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是个要强的女人。
在某些方面,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比王婧姗更强,也不能当小的那个。
陈江河看着江愁眠大口大口吃包子,仿佛手中的肉包子跟她有仇似的,尤其是看见江愁眠愤愤不平的目光,他更是没敢问出口是怎么回事。
二人吃完早餐。
陈江河与江愁眠各自再次做了次全身检查,都没有异常之后便办理出院手续。
在回去的路上,江愁眠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心神不宁地说道:“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是冲着实验项目来的么?”
“八成是这样的,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公司调监控出来看看。”陈江河说道。
江愁眠连忙说道:“不要,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我跟你去公司吧。”
陈江河想了想,让江愁眠独自待在家里确实不合适,便颔首道:“也行,公司应该比家里更安全。”
二人来到公司。
大部分员工已经知道江愁眠昨晚发生交通事故,上班的时候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当他们看见陈江河与江愁眠安然无恙抵达公司之后都纷纷松了口气,在他们心中江愁眠不失为一位好上司。
“看来你在公司里还挺受爱戴的。”陈江河打趣道。
江愁眠轻哼道:“那是自然,我把员工当家人来对待,员工也会把我当成家人,这是相互的。”
二人刚回到办公室,江愁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见来电号码之时她皱起眉头,然后对陈江河说道:“失陪一下。”
陈江河颔首。
江愁眠离开办公室,前往楼梯间接听电话。
陈江河在办公室里等了大概十分钟,江愁眠才重新回到办公室内,不等陈江河询问江愁眠就恍惚地坐在办公椅上,有些烦躁地说道:“糟了,我爸妈明天就回国了,接下来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嗯?”陈江河愣住。
之前他从来没听江愁眠提起过她的父母,导致陈江河误以为江愁眠父母已经死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确实挺‘惊喜’的。
“这是好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陈江河淡淡笑道。
江愁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哎呀,你不懂的。从小时候起我爸妈对我极其严苛,之前我大伯让我嫁给许凤青,也得到了我爸妈的同意。我不是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他们不接受你。”
陈江河仔细想了想,这么说来确实挺棘手。
片刻后他淡然说道:“那也没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男朋友我的本事?”
江愁眠被陈江河逗乐了,心情一好也想开了许多,“说的也是,如果爸妈不让我跟你在一起的话,大不了我跟你远走高飞。”
陈江河心中一热。
通过这些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自己在江愁眠心中分量不低。
他怎么可能辜负这份感情?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一定会让岳父母高高兴兴接纳我。”陈江河的自信也让江愁眠稍微心安。
“但愿吧……”
陈江河离开办公室之后直奔监控室,调出昨天地下车库的监控,果然发现在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名鬼鬼祟祟的身影围着江愁眠车辆走来走去。
本以为已经找到了线索,陈江河还没高兴太久,就被告知这名鬼鬼祟祟的人并不是公司内部的人,而是一名悄悄潜入公司地下车库的社会人士,离开洛水制药之后这名社会人士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使得这起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陈江河把这名社会人士的情况告诉王婧姗,王婧姗也在电话里告诉陈江河她获得了一些进展,那几名渣土车司机已经向他们坦白确实收了别人的钱从事这些活动,王婧姗还说道:“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只是收钱吓唬你们而已,并没有碾死你们的打算。”
“也就是说,关键点还在那名社会人士身上。”王婧姗说道。
“我刚才已经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查了相关的监控,发现这个人很懂得伪装,我们在一处监控死角跟丢了他。”
陈江河沉声道:“看来这些都是老手,懂得隐藏自己的行踪。这起案件麻烦你再查一查,不过也别太勉强自己,尽力而为就行。”
“知道啦。”王婧姗说道。
陈江河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明天晚上是不是就要回金陵了?”
王婧姗心中热乎乎的,看来陈江河还没把她忘记,她嗯了声后说道:“明晚回金陵,后天就是齐家登门提亲的日子。”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陈江河就说道:“明晚我跟你一起去金陵,到时候喊我一声。”
“好!”王婧姗没有推辞。
她也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王家执意让她嫁给齐剑锋,那么她就会任性一次跟陈江河私奔。
谁都不能阻止她追求爱情的决心。
挂了电话。
陈江河陷入沉思,在想着谁会是动手的那个人。
马伯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之前马伯雄就派人安插在洛水制药,先前又派人暗杀张千鹤的手下把那幅画夺走。
酿造出一场惨烈车祸,能够同时把陈江河与江愁眠弄死,马伯雄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陈江河并没有认定就是马伯雄干的,还有可能是韩芊芊的手趣÷阁,他三番五次与韩芊芊对着干早就把韩家彻底惹毛,再加上韩家也对‘女娲’项目有想法,所以动手的可能性也不低。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海外敌对势力。.BIQUGE.biz
三个可能性都不低。
这也使得陈江河没有什么头绪,不知道拿谁当突破口。
正当陈江河陷入焦灼处境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升起一道熟悉的身影,想到这个人的时候连陈江河都愣了下,暗道:“我怎么会想到她?”
这个人,正是郑庭芳。
陈江河发自内心抗拒与郑庭芳联系,他猜不透这个女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又怕给自己惹一身骚。
不过思来想去,除了郑庭芳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人能够帮上忙?
“罢了!”
“大不了牺牲色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