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学?”,罗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玉云点点头,

“娘,我想要猫猫和小狗”,

罗氏宠溺一笑,取出另一块白色的绢布开始绣起来,玉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罗氏的动作下,小猫的耳朵,脸蛋,和尾巴渐渐展现出来,直到一只完整的橘色小猫出现。罗氏拆了竹绷子,将小猫手绢递给她,玉云拿着手绢看,还不停地用手点着上面的小猫,看起来十分可爱。

不一会儿,玉云又将手帕递过去,“娘,还要小狗”,玉云眼巴巴地看着罗氏,不过这次罗氏却拒绝了,

“娘要干活了,云儿在旁边跟着学好不好,等云儿学会了,自己绣小狗”,罗氏接了一户人家成亲需要用的盖头,东西都送过来了,玉云看她要忙也不再粘着她,而是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罗氏穿针引线。

“玉婶娘”,外面传来张寒的声音,玉云听到立马把视线放到门外一看,果然是他,罗氏看见玉云的样子,便笑着让她出去把人叫进来。

张寒背着竹筐在外面等着,里面出来人了,不过并不是罗氏,而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跑到门口,白皙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净。

“寒哥哥,娘让我叫你进去”,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跑过来的时候辫子还一晃一晃的,她的眼睛很清澈,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很可爱,就像是初春的花朵,脸颊两边有些胖胖的婴儿肥,张寒一下就看呆了,她长得真好。“寒哥哥?”,

玉云的声音让他回神,随后他从背萝里拿出一束鲜花和一些野果递给她,“我今天去山里砍柴看见,这花很漂亮,是送给你玩的,还有,这个野果也很好吃,我以前上山经常吃这种果子”,

玉云接过花已经拿不下果子了,于是一只手拉起衣服的摆子平放着兜果子,果子橙黄,饱满光滑。张寒把竹筐里的果子都递给她后就背起柴禾回家了,罗氏正想着这人怎么还没进来,正要出去看看,就看见玉云一手拿着花,一手兜着果子进来了。

“这是张寒哥哥给的?”,刚才张寒过来,想来就是他送的吧,

玉云点头,“是啊,张寒哥哥说在山上摘的,送给我们吃”,

“那你有没有谢谢张寒哥哥呢?”,罗氏上前帮她把衣服里兜着的果子拿出来,一共五个,个个都是玉云的拳头大小。玉云才想起来刚刚好像忘记谢谢寒哥哥了,

“忘记了”,玉云挠挠头,颇有点愧疚。罗氏捏捏她的脸颊安慰,

“没事,下次见到张寒哥哥再谢谢就好了,走吧,娘带你去洗果子”,罗氏拿着果子去了井边,将果子放进打了水的桶里,罗氏拿起果子吃了一口,果子酸甜可口,过了一会没什么不适才让玉云吃。

“娘,花”,玉云将那一小捧花举起来,罗氏接过花束,在墙角找了一个没用的小陶罐装了水把花放进里面,

“好了”,罗氏将陶罐放在她的床边,然后让她自己一个人玩一会儿就去继续绣盖头了。玉云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吃着果子,小花束被放在陶罐里被水养着好似比刚刚要精神了一点。

张寒回家放好了柴禾就又出去,今天起码也得去三趟,路过玉家的时候他侧头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头离开,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那些东西。

夜里,玉大湖终于回来了,今天几个好友小聚所以他一天都没在家,回来的时候娘三个已经吃完东西了。“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再吃点”,罗氏看见丈夫回来问道,玉大湖摇头,

“我不饿,在外面吃过了,你们这是要出去?”,

“是啊,我待会带云儿出去走走,老是待家里都要憋坏了”,罗氏以前看她太小了,大湖又经常不在家所以一直不敢带她出去,生怕被别人惦记上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孩子她爹不在,他们可怎么办?这一担心就把玉云拘了几年,正好她现在懂事了,她爹也在,趁着今晚上有灯会,所以就打算带她出去逛逛。“你休息一下,待会陪我们一起出去”,

只要有关女儿的那就是大事,玉大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随后一家四口锁上院门,玉大湖抱着女儿就出去了。番阳镇有一个习俗,每七天就会有一次灯会,商贩们在这一天也会默契地晚收摊子。街上挂满了灯笼,小摊小贩也十分热闹,玉云紧紧抱着玉大湖的脖子,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乖女,看,这是花灯,喜不喜欢,喜欢的话爹给你买”,玉大湖指着一个兔子灯笼问她,不过玉云摇摇头,她不喜欢这个灯笼,兔子灯一点也不像真兔子那样可爱,她才不要。她看见一盏莲花灯,花瓣层层叠叠染上颜色,里面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灯笼纸映出粉红的光晕,看起来十分精致好看。

“爹,云儿想要这个”,玉云指着那莲花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卖灯的是一位老叟,“小女娃真有眼光,这灯一晚上就卖几盏,花费的时间长啊,不过却是做得最好的,这是最后一盏了”,

“这灯怎么卖?”,玉大湖问他,这时候旁边却传来另一孩子的声音。

“娘,我也想要这盏灯”,说话的正是张宝,真是巧了,毛氏今晚也正好带着张宝出来逛街,没想到碰上玉大湖一家子。

玉云看见有人和她抢灯立马就不愿意了,“爹,这是我先看中的”,

“好好好,爹这就买下来”,玉大湖对女儿的撒娇没有办法,立刻就拿出钱袋子要付钱,看见玉大湖要付钱张宝立刻不愿意了,大吵大闹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一旁的罗氏母子和张万书都皱起眉来,这孩子也太闹了,不过是一盏灯而已也值得这么吵闹。张万书看周围人都投过来目光,立刻呵斥张宝,

“不就是一盏灯吗?有什么好吵闹的,买一盏其他的不就好了?”,然而张宝并没有搭理张万书,依旧哭闹着要毛氏给他买莲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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