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说完,又倒了两杯茶喝。

“虽然你说的这些,我大多数都知道了,不过还是辛苦你了!”

宓银枝感叹着,亲自给东子倒茶。

东子瞪眼,搞半天他在外游走一圈得到了消息,人家都已经知道了?

东子瞬间觉得自己又被耍了,瞪了宓银枝一眼,一脸不高兴。

“别生气呀,你还是收到些有用的消息的,至少我知道,蓝东陌是有时间在信管上施法的,而且那图纸,大概也在他那吧!”

“施什么法?”

“哥舒是中了迷障,蓝东陌那只小狐狸在信管上下了迷障,哥舒解开信管的时候,已经触发了迷障,这才导致昏迷的。”

“越天歌也用了这信管,怎么没有中招?”东子一句话问出关键所在。

宓银枝恍然,“或许……那个迷障,只针对某些特定的人。”

“什么特定的人?”

宓银枝摊手,“这就要问蓝东陌了。”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针对卢般身边的人,比如说可能是她弟弟转世的哥舒。

“这咒法是天君下的,那他自然可以解开咯,我去求天君去!”

“别去了,他不会救的。”

东子瞪眼,不明所以。

“大概是我得罪他了,他要我给他养一百年的狐狸崽子,这样他才肯救哥舒。你说我活都活不到一百年,怎么给他养一百年崽子?”

东子犹疑的斜睨着她,嘟囔着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宓银枝耸了耸肩,瘪瘪嘴表示无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下一步怎么走?”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时常吵架,可在大事儿上,东子已经完全相信宓银枝了。

宓银枝已经成了他的主心骨,做啥都要向她请示一遍。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儿,“等呗。”

“蓝东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应该也不差我一个保姆,大概是今天得罪了他,一气之下才跟我讲条件。等他气儿消了,我再去求求他。”

宓银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咱先和蓝西辞搞好关系,那小子单纯的像个白痴一样,应该很好勾搭,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让他给蓝东陌吹点耳边风,求求情什么的。”

东子嘴角微抽,虽然觉得宓银枝着方法不错,可实在太过小人。

都说小人女子难养,她就是女子,才不管这些呢,这些日子便开始她的巴结大计!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宓银枝在人界过了三个多月,温月容也才刚到达九重天,面见天帝。

天帝万万没想到,泽兰公子转世会突然造访,一点准备没有。

“泽兰公子回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寡人好办个接风宴呀!”

“陛下客气,我此次前来,是为宓锦虚一事。”

天帝闻言,微微挑眉。

“公子先坐。”

温月容抿唇,看天帝这样子,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公子也知道这世间万物维系都有各自的规矩,宓锦虚那斯先是破坏了地府的律法,而后又跨界杀害人界重华,即使重华不曾追究,可他终究违背了天道律法,若是就这样放过他,岂不是乱了规矩?”

做了万年的天帝,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虽然敬重泽兰公子,可这人必竟不是泽兰,只是一介凡人拥有了泽兰的神识。

温月容自然知道天帝的心思,也早猜到此行不易。

“陛下当知,宓锦虚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少时被诛九族,他虽谋划报仇,可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巫溪村被屠,他虽然一心报仇,可也还没来得及动作。

而真正杀害重华的,不是宓锦虚,而是怨灵。天帝对怨灵多少也有些了解吧,怨灵主宰神志,虽然有宿主的怨怼在其中,但宿主也是被操控的对象。如此说来,宓锦虚并不曾违反天道。”

温月容此生怕是都没说过这么长的话,这次为了宓锦虚也算是尽心尽力。

天帝显然也愣一瞬。

面前这个人,和八万年前朗月清风的泽兰公子一模一样,不但长得像,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是以在刚开始,他一直将他当做泽兰公子看待。

可这一番话下来,他似乎错了。这人是泽兰,又不是泽兰。

泽兰不会为谁求情,泽兰向来都是寡淡少言的,啥时候说过这么多话。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气质,和泽兰也相差甚远。

泽兰是温文尔雅,清风霁月的,而这人,却更显得淡泊无欲。

死去的人,终究不会再回来了。

“寡人该如何称呼公子?”

温月容微愣,没想到天帝思量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话。

“称呼罢了,陛下随意。”

“那便跟着下界一样叫温先生吧!”天帝倒是随意,除了讲正事的时候端足了架子,一般说话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说实话啊,要是没有后面那出,这事儿倒也没什么。可是他怂恿巫溪村的冤魂去害人,七人因此丧命,即使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那也轮不到他来管……说起来这事儿,雁儿那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地府管理得一塌糊涂,大半年都没有锁魂将锁魂,害的人界一片混乱,这错也就各占一半。

可既便如此,宓锦虚那也是死路一条,必竟几条人命在那搭着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温月容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可他今天就是来不讲理的,哪管他是什么理。

“陛下明鉴,此事宓锦虚确实……”

“陛下,阎罗王求见。”

殿外,一声通报打断了温月容欲出口的话。

温月容挑眉,想着罗延来得还真是时候,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至于怎么个不客气法……

“小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敢问,我哥会打断我腿的!”

蓝西辞白皙稚嫩的脸上满是无奈,一脸苦瓜相。

宓银枝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勺子,吃着碗里的玫瑰布丁,身子随意的靠在太师椅里,好不安逸。

“你咋就这么怂呢,就旁敲侧击一下,你哥给那信管到底施了什么法都不行?”

------题外话------

有读者反应看迷糊了,呐,卢般这段的事情是比较复杂,涉及前世后世反穿,还涉及忆中忆,刚开始是比较难懂。

再加上狗衣笔力不够成熟很多表达上也难以理解,等这两章过了,明天的章节就是揭秘啦啦啦啦(w\)

()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