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惊喜万分地叫了声:“子辰!”

那群弓箭手急调转身,万箭齐发射向子辰。

若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两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分了子辰的心。

危急关头,子辰并不慌张,刷地一下把身边卖些廉价的胭脂水粉摊位上的桌布一抽,一抖,一卷,那些利箭便如铁钉遇到磁石一般,悉数卷进了桌布里。

子辰再将桌布一抖,那些箭全断成一截截的哗啦啦坠落在地上。

那些弓箭手震惊地看看地上的断箭,又看看子辰,全都向后退了一步,迅速从背上的箭筒里拔出箭来,准备再射。

可惜,子辰没给他们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鞭,银鞭扫过之处,一片鬼哭狼嚎,那些弓箭手纷纷捂着右手手腕惨叫连连。

不远处人群里伫立的黑衣少年疑惑地审视着子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墨门。”

子辰一言不发收了银鞭,依旧缠在腰间,走到若谖跟前,看着她惊魂未定惨白的脸,甚是心疼,关切地问:“吓到了吧。”

若谖收了惊恐之色,呵呵笑了几声逞强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子辰只宠溺地笑了笑。

若谖袅袅娉婷地走到倒地不起的王仪跟前,耀武扬威道:“不是说我插翅也难逃吗?现在我就大摇大摆从你身上踩过去。”

王仪下意识的双手护裆,生怕他的命根子再惨遭酷刑。

若谖说着,当真从他身上踩过,琥珀想踩又不敢,最终绕过。

卫总管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也是绕过。

子辰性格一向洒脱,绝不会在细节上侮辱人,所以准备直接从王仪的头部跨过。

就听背后有个苍桑的声音踌躇在喊:“各位等等。”

子辰收脚不及,一脚踏在王仪的脸上,险些把他的头踩进土里。

几个人回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穿着缀了补丁的粗布衣服的半百老婆婆站在他们面前,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他们。

若谖转身上前和气地问:“老婆婆有什么事吗?”

老婆婆吭哧了半天没说明白,到是旁边一个大嫂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清楚楚:“祝婆婆的胭脂摊被你们掀了,她想要赔偿。”

祝婆婆听了,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地看着若谖几位。

若谖歉意地笑了笑,抓住婆婆枯瘦如柴的手道:“婆婆别怕,都是我们的错,我这就给你赔偿。”回头问琥珀:“出门带了几两银子?”

琥珀答道:“十两。”

若谖道:“全给了老人家。”

琥珀看着贫苦的老婆婆,想到自己面黄肌瘦的母亲,同情之心早就泛滥成灾,听小姐发了话,忙迫不及待地连装银子的荷包一起塞到老婆婆手里。

老婆婆把荷包打开一看,吓坏了,连声哎哟哟道:“哪里要这许多!”说着硬要退给若谖,道:“我的货只值两吊钱。”

旁边有看客劝道:“人家是侯门千金,哪在乎这点银子?祝婆婆你就收着吧,你无儿无女,没个依靠,等老得摆不了摊时,有些银子在手,日子就好过些。”

祝婆婆听众人这么说,又见若谖执意不收,只得万分难为情又万分感激地收了银子。

若谖听了众人的话,怜悯祝婆婆孤苦无依,索性将身上的饰品全都摘下送她,对她道:“把这些拿到当铺当了,至少可以换纹银三百两,婆婆你晚年就无忧了。”

祝婆婆双手捧着那些首饰,感动的嘴唇直哆嗦,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都艳羡道:“祝婆婆时来运转,遇到贵人了。”

若谖几个听了也不理论,走到自己的马车跟前,若谖与琥珀进车厢里坐了,卫总管驾车,子辰坐在他身边。

祝婆婆追了上来,捧了几盒她摊位上最好的胭脂水粉非要送给若谖。

盛情难却,若谖命琥珀收了。

卫总管将手中的缰绳一抖,拉车的两匹骏马昂首长嘶了声,拉着马车开始行驶。

卫总管眼看着前方,微侧了脸对子辰道:“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今天小姐凶多吉少。”

子辰只笑了笑,遗憾刚才匆忙之间,把那两盏花灯遗在了河岸边,还好,那两条细布条贴身放着,子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放细布条的胸口,心里漾起一片柔情蜜意。

若谖在车里面听到了,忍不住把车帘掀开一半来看子辰,虽然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心里却觉得是个依靠。

子辰察觉到后面有动静,回过头来,冲着她温暖地笑了笑。

若谖心中如擂鼓,羞答答地放下帘子,扭头瞥见琥珀拿着一个巨大的烧饼在啃,惊问道:“你哪来的?”

琥珀道:“刚到玉带河畔时就买了,还不止这些。”说着,伸手从怀里里掏出芝麻饼、老婆饼,竟然还有,馒头!

若谖眼都看直了,难怪刚才觉得她身材比平时有料,害得自己自惭形秽,原来有填充物。

若谖费解道:“家里吃的比这些好多了,你还买这些吃?”

琥珀不好意思道:“看见吃的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嘛。”

她撕了一块烧饼给若谖,道:“小姐,折腾了这么久,肚子有点饿了吧,吃块烧饼吧,特别有嚼劲。”

若谖迟疑着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还真是有嚼劲,像牛皮一样坚韧。

若谖只觉难以下咽,趁着琥珀不注意,把饼往车窗外丢,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迭声地叫着:“快停车!”

子辰与卫总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把马车停了下来。

若谖不由分说,气冲冲下了车,径直往车侧走去。

子辰几个忙跟去看,就见若谖拦住了凝烟的去路。

凝烟很慌张,心虚地问:“你想干什么?”

若谖一改往日温婉甜美的模样,狞笑道:“我想干什么?我想揍你!”

凝烟心知肚明,却装糊涂,节节后退,问道:“为……为什么?”

若谖前世曾跟一条心机狗交过手,哪怕你把铁一般的证据甩在他脸上,他也可以不承认。

所以她没打算和凝烟这个心机婊对质,她刚才为什么陷她于危险的境地,只挑眉邪笑道:“为什么?就为我看不惯你这副白莲花牌绿茶婊的模样,所以想教训你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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