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他弟弟叫邢铮。”萧玥说出了林湄期待已久的答案,听到这两个名字,林湄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证实,先前她与兰岚和冯风做出的那些推测,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邢彦,邢铮……
萧玥并不知林湄这边在想些什么,还同她说:“昨天收拾家里,还收到了铭哲送给你的糖罐子,里头放了好多小东西,那罐子要给你留着么?”
林湄:“你给我寄来吧,顺丰。”
萧玥:“好,我明天寄给你。”
与萧玥通完电话,林湄坐在了桌前,大脑皮层兴奋,心扑通扑通,毫无章法地跳着。
她猛地又想起了那次,邢铮受伤喝了酒,烂醉如泥时,一直在唤的名字。
他喊的是“A-Yan”,那时她当他是在喊哪位白月光或是红粉知己,如今想来,极有可能是在唤邢彦,他那时还说了什么?“死的人应该是我”,是因做了亏心事而愧疚么?
有了这些证据,林湄已然可以断定,当年邢彦出事,必定与邢铮有脱不开的干系,如若不是这样,他母亲又怎么会同他断绝关系?
可,究竟是怎样的嫉妒,才能够驱使他做出这等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今夜1870俱乐部开业,现场热闹无比,赵江和作为1870最大的股东,面子够大,开业这天,南江市的达官显贵都过来了。
邢铮无疑是这群人中最耀眼的那个,双木仅回国数月,便迅速打开了国内市场,投的几家集团的股如同坐火箭一般一路飘红,所有人都想与他搭上关系。
江楚碧身穿一条黑色礼服裙,挽着邢铮的胳膊进入了人群中央,两人甫一进来,便有人上来夸赞他们“郎才女貌”。
江楚碧落落大方笑着,将邢铮挽紧了几分,邢铮同江楚碧相视而笑,二人之间气氛异常和睦,赵江和走了上来,他视线瞟向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上,“阿铮,楚碧。”
邢铮“嗯”,“恭喜开业,花篮在前台。”
“有心了。”赵江和感激。
邢铮勾起嘴角,伸手揽过江楚碧的肩膀,“是她准备的。”
有了邢铮的这句话,赵江和方才去看向江楚碧,他温润如玉地笑着,同江楚碧说:“楚碧有心了,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周到。”
江楚碧从善如流,仿佛真的是在同许久未见的好兄长说话,“赵总言重了,您是大哥的好朋友,也是我和阿铮的大哥。”
赵江和作为东道主,前来同他说话的人络绎不绝,即便关系再好,也不好一直在此招呼邢铮与江楚碧,寒暄几分钟后,赵江和便先行离开了。
邢铮随后松开了揽着江楚碧肩膀的手,江楚碧轻嘲笑了起来,暧昧靠近他耳边,“你对我一向是用完就扔,真绝情。”
邢铮对江楚碧的嗔怨不予理会,他去看赵江和,此时他正与几位老总在交谈,赵江和最近一两年野心甚大,赵氏一直在不断扩大,赵家在圈内的地位也是一路高升,这其中也少不了谢衾葭的帮衬。
原因很简单,谢衾葭爱屋及乌,因赵江和是邢彦的好兄弟,便要求邢沙在生意场上多照顾赵江和,赵江和前些年那些重要的人脉,都是由邢沙介绍而来的。
当赵江和在南江借助邢沙的人脉与帮助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时,邢铮正在华尔街成宿成宿的地加班,给客户做投资计划……
冯风晚上是同沈溯一起来的,两人进来不久,便看见了亲昵搂在一起的邢铮与江楚碧,幸得冯风生性淡然,见到此情此景也未曾发表任何想法,若是换做兰岚,怕是要开口冷嘲热讽了。
沈溯也不少应酬,冯风一人坐着喝了几杯酒,肚子不舒服,便去了洗手间,她解决完从洗手间出来时,听见了外面洗手台传来的动静。
这种场合里头寻刺激的男女从来就不会少,冯风未曾觉得稀罕,只是隐隐觉得这女人的声音貌似有些熟悉。
“嗯,我知道了,别咬脖子,会被他看到的。”
冯风仔细听了会儿,这声音不是江楚碧是谁?
早有耳闻江楚碧与邢铮各玩各的,却没料到江楚碧竟玩得这么开,与邢铮一起参加活时,再和另外一个男人偷情……
那男人的声音,冯风倒没怎么听清,只能大致判断出来三十岁左右,江楚碧一直喊对方“哥哥”,还挺有情趣,冯风笑了起来。
外面二人如此颠鸾倒凤,她一时半刻恐怕是出不去了,冯风索性站在一旁,微信同林湄和兰岚说了这个八卦。
林湄看见了兰岚的消息,也大吃一惊,先前江楚碧在她面前将争宠的姿态摆得那样足,她以为江楚碧好歹是对邢铮有些意思的,如今这样做的确让人看不懂。
邢铮这个人对于林湄来说就是一个谜,各方面都是谜,她永生也摸不到谜底。
十点钟,门铃响起,林湄放下了电脑去开门,面前的门打开,邢铮便强势踏了进来。
林湄尚未来得及后退,人已经被他拉着胳膊圈入怀中,男人一条胳膊禁锢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头发,看向了她额前的伤口。
林湄停下,抬眼同他对视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纱布,“这里,怎么伤的?”
“你说呢?”林湄摆出了无理取闹的口吻,也不同他说明事情的经过,便责怪,“拜你所赐。”
邢铮捏住她的下巴,“别阴阳怪气,把话说清楚。”林湄:“不如你去问问阮小姐。”
“她怎么了?”邢铮这口吻,听起来仿佛是在维护阮羽菲,林湄哂笑了起来,果真,那位在他心中才是地位最高的,“她很好,是我问题,活该被你们的宝贝儿子砸。”
林湄愈发阴阳怪气了起来,颇有无理取闹的架势,这是她平素不会展现的姿态,本以为男人最受不了这样的态度,谁知邢铮竟在她的话之后笑了起来,仿佛遇上了什么心情大好的事情一般。
若不是他身上没酒气,林湄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喝得脑子不清楚了!
林湄将他推开,厌烦道:“我担不起这小三的罪名,这次没被你儿子砸死算我走运,谁知下次会如何,我惹不起他们母子,以后你别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