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了,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已不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陷阱,回答“是”或“不是”,他都不会满意。

然,对面的男人却不依不饶,“如果他还活着呢?”

原来,嫉妒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偏执,他心中难道不知道么,“如果他还活着,如今就不会是你站在对面质问我。”

四周霎时安静了起来,气压骤低,他的一双眸子比方才还要黯淡,她又一次地惹恼了他,本以为这次定然不会好过了,孰料过了片刻,男人便松开了她,“下去吃饭。”

他转过身先走了,预想中的事情并未发生,林湄再度领教到了他的阴晴不定,肚子很饿,她跟下去吃饭。

来到了餐厅,林湄方才发现,餐桌上,她的那一份早餐还摆着,而中间多出了一只杯子,也就是说,方才邢沙来过厨房,也看见了她的这份餐具……

林湄想去问邢铮为何不收了她的餐具,也想问他,是怎样同邢沙解释的,可他们二人才闹了不愉快,邢铮大抵也不想同她说话,斟酌片刻,便作罢了,左右未曾与邢沙打上照面,便硬着头皮装不知道吧!

坐下来后,邢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微信的声音,林湄用余光看见他拿起了微信,不知在与谁聊天,只能够看到他面色阴沉,比方才吵架时更甚,不知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邢铮收到的,是江楚碧的微信消息,【赵江和找人跟踪了你,你知道么?】

邢铮:【什么时候的事?】

江楚碧:【听他说,有几天了,他还看见了你把林湄接去了珠华别墅,你们同居了?】

涉及到了林湄,邢铮的面色便更加阴沉了,他眼中满是肃杀之意,江楚碧提醒他:【最好不要让赵江和抓住把柄,他现在还没开始怀疑,以为你在寻新鲜。】

邢铮抬起眼,目光掠过了对面的林湄,她安静地吃着早饭,细嚼慢咽着,他的目光盯着她的嘴唇看了许久,这才去给江楚碧发微信,【下午过来一趟,直接进来,密码是0708。】

那头,江楚碧未理解邢铮的意思,便问:【有事情要我办么?】

邢铮给江楚碧回了几句话过去,他以往从未一次同江楚碧说过这样多话,即便是交代她做事时,也不会如此详细,但这一次,却连同她要做的每一件小事,都安排好了。

江楚碧看完了消息,许久后,才说,【为了她,你真是煞费苦心。】

邢铮收了手机,事情已安排好,他便不会同江楚碧多说一句话了,他拿着手机离开了餐厅,留下了林湄一人做着吃早饭。

邢铮走后,林湄轻松不少,她慢条斯理,在餐厅呆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出去。

待林湄来到客厅,邢铮已然不见了,应当是去楼上书房了,林湄坐在了沙发上,抱起了懒懒,摸着它的兔毛,自言自语说:“你主人什么臭脾气。”

懒懒懒洋洋地靠在林湄的身上,耳朵动了两下,不知是不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回应,林湄无事可做,便拿起了电脑工作,虽没有硬性任务,报表早些做完也是好的。

工作起来,时间便过得很快,这一眨眼,便该吃午饭了,林湄合上了笔记本,向楼梯处瞄去,邢铮还未下来,是忙工作忙到忘记时间了么?

罢了,先去做饭吧,吵架归吵架,总不能真的两人都是饿肚子,林湄去洗了个手,便到厨房里做饭了。

同邢铮厮混这段日子,她的厨艺比以往精进了不少,她虽会做饭,可以往动手的次数并不多,一个人过日子,能迁就便迁就了,认识邢铮后,总被他吩咐着做饭,切菜的动作都熟练了许多,短短四十分钟,一顿家常的午饭便做好了。

林湄将米饭盛好摆上了桌,去客厅看了看,邢铮竟还没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早晨同她吵了一架,饭都不吃了么?

林湄站在楼下拉扯了一番,念在他不是个“正常人”的份上,便不与他一般见识了,她上了楼,来到了书房门前,甫一抬起手了手,面前的门便打开了。

林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撞上了邢铮那双冷漠的眼睛,顿时便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林湄压下了心中的不适,同他说:“午饭好了,忙完了记得吃饭。”她这样,便是主动求和,给他台阶下了。

可他却置若罔闻,连点头都不曾有,只是越过了她,向楼梯去了,林湄心下有些委屈,早晨明明是他找茬先吵架的,她已经主动来找他说话了,他竟还不理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作的男人?

他既不理人,林湄的脾气也莫名上来了,吃饭时,她便也打消了主动同他说话的念头,两人谁都不说话,沉闷地吃完了一顿午饭。

林湄内心更为憋屈了,收拾碗筷时,弄出了不小的动静,然,邢铮仍不看她,林湄心中憋了口气,午饭过后,便无视了邢铮,去楼上的卧室午睡了,她将卧室的门反锁了。

来月经容易困,不多时便睡着。再度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黯,手机上显示时间是五点钟,冬天白昼短,五点,屋里便见不到光了。

林湄起床后,便下了楼,方才睡醒,她大脑有些混沌,懒洋洋地下了楼,却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江楚碧后,彻底清醒了过来,原本涣散的瞳孔,突然有了焦距。

江楚碧同邢铮并肩坐在沙发上,她下来时,二人不知在聊什么,江楚碧拿了东西给邢铮看,距离很近,动作亲昵,而邢铮也未曾拒绝她。

看见林湄后,江楚碧的视线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扬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林湄,眼中带着不屑与轻视,林湄被她看得十分不舒服,却又无法说什么。

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江楚碧与邢铮再怎么各玩各的,她都是名正言顺的那个,而她,始终见不得光。

江楚碧靠在了邢铮的身上,缠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复又去看林湄,话却是同邢铮说的,“既然我们要结婚了,那外面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也该处理一下吧?”

“不干净的东西”几个字,让林湄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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