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鹤家中。

张小楼和陈江河翻箱倒柜,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罪魁祸首’。

这让二人不禁怀疑,之前的猜测是不是错的?

“你们家的藏品就这些么?”陈江河看着整个房间上百件藏品问道。

张小楼弱弱说道:“是的,我爸爸没有收藏古董文玩的习惯,这些都是别人送过来的。我爸爸没法拒绝,所以才收藏在这儿。”

陈江河挠挠头。

“可是,我们已经来来回回看过四五遍,硬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张小楼抿嘴不语。

二人都在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

突然。

张小楼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看向陈江河说道:“陈大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件物品是我爸爸的贴身之物。所以他的中毒症状才会如此明显,而我之所以这么浅,也是因为接触不够多。”

陈江河闻言颔首道:“很有这种可能。”

张小楼继续说道:“那我明白了,我去他房间看看,陈大哥你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这毕竟是张千鹤的私人空间,陈江河不便入内。

他摇摇头,“你进去就行,衣物什么的都不太可能,你只要留心某些装饰品就行。”

张小楼应下,进入张千鹤房间搜索。

陈江河也没有闲着,在别墅内来来回回搜索,希望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半个小时过去。

张小楼抱着一个盒子从张千鹤的房间里走出来,而后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让陈江河检查,“这就是我从爸爸房间里找到的贴身物品,大多数是一些扳指腕表之类的东西。”

陈江河刚接触到这个箱子的时候瞬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东西果然在这儿!

张小楼感觉陈江河突然激动起来,下意识问道:“那个东西,就在这儿?”

陈江河嗯了声,“不过我需要时间一一甄别,你稍等片刻。”

盒子里足足有上百件物品,想要逐一甄别需要一定的时间,张小楼耐心站在一旁等候。

又过了十几分钟。

陈江河抓住一枚佛像吊坠,“就是它了,我从这个佛像上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张小楼定眼一看,吃惊地说道:“怎么会是这个佛像吊坠?”

“怎么,有问题么?”陈江河询问。

“也不是有问题,只是我爸爸特别喜欢这个吊坠,在住院之前时时刻刻都佩戴在身上。要不是医生吩咐不能继续佩戴这些物品,我想爸爸一定说不定还会一直佩戴在身上。”张小楼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陈江河握住佛像吊坠,感受到吊坠内部存在着一股很浓郁的内气。

与张千鹤父女体内那股内气如出一辙。

“那你知不知道,这块吊坠是什么来头?”陈江河询问。

张小楼摇头表示不知。

张千鹤也从来没跟她提起过这块玉佩的故事。

陈江河收起玉佩,“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去医院亲自问他。”

二人立刻动身返回医院。

当陈江河拿出这枚吊坠摆在张千鹤面前之时,张千鹤的表情十分震惊。

陈江河也想起来一件事情。

之前他询问张千鹤是否有吊坠之类的贴身物品之时,张千鹤的回答是没有。

事实证明,张千鹤撒谎了。

张千鹤欲言又止,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张小楼。

陈江河心领神会,对张小楼说道:“小楼,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张叔叔聊会儿。”

张小楼哦了声,转身离开病房。

“小楼已经走了,现在您可以说了么?”陈江河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现在想要得到证实。

张千鹤盯着吊坠,发出幽幽的叹息。

他看向陈江河的双眼,“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么?”

陈江河颔首,“但我不知道,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张千鹤收回目光,视线再次落在吊坠之上,“唉,正如你猜测那样,这枚吊坠是杜鹃送给我的。而现在吊坠被人动过手脚,那么嫌疑都指向了她,这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

“之前你问我是否有诸如吊坠之类的东西,我当时是欺骗了你,因为我觉得杜鹃不会害我。”

“我信任她。”

“但——”

这个结果,令张千鹤十分难受。

陈江河点头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我想张叔您没必要这么沮丧,杜鹃不见得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张千鹤挑眉,“哦?此话何意?”

陈江河回想起之前杜鹃的神态表情,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甚至可以肯定,杜鹃并不知道这枚吊坠是害人的。张叔如果仔细想想杜鹃知道您康复之时的表情,就能够想明白。”

“唉,我是愿意相信她的,只是我总觉得她伪装得很好。”张千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复杂。

不久前。

他知道杜鹃与徐游高庆生等人有交集之时,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陈江河笑道:“把她叫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与其整日猜忌怀疑,倒不如敞开心扉问清楚,解开心中的芥蒂。”

张千鹤想了想后哈哈笑道:“也是,没想到我越活越倒退了,还是你想得比较通透。”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她喊进来。”

陈江河转身离开病房,把站在门口走来走去的杜鹃叫进病房,可以看见的是杜鹃神色比较忐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先出去?”陈江河问道。

“不必,有些事情需要你帮我甄别一下。”张千鹤说道。

杜鹃神色更加紧张了。

张千鹤没跟杜鹃废话,拿出佛像吊坠问道:“我问你,这枚吊坠是从哪儿弄来的?”

杜鹃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猜到这枚吊坠可能有什么问题,她脸色变了变后问道:“张总,这枚吊坠是导致你身体疾病的主因么?”

“既然你知道,为何要问我?”张千鹤语气重了些。

唰!

杜鹃脸色变得惨白。

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声音发抖地说道:“不是我,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千鹤看着杜鹃可怜楚楚的模样,不由地发出声叹息。

“我可以相信你,也愿意相信你。”

“可你所做的事情,让我如何相信你?杜鹃,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只是你糊弄我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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