里,原以为他要趁机占尽便宜,可他只是抱着她,在她发心亲吻了一下,便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他的亲吻极其温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林湄享受着这样待遇,头脑不免发热,邢铮为何突然对她这样好,上一次,明明还那么粗暴……

她心中有疑惑,却忍着没有去问,即便问了,邢铮放手之前,她也没有其余的选择,既然结果一致,聪明人,必定会选更和谐的过程,短暂的平和,也是平和。

后面几日,林湄便在这里住下了,点滴打了三天,感冒便好了,只是嗓子还有些痒,靠吃药便可控制。

这几日,邢铮几乎没有出过门,林湄的三餐都是他做的,虽不是复杂的菜,可于他来说,下厨本身便是奇迹。

这日晚上,林湄坐在餐桌前,托腮,目光定在了煮面的邢铮的身上,暖黄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刻,他身上戾气和凛冽,全都消失不见,她甚至会产生错觉,仿佛他们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思索间,听见了他的声音:“来拿筷子。”

林湄“噢”,前去拿了筷子,又去端面条,二人像前几日一样,坐在了一起吃饭,林湄捏着筷子,看向对面的男人,迟迟未动,大抵是这几日,他待她太好了,她竟觉得他这张脸愈来愈温柔了,看得移不开视线。

她心中疑惑很多,譬如,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好,又是为她看病,又是为她做饭……她好奇原因,却没有勇气去问。

“怎么不吃?”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林湄忙动起了筷子,埋头吃面,吃了几口后,她问,“你在京都呆多久?”

“没确定,”邢铮放下了筷子,“我没走之前,你都住这里。”

林湄:“噢。”

林湄身体恢复了,晚上,邢铮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了她,两人一同去了浴室洗澡,林湄走着进去了浴室,出来是却是被他抱出来的,然而,这并不是结束,甫一回到房间,他便开启了新一轮的“征战”。

前几日被他照顾得太悉心,林湄并未抗拒,还主动搂过了他的脖颈,大抵是因她今天很乖、又是听话,男人虽兴奋,却不及从前那般粗鲁,林湄手臂用力地缠着他,将他越抱越紧,指甲陷入了他的肩胛骨内,头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待平静下来,她的人仍在他怀中靠着,凌乱的床铺上,二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他赤着上身,指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舒服么?就十几天,看得出来你是想我想得紧。”

那个“紧”字,被他刻意强调了出来,林湄脸一红,反唇相讥,“彼此彼此,你表现得像是离了我找不到女人似的,江小姐是不履行妻子义务么?”

“怎么,你很好奇我和她的事情?”他笑了起来,“下次带你看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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