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牛彪说曾有人想接手孟铁柱的走私生意,李也不(jìn)立刻眼前一亮。

“那个想接手孟铁柱生意的人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天孟铁柱和人谈判的时候,我和我老婆儿子出去旅游去了,所以不在场。”牛彪回答。

看牛彪的表(qíng)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李也问道:“那你知道当天有谁在场?”

“这……”牛彪陷入了迟疑。

“怎么,不想说?”李也语气冰冷地问。

感觉到李也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牛彪连忙道:“光头,那天光头在。”

“光头是谁?”李也问。

“光头是孟铁柱的贴(shēn)保镖,叫魏德水。”

“那他现在在哪儿?”李也追问道。

“可能在活力酒吧,也可能在莲塘路35号他家里。”

“我不要可能,我要肯定!”李也对牛彪给出的模糊答案很不满意。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啊!他是孟铁柱的保镖,又不是我的保镖。”牛彪哭丧着一张脸说。

牛彪这么说,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李也却伸手抓住牛彪的脑袋,毫不留(qíng)的往地板上撞去。

嘭嘭嘭,牛彪的脑袋像个皮球一样被李也狠砸了四五下,磕破的额角流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牛彪的半张脸。

“光头在哪儿?”李也冷冷地问。

牛彪的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但当李也再次提起他的脑袋时,牛彪连忙开口道:“在光耀路一家叫竭诚的信贷公司。”

“哼!早说不就完了,何必白受这个罪!”李也冷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片刻后,待到李也离开,牛彪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坐回了椅子上。

用手摸了摸还在流血的额头,随后看到手掌上留下的血渍,牛彪拿起桌上的纸巾盒,一连抽了十多张,往额头上一盖。

简单处理完了伤口,牛彪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戴着外国腔的男人的声音。

“喂,哪位?”

“雷尔夫先生,我是牛彪啊!”牛彪道。

先前牛彪和李也说的时候,他明明说孟铁柱和人谈判的那天他有事不在场,对(qíng)况也并不了解。

可现在牛彪竟然给雷尔夫打去了电话,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孟铁柱被杀害后的第二天,雷尔夫就找到了牛彪,并且向牛彪提出了要买下他手中掌握的走私生意的提议。

虽然这回雷尔夫给牛彪的报价,比当初他向孟铁柱提出的甚至还要低,但牛彪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尽管当时关于孟铁柱被害一案,警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称还在调查。

可牛彪不傻,他不相信孟铁柱前脚刚回绝了雷尔夫的提议,后脚就被人给杀了,会仅仅是一个巧合。

牛彪喜欢钱,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喜欢,否则他也不会为了钱去走私,去踏上犯罪这条道路。

不过相比于钱,牛彪更看重自己的小命,毕竟命都没了,还要钱干嘛!

所以即便雷尔夫压低了报价,牛彪也没任何要和雷尔夫讨价还价的想法。

见牛彪如此识相,雷尔夫感到相当的满意,于是就承诺牛彪,如果牛彪愿意的话,生意完成交接以后,可以扶持他作为明面上的代理人。

对雷尔夫的提议,牛彪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从二把手转正为一把手,即便只是傀儡,那也还是不错的。

“有什么事?”雷尔夫问。

“雷尔夫先生,刚才有个人找到我,问了我一些问题,好像是在调查孟铁柱的死。”牛彪说道。

“有这种事!”雷尔夫闻言眉头一皱,随后不解地道:“新闻里不是说警方已经调查出凶手了吗!怎么还有人在查这件事。”

“这我也不清楚。”

“那个人是警察吗?”雷尔夫问。

“不是,那个人是闯进我家的,还打倒了我的两个手下,如果他是警察的话,没必要这么做。”牛彪回答。

“那会是谁呢?”雷尔夫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那个从特管局逃跑的警察?”雷尔夫脑海中猛地灵光一闪,猜到了李也的(shēn)份。

“雷尔夫先生,你说什么?”牛彪问,适才雷尔夫是在自言自语,所以牛彪并没听清雷尔夫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雷尔夫忽然发现有什么自己好像说漏了嘴,于是连忙道。

“对了,那个人问了你些什么?”雷尔夫转移话题问道。

“他问我孟铁柱有什么仇人,还有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牛彪回答。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就说了几个和孟铁柱关系不好的人的名字,还有,还有你找过他的事(qíng)。”牛彪说到后半句时,十分犹豫的停顿了一下。

“什么!”雷尔夫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二人是通过电话交流,雷尔夫恐怕一记耳光就已经完牛彪脸上扇过去了。

