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孩子拒绝这种事情,在居师兄这里不太会发生,因此便有些诧异,不过因为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所以也犯不着去勉强谁,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笑说:“哎,是不是胖了?摸上去感觉都不一样,小肚腩也看见了。”

爱娣最烦听到这些,抽了大把纸巾过来揉眼睛。保姆车正行走间,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个人身体前倾,居师兄不悦,放下司机身后的玻璃,问:“什么事?”

司机小心答:“前面有车子别我们,过不去。”

外面有人敲车窗,居师兄小心把爱娣挡在身后,然后把车窗玻璃放开少许,才露了一条缝,就有话筒硬是贴过来。两个人在外面几乎是喊着问去往哪里,车上的女孩子是谁等等,居师兄皱眉,骂了两句他妈的,再次伸头出去时,爱娣听他语调爽朗,声音温和,像是变了个人,演技果然了得:“放心吧,有好消息会通知你们。谢谢关心,还有,开车时要注意安全。”

车内爱娣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的身姿落入其中一个眼尖的狗仔眼内,那狗仔顿时激动不已,连连喊着问:“这人是谁!这人是谁!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爱娣也是这时才想起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来,小道消息说他好事将近,搞不好年内就会订婚,对方是一家知名影视公司老板家的二千金。二千金不在意他早年身上的那些诸如做过男导演爱宠乃是双插头的黑料,他亦不计较二千金海外留学时与野模同居乃至堕胎的传闻,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和郎才女貌了。更妙的是,二千金乃是香蕉人,说不来中文,他英语也不怎么灵光,因为沟通不畅,估计想聊起从前往事也都聊不起来。

车子再次发动时,爱娣张了张口,想问他订婚的消息是否属实,但见他丢下保湿水,微闭双目,明显心情不好,根本不想说话的样子,于是只好忍下了。

订婚乃是大大的喜事一桩,不知为何,居师兄却一直拉着脸,直到回到自己下榻酒店,见爱娣坐到自己卧床上时心情才逐渐好转。

爱娣坐在床上,正斟酌着怎么开口求他帮忙时,他已倒来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到她手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她拖进浴室,开始放水脱衣服。

爱娣斟酌说:“师兄,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呢。”

“别急,等会有的是时间。”

爱娣心想也好,等会趁他心情好时再提找工作的事情,多半能成功,于是说好的,端着红酒杯望着他的脸笑。

昨晚,她把自己珍藏的一堆名片都找出来,挑来挑去,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一堆大小老板们,凭着一股冲动劲儿跑来横店找他。她喜欢也崇拜这个师兄,她喜欢他身上那股潇洒劲儿和他所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她太忙,平时不大看剧,但只要是他出演的,她每部都会追。那些或有趣迷人,或深情专一的角色在心中重合,最后就成了她眼前这个熠熠生辉的居师兄。

刚刚说没心情,但一杯红酒几口灌完后,开始犯迷糊,心里头的郁结与烦恼也就抛到脑后去了,最后还是和他搂抱着一起跳进浴缸里去了。

一场鸳鸯浴嘻嘻哈哈的洗好,脑子都有点晕乎的两个人拉拉扯扯重新回到卧室,床上躺倒,马上又黏糊到一起去了,可能因为劳累和微醺的缘故,他状态有些不佳。热烈缠绵了许久,终于,他感觉状态到了,便转身去床头柜中翻找,她跪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两只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移动,亲吻他,鼓励他,对他连撕两只小雨伞的包装,她选择视而不见,她是完美情人。

他那两年不顺时,网上黑料铺天盖地,其中就有一个说他是床上小旋风,办事两分钟,当时还有句流传很广的搞笑名言“我这就进来了,很大,当心疼哦”。对此,他的铁粉始终不愿接受,谁说人肉谁,谁说诅咒谁。

不过一般来说,网上像这种传的很广很细的谣传,一般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他不仅快,而且小,但又怎么样呢?她们不知道,名气与钱财乃是最好的□□。以他的咖位,和他的这张肤色偏白却精致异常的俊脸,用以前团里的一个美少女的话来说,睡到即赚到。

