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儿,你也去陪弟弟们一起玩吧”。高三爷发话,高郝也追了上去。“他也大了,该学学怎么照顾弟妹,看起来还没有大郎成熟稳重”。

风狼点头,只不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非常肃穆。而且他的右脸颊上一道刀疤斜着划过右眼,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再配上他这肃杀的样子实在恐怖。

风狼脸上的伤是一次在与乱党分子搏斗时伤的,差点一只眼睛就没了,当时他被抬回去,孩子他娘吓坏了,一个劲哭,好不容易才停下。

伤疤的来历众人都清楚,风狼本身长得不是很俊,只是一般,又因为这道伤疤彻底坏了面相,所以陌生人看总会觉得他十分恐怖,而此刻高三爷就有点发怵。主要是因为当初自己瞧不上他,那个时候风狼还是一个兵头子,迎娶自家嫡妹,他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识好歹,现在人家已然是二品侯爷,而他还只是一个六品小官,怎么想怎么难以启齿。

风狼自然记得高三爷以前对他说过的话,也知道老夫人瞧不上他,但现在一切都好了,孩子他娘也不必再忍受非议,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京中以侯爷夫人的身份尽情与高官夫人结交拜访,不必再因为嫁给他而抬不起头来。他知道芜娘是真心待他不在意虚名,可她终归还是因为他成了京中笑柄。

因为风狼对高三爷的冷淡,让高山爷也失了攀谈的兴致,大家这都知道二人以前的过节,对此虽然尴尬却也还能接受。高遥用折扇拍打手心和风狼交谈起来。

“你啊,可算回来了,这下终于可以解甲归田,好好放松放松了”,当年小妹认识他还是因为自己。那时候风狼参军,因为没有银钱贿赂上面的人而背剔除名额,他无意中看见就帮了一把,

后来两人成为好友和梁振伦三人也曾彻夜不眠,把酒言欢,再后来小妹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非要嫁给他,估计是那次元宵灯会二人遇见了什么事吧,总之也是缘份,自己也算半个媒人了。

“虽然回来了,但那边若是碰上事还是要赶过去处理的,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芜娘也能回京,不用再跟着我在边疆受苦”。

这么多年夫妻二人同心协力,他心疼芜娘,曾经也多次劝她带着孩子回京等他,可是她就是不听,宁愿和他受苦也不愿意离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姑父放心,边疆太平无事,而且陛下已经让左长安去了北疆接替您的事务,往后您只管京城三分安防”。高翀一早听了皇帝对风狼的安排,只不过时候未到,陛下还没下旨。

“陛下隆恩,风狼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拱手向着皇宫的方向,心里是对皇帝的感激,毕竟若是皇帝要将他一辈子留在北疆那他也无法。

“诶,今日是咱们一家团圆的日子,不说其他今晚我一定要与风狼不醉不归”,朝政一事说不完道不尽,风狼有今天也是靠他努力得来的,

这十年来他镇守北疆,将乱政之人绳之于法,原本躲在那里的腌臜叛逆之人都被他整治得干干净净,北疆也由原来的混乱变得井井有条,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风狼抬起嘴角,“可惜振伦不在,不然我们也可以再一次像十年前那般畅饮了”。他还是遗憾的,那年接到高遥的来信他也吓了一跳,人派出去找了几年也没个消息,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高遥听他说起梁振伦心里一沉,他们二人找了好几年,还是找不到人,据探查回来的人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昆仑山脉,那之后人就消失了。风狼探到的消息也是如此。

“算了算了,他修为那么高,指不定问道成仙了,有生之年能见到他就很不错了”。高遥摆手,对于梁振伦的事实在无可奈何。

“对了,不知道岳父的病怎么样了?”,刚刚瞧着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只是见几个孩子时露出一点笑容,但是再见他时却好像不记得他了。虽然芜娘在和家中来信中也知道了岳父身体不好,但没想到是这般情况。

“唉”,高大爷送了老太爷回来刚进门就听见他的疑问,重重叹了一声,眉峰也蹙起来。“大夫说父亲年纪大了,记性会越来越不好,这病没法治,只能好好养着”。

高大爷对老太爷感情最深,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在老太爷帮持下长大,老太爷一下病了,他很多时候都没了主意,让他去问老二他也不愿意,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这个大哥不及二弟吗。

“这,那恐怕只能好好将养着了”。这是年迈的缘故,若是因为其他倒还好。高家除了高遥能够修习外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天赋,至于高阜有没有还不清楚,因为他太小了,起码等六岁才能查探出来。

而不是修习者一大不好的地方就是寿命比修习者要短许多,而且体质也更差。像他和高遥起码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但是他们的妻子都是普通人,这也意味着将来他们只能忍受阴阳相隔。

“大哥,听说你去年埋了一坛青梅酒,不如今晚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这你都知道”,高大爷惊讶,“真是,从小到大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青梅酒我用的当时正当季的脆青梅,酒可是皇上从前御赐的玉露液,也就泡了两坛原本是想留着自己喝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高大爷十分无奈,

“这有什么,赶明我再给大哥找几坛好酒过来给你再做就是了,今天咱们一家团聚,大哥可不能小气,快去挖了出来给弟妹们尝尝吧”。高遥说话时神情夸张,逗得高大爷无法拒绝,

“真是怕了你了,我这就去给你挖出来”,他举手投降,回了院子去将那两坛青梅酒挖出来。高遥见得逞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高翀,

“怎么样,二叔这本事不错吧,要不要学学?”,

高翀目光嫌弃,实在不明白二婶怎么会看上他。“死乞白赖可是二叔的绝招,一般人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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