“雷尔夫先生你别急,我只说了你找他的事,但没把你的任何信息透露给他。”为了消减雷尔夫的怒火,牛彪赶忙为自己辩解道。

雷尔夫听牛彪这么说,脸上的怒气确实减少了一些,但接下来牛彪的一句话,让雷尔夫即便隔着电话,都恨不得直接把牛彪掐死。

“不过我把光头,也就是雷尔夫先生你和孟铁柱谈判那天,孟铁柱(shēn)边的那个保镖的消息告诉给那个人了。”

“你个白痴,你这么做,和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雷尔夫愤怒的冲着电话那头的牛彪大声咆哮。

“我也没办法啊!如果我什么都不说,那个人就要杀了我,还会杀了我的老婆的孩子。”牛彪为自己叫起冤来。

虽然牛彪猪队友的行为把雷尔夫气得是七窍生烟,不过雷尔夫毕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很快他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行了,这笔账以后再和你算!你先把那个光头现在所在的位置发给我。”雷尔夫强压着怒火道。

既然事(qíng)已经发生了,那也只能去解决,雷尔夫相信李也肯定会去找光头询问(qíng)况,所以他必须派人赶在李也之前解决掉光头,以免自己暴露。

当然如果晚了一步,杀了李也也同样可以解决问题。

将光头的位置告诉给雷尔夫后,牛彪听到手机里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声。

他将手机放回桌上,脸色无比的

难看。

对刚才自己打电话个雷尔夫的事,牛彪感到相当的后悔,他原以为自己第一时间向雷尔夫汇报李也的事(qíng),不说奖赏,至少能减轻一些自己泄密的责罚。

但从雷尔夫的语气中,牛彪听出自己这回是彻底完了,估计等雷尔夫解决了李也之后,回头就会收拾自己。

显然自己还是太低估了雷尔夫凶残的手段。

牛彪瘫坐在椅子上,神(qíng)十分颓丧,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牛彪拿起手机一看,却见是妻子余芳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事(qíng)解决了没有。

当即牛彪直起了(shēn)子,妻子的短信提醒了他,他还有老婆,他还有孩子,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必须带着家人一起逃跑,而且是立刻马上。

竭诚信贷,听名字好像是一家做抵押贷款的公司,但实际上就是高利贷。

孟铁柱手下的清辉社,主要干的是走私买卖,但在高利贷方面也有所涉猎,而竭诚信贷就是清辉社旗下的高利贷公司,并且一直由孟铁柱的保镖魏德水管理。

自打孟铁柱死后,平时没什么脑子的魏德水一下没了主心骨,于是他就成天待在公司里混(rì)子。

别说,虽然没了老大罩着,魏德水的在社团里的分红少了不少,但魏德水反正是个单(shēn)汉,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钱,所以不需要在孟铁柱(shēn)边鞍前马后伺候的魏德水,最近的小(rì)子倒是过得还(tǐng)逍遥。

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魏德水一边啃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那感觉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可就在魏德水瓜子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小弟们的呼喝声。

什么(qíng)况?

魏德水随手把瓜子往茶几上的盘子里一扔,皱着眉坐了起来。

“你们在干嘛呢?在外面吵吵叽叽的!”魏德水不满的冲着门外嚷嚷道。

然而屋外的动静却并没有因为魏德水的怒喊变轻,反而更响了,而且似乎还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哀嚎。

妈的,这群小子反了天了!

魏德水眼珠子一瞪,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以为是小弟们闹矛盾了在打架,因为过去这种事(qíng)也时有发生。

可就在魏德水准备出去查看(qíng)况的时候,却见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撞开,跟着他的两个手下黄毛和呆头鹅跌跌撞撞地摔了进来。

随即不等魏德水向两个手下询问(qíng)况,又有一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的年轻人一(shēn)煞气的迈步走进了魏德水的办公室。

“你就是魏德水!”李也冷冷地看着魏德水,其实他不用问,光看魏德水那颗像卤蛋一样锃光瓦亮的脑袋,就已经确定了魏德水的(shēn)份。

“你谁啊!”魏德水就是再迟钝,这时候也看出李也是来找麻烦的。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孟铁柱的保镖魏德水。”李也没有理会魏德水,仍自问道。

“哟呵,没想到今儿碰到个比爷还横的”魏德水一翻白眼,随即面色一下变得无比狰狞的怒吼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敢在爷面前嚣张,就是找死。”

话音未落,魏德水就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凶狠的朝李也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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