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内。
待到陈江河离开,四名保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走到齐剑锋面前把他搀扶起来。
“齐少,您感觉怎么样?”
“您没事吧?”
齐剑锋挣脱这几人的搀扶,然后一人赏了一耳光,怒斥道:“你们都是废物,方才我挨巴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献殷勤?”
现在才跑出来,是不是太晚了?
四名保镖当然不敢说什么,为首那名保镖犹豫再三后说道:“齐少,其实不能怪我们。是这个陈江河太厉害了,我们完全不是对手。我们甚至怀疑,他是入品的高手,最次也是c级。”
齐剑锋捂着脸。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一滞,皱眉道:“c级?难怪他有那么点底气,不过这狗东西以为我齐家没有高手么,他死定了。”
几名保镖见齐剑锋没有追究他们过错,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齐剑锋含恨说道:“扇我耳光,逼迫我下跪,无论哪条都是死罪。我要马上联系家族,让他们帮我报仇,否则我的念头不通达。”
“还有这个王婧姗……”
“我娶定了!”
西餐厅门外。
陈江河二话不说,拉着王婧姗的手离开,整个过程一语不发。
王婧姗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开他的手,直到来到地下车库上了车之后王婧姗才又说道:“陈江河,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齐家真的不可能放过你。”
“我知道。”陈江河说道。
“那你还不快走,不要再逞强了,那可是真正的世家门阀。”王婧姗深知这些世家的恐怖。
江南王家虽然小有名气,却也算不上世家门阀,在真正的世家门阀面前就是任人宰割的命运。而且陈江河是为了她才会与齐剑锋结怨,王婧姗不希望陈江河因她而被杀害。
陈江河脸色轻松,笑着反问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一击?”
王婧姗欲言又止。
心说陈江河虽然武力值很高,但如今早就不是以武为尊的旧社会秩序。
齐家手握滔天权势,碾死陈江河很轻松。
“不必再说了,如果我抛下你离开,你会是什么下场应该很清楚吧?”陈江河反问。
王婧姗嘴硬说道:“我能有什么下场?大不了就是嫁入齐家而已,而且齐家可是顶尖世家门阀,嫁过去我可就是齐家大少奶奶,有什么不好的?”
陈江河笑了笑,“这些话骗骗我也就得了,别把自己骗了。”M..
“你别多想,我先送你回家。”
王婧姗不明白陈江河哪来的底气,竟然敢跟齐家叫板,这时她突然想起来许政年之死把江南军部都惊动了,难不成陈江河有军部背景?
可就算如此,还是不够的。
在王婧姗胡思乱想之际,陈江河已经开车把她送回到家楼下。
王婧姗从思绪回到现实中来,犹豫片刻后说道:“陈江河,今天的事情实在是麻烦你了。你应该也累了吧,要不上我家坐坐?”
“这,不好吧……”陈江河迟疑。
王婧姗低着头,不让陈江河看见她脸色的异样,低声嘟囔道:“我一个女生都不介意,你这个当男人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那上去坐坐吧。”陈江河点头。
不知为何。
王婧姗心底很是高兴。
二人回到王婧姗的家里,这是王家给王婧姗在临州买的一套三房住宅,平日里只有王婧姗一人居住。
屋内整洁干净,任何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简直就是强迫症患者的天堂。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茶。”王婧姗说道。
陈江河嗯了声,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一个人的居住环境,很大程度上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看来王婧姗果真表里如一,是个一丝不苟的女生。
不多时。
王婧姗给陈江河打了杯温水,然后坐在陈江河身旁。
陈江河抿了口温水,总觉得眼下的气氛怪怪的,隐约觉得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坐在他身旁的王婧姗双手拧巴,时不时咬着嘴唇,明显在犹豫要不要向陈江河摊牌?她只是怕陈江河不接受,然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终于。
当她下定决心准备开口之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之时,王婧姗脸色微变。
她拿过手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陈江河猜到了什么,遂安慰她说道:“你先接电话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好……”
“我去阳台接电话。”
王婧姗起身,走到阳台之后把落地窗合上,不想让陈江河听见她和家里的通话。
陈江河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
即使他听不见声音,也能从王婧姗的肢体语言看得出来王婧姗情绪十分激动,想来应该跟家里闹不愉快了。
阳台上。
王婧姗声音都在发抖,哽咽道:“爷爷,我真不想嫁给齐剑锋,他就是个大浑蛋。”
电话那头,王家老爷子沉声道:“婧姗,你知道的爷爷最疼爱你,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依你想法。只是这次真的不行,现在咱们家已经被上头盯紧,或许过去犯下的一点小错误也会被揪出来做文章,也只有齐家有能量拯救王家。”
“就当爷爷求你,好么?”
王婧姗深感无力,王家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婧姗,你也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明白咱们这些小家族,只有依仗大家族才有机会存活下去,你嫁过去之后,齐家不会让你吃苦的。”老爷子又说道。
“爷爷,你别说了!”王婧姗哭了。
王老爷子叹道:“至于你的那个心上人,咱们王家也没有能力救他。得罪了齐家,谁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你可以让他尽快离开,齐家应该不会追到国外。”
王婧姗无力地说道:“爷爷,我知道了……”
不等王老爷子再说什么,王婧姗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趴在阳台栏杆上痛哭。
这时。
一只宽厚的手掌拍拍她肩膀,并且给她递去几张纸巾。
“怎么哭了呢?”
“谁敢欺负你,我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