在她,一个七十二线女团的团员来说,和他睡觉,质量并不重要,能与他睡觉这件事情本身,便是一种荣耀。

床上的两个人热切地纠缠时,忽然门响,继而有人推门入内。

有人刷门卡进了原本属于居师兄一个人的酒店套房。爱娣一惊之下,顾不得多想,慌忙扯过枕头挡在胸前,然后回头去看。

进门的那人是白天见过的女配,她白天那场戏里演到乌鸦变凤凰,刚刚由一个小丫头升做了通房丫头,老爷和夫人都有赏赐,因此插金戴银,从头到脚一身绫罗绸缎。此刻则是露脐短款卫衣搭配齐屁小皮裙,然后脚上一双过膝长靴,若不是那一身香风,几乎看不出是同一人。

爱娣白天看着她时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现在看她这一身装扮,总算才明白过来。此女配本身长得就偏美艳挂,大红厚嘴唇看上去性感又危险,比起古装,还是现在的热辣打扮最适合她。

火辣女配入门时手上拎着两只超市购物袋,两瓶红酒以及一袋水果等。看样子不仅在戏里是蓄养的通房丫头,在现实中也是,此番剧组里混个小角色演演,想来只是为了方便照顾男人罢了。

通房丫头眼睛早已看见床上衣不遮体的男女,却不慌不忙地把水果红酒放下,挺客气挺淡定地来了一句:“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

虽是通房丫头,言行举止却颇有正房的气量和大度。

居师兄看看怀中爱娣,又看看通房丫头,取过床头剩下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拍拍大床上的空余位置:“来都来了,干嘛要走。”

通房丫头抬眼望向爱娣,目光中有试探的意味,怎么说呢,毕竟第一次见面,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

居师兄把红酒杯把床头柜上轻轻一顿,那通房丫头不再迟疑,抬脚向床这边走过来。

爱娣转头看了居师兄一眼,无法面对他的灼灼目光,于是转头看向窗外,脑中略茫然。

依稀记起早前看过他在一个访谈节目中说的话来了,访谈节目中,大致是主持人评价和赞美他在圈子里虽然几经沉浮,一路腥风血雨,一线大咖地位却从未有过动摇,巴拉巴拉。然后他,居师兄他就说一切都是上天保佑,因为一个人生命中累积的善与恶,终究会在日后某个时间,以各种不经意的方式,一一还报到人的身上。

然后又依稀记起从前跳舞累极时和她妈吵架时她妈曾拿他举的例子来,她妈说:“怪我从小就送你去跳舞?怪我改年龄也要送你去女团、削尖脑袋也要逼你进娱乐圈?金不换呀金不换,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想想你艺校里的那位姓居的师兄,伊最落魄时都能住翠湖天地开宾利!只要能进了这个圈子,遍地都是钱,遍地都是钻石翡翠和包包啊!你姆妈还不都是为了你和你阿妹好!不想跳舞,要么你有本事找个同伊一样有钱的男人去!”

她妈这个人成天痴心妄想,爱做美梦,一把年纪,仍旧有一颗又傻又天真的少女心。但她不同。她大约是命中注定的情路不顺,从青春期开始就挫折不断,所以不会幼稚天真到以为和他喝过一场酒,互相看对眼,睡了几觉后就能乌鸦变凤凰,好运就能降临到自己头上,就能跟着他住翠湖天地开宾利了。

但怎么说呢,他们算是同门师兄妹,且都是上海人,同门又同乡,所以她心内认为,自己于他,与他睡过的那些莺莺燕燕还是有所不同的。

通房丫头站在床前衣解带,藤蔓植物形状的刺青布满身体每个私密的角落,整个人便像极了蛇。等一双滑腻的小手触到爱娣脚踝时,爱娣打了个冷颤,一身鸡皮疙瘩随之浮起,思绪被打断,从窗外收回茫然目光,迅速从床上跳起来,把丢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往身上套。

居师兄酒上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你要去哪里?”

爱娣避免去看床上那一对裸身男女,清了清嗓子,为自己辩解似的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要赶车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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