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许多心不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将将军骗的团团转,这又把将军害成这样,真是个妖女。”

宓银枝挑眉道:“我给他把过脉了,身体机能正常,没看出哪有问题,这摄魂夺魄一事,不是我区区凡人可以解决的,还是要收服了那女子,叫她还魂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宓银枝看了温月容一眼便撇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温月容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可是,奴才上哪去找仙人收服那女子呀?”

宓银枝又看了温月容一眼,见他一脸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琢磨了一番又道:“想来这事也瞒不住皇上,你去向皇上道明实情,再去贺春楼找他们掌事,也就是国师大人,他应该有办法解决。”

管家二话不说,立马去办了。

宓银枝吐了口气,幽幽望向温月容。

“若叫你出手,有何条件?”

“嫁我!”

宓银枝点了点头,终于有了今天最甜的一个笑,温月容见那笑容,瞳孔微缩,心血涌动。

宓银枝怀中的辛夷枝也在呜呜的震颤了,她算是明白了,这玩儿和温月容的心情怕是又感应吧!

宓银枝挂着笑,走近温月容,在他三步处站定,檀口微启幽幽道:“做梦!”

温月容挑眉,丝毫不意外。

“走吧。”

“去哪?”

温月容没给宓银枝反应的机会,提起她的衣领便消失在了望月阁。

中秋佳节时,皇宫里刚散了宴席,南蛮皇疲惫的回了御政殿,打算继续处理奏章,又听闻将军府的管家求见。

南蛮皇想着纳兰仪今晚不曾赴宴,心中一番思量,马上正了神色,一扫疲惫,叫管家进来了……

丽正宫内,纳兰月称病没去晚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绣着手帕,于西站在暗处毫无存在感。

纳兰月心中莫名的慌乱,手下针线不稳,刺到了手指猛地弹开。

“娘娘?”

“没事。”

纳兰月放下绣绷,看了眼水斗。

“于西,叫林言进来,你去休息吧。”

于西从暗处走出来,眼风悄然落在纳兰月刺伤的手上。

“娘娘注意着身子,奴才告退。”

“等等。”

于西勾着身子,等候差遣,等了半晌都没见纳兰月有所示下,于是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以前每个中秋节,哥哥都会派人送月饼来的。”

月色中,纳兰月似是喃喃自语,却又恰巧将声音传入了于西耳中。

“娘娘想将军了?”

“听闻近日哥哥身边有一女子。”纳兰月答非所问。

于西暗自琢磨了一下自家主子的心思,挑了些最近所闻给纳兰月说。

“那女子名唤许多心,传闻是个青楼女子,对将军一见倾心,一直跟在将军身边。”

“是吗,哥哥可喜欢?”

“宠爱有加。”

纳兰月淡淡笑道:“真好。”

于西看着她,见她眼中似有星光。

“下去吧。”

“是。”

她不是傻子,自是知道哥哥对他的心思,奈何她却无法回应。

以前,她一直借着哥哥对她的喜欢,在宫中耀武扬威,清高自傲。

她的眼光虽一直追随着南蛮皇,可也时刻关注着自家哥哥,看着他而立之年了还不曾娶妻。

她也曾为纳兰仪张罗过婚事,还被他大骂了一顿,从此,也不敢再管他的事的。

现下,纳兰仪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从此,他的人生不只是她一人了。

真好,可以不再辜负!

纳兰月笑了笑,可眼角却有一滴晶莹的泪花滴落。

真好,从此,再也无人爱她纳兰月了。

中秋夜里,也再无人给她送月饼了……

(这里有必要强调一下纳兰仪的心思,一句话概括: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沟渠身上万水过,一瓢怎能舀尽——而沟渠,自是南蛮皇)

温月容二话没说,便带着宓银枝原路返回,去往巫山崖无心室。

一番颠簸下来,宓银枝简直是生无可恋,发髻散乱,脸上到处是泥渍,还掉了一只鞋,倒像是个叫花子。

一件中衫裹着玲珑的身段,温月容却没有半丝想法,妥妥的正人君子。

到了巫山崖上了的时候,温月容招呼都没打一个,便飞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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