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那日云寒来拜访,说殿下有意将我收到他的帐下,您经历的事情比我多,我想问问您我应不应该去?”,

梁启停了一下,原来那天张寒来的目的是这个,若他是自己的孩子梁启一定会让他去,十三殿下背靠刘家,母家底蕴在大陈无人可比,自身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从他招纳张寒和玉通就可以看出来还是有成算的,更何况他的老师是大陈大家裴致知,他教出来的学生又会差到哪里去。不过,玉通毕竟不是他的孩子,而且他也十四了,心里必定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若是觉得可以就去做,梁叔支持你”,

“其实我自己也是想的,但是那日云寒和我说了其中利弊,我又犹豫不决”。

梁启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如果事败玉云会如何,他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照看玉云还是做得到的,大不了带着她们二人换一个地方生活。“这你不必担心,你只管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玉云梁叔会照顾”,

玉通感激地看向他,这样最好不过,有梁晚陪着她,万一他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她也能快点走出伤痛,虽然现在她表现得正常,但他知道,她还是没有放下罗氏的死,不然也不会整日整日拿着当初娘用的绣绷子刺绣。

“多谢梁叔叔,玉通感激不尽”。

“你这孩子也不要想得太悲观了,说不定最后不是马革裹尸而是权势富贵呢,到那时候梁叔都得叫你一声大人了”,梁启开了个玩笑,让气氛松快。梁晚端着东西进来了,看见梁启伸过来的手她直接躲开,

“爹我来吧,你去歇歇”,梁晚绕开梁启,端起煮的白米粥喂到玉通嘴边,“玉通哥,喝吧”,玉通看了看梁启又看了她期盼的大眼睛,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不热的,已经凉了”,梁晚还以为他是怕粥烫不喝,

“咳咳”,梁启在一边咳嗽了两声,真是女大中留,她长这么都没给他喂过粥喝,如今怎么能便宜这小子,“晚晚,你去看看云儿醒了没有,估计这会儿也还饿了,你去看看,这里交给我吧”,

“好吧,那玉通哥快些喝粥吃药吧,药放凉了很苦的”,梁晚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想到玉云哪里无人照看也不成,将粥碗交给梁启就出去了。

“来,快吃点东西喝药吧”,梁启将勺子喂到他嘴边,他现在肋骨断了,只能躺着吃东西,这会儿玉通倒不拒绝了,两三下就喝完了粥。

梁晚从玉通那出来回了自己房间,玉云那天被砸伤了脑袋,虽然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但是肯定是难受的,那天她脑后的血从头发中流出来她还记忆犹新。她走至床边,玉云正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儿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拿吃的过来”,梁晚惊喜,她和玉通都昏睡两天了,可赶巧了,玉通才醒她也醒了。

玉云只觉得后脑勺嗡嗡地响,还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看清了梁晚,“饿倒是不饿,就是头晕的很”,

“我给你端点粥喝吧,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只灌了一些汤药这样对你的伤可不好”,

“那还是吃点吧”,原来已经过了两天了,“对了,我哥怎么样了,他的伤,”,

“没事,玉通哥没有大碍,就是要养得久点,刚刚他也醒了,我爹在照顾他呢”。梁晚端来吃食,玉云艰难地喝完了才又沉沉睡去。

一晃一月过去,除了张寒偶尔上门探望,梁家就像以前一样平静无波。吴管家的病好了,但因为年纪大了,身体终归不是很健朗,玉云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伤疤已经快要脱落,就是脑后伤疤处少了一点头发,估计以后也不会长了。玉通已经能起床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伤的是肋骨,现在走路还是费劲的。

“云寒,你怎么又来了?”,张寒这是第三次上门了,每次都带了一些伤药补药过来,实在让他受之有愧。

“寒哥哥”,

“云儿头上的伤好了?”,张寒侧头查看她脑后的伤,玉云也不避讳,微微转过头让他看。伤口尾指大的痂已经呈深黑色,即将脱落,“看来是快好了,时常有没有觉得头晕之类的”,就怕她会因为伤了头部留下后遗症。

“刚开始有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那应该是没事了,万通兄如何?”,张寒看向坐在床边的玉通,

“哥哥的伤还没好,他稍微用力动,胸口就会疼”,玉云直接插话,玉通投去无奈一瞥。

“确实是云儿所说,大夫说我的伤彻底好之前都不能做大动作,练武也落下好久了”,玉通怕真要过那么长的时间,恐怕他修为都要退步了。

“哥哥可不能练武,一定要等伤好了才可以”,玉云皱着眉头,玉通喜爱修行练武,以前一天都不曾落下,若是实在有事耽搁了,第二天就会加倍练,但这样的也是极少的,这一次他伤得这么严重可一定不能练武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伤没好前我一定不会偷练得”,玉通赶忙投降,就怕她以后像防贼似的防他。

“哥哥心里有数就好”,玉云板着小脸,看起来颇为严肃。

“云儿,屋里没水了,你去厨房烧点吧”。玉云提起空荡荡的水壶,心里一转,“知道了,我这就去”。

玉云离开,屋子只剩二人,张寒来到床边面对玉通而坐。“云寒,我想好了,等我的伤好了,我就亲自去刘府谢过殿下,也是时候告诉你们我的决定”,

“想好了?”,

“对,想好了,这次如果没有你们,恐怕我也不是断一根肋骨那么简单了,云儿恐怕也会被那黄二爷带走”,想起这个黄二爷玉通就一脸愤懑,

“你放心,那黄二爷已经被黄知县去了族谱,向百姓公告他和黄府再无半点关系”,对张寒来说一点点处罚等同于隔靴搔痒,毫无作用,而显然的玉通也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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