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他口中吐出的冷漠无情的话语,还有那双不含任何温度的眼眸,都让金蝶感到浑身一阵冰冷!
拓跋烈一步站定到金蝶的身前,想起方才金蝶避开水囊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这山中的风本来就大,像这样停靠在这山间不仅浪费时间,还是在挑zhàn
他们所有人的安全。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喜欢玩一些小动作来吸引他的注意罢了,却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就她方才的那个动作,要是刚巧碰上一阵山风的话,绝对会被风吹下去!
她威胁到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生命,更是陪她站在山边的这些侍卫的生命!
这样自私的一个女人,要是不让她吃些苦头,他们这一路怕是都别想消停了。
将水囊从小楠的手中拽过来,拓跋烈弯下身子,蹲在金蝶的身前缓缓地将手中的东西向着金蝶一递,脸上的表情是金蝶从未见过的碎寒。
看着拓跋烈的神情,金蝶的身子不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随即伸手接过拓跋烈手中的水囊。
一切动作都是在本能的情况下完成的,等到金蝶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接过水囊,开始清洗那颗草了。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金蝶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把水囊和草扔掉。
但是,面对拓跋烈如此强dà
的气场,又在情知自己理亏的情况下,金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继xù
手上的动作。
水囊里的水被太阳晒得温温,但是金蝶却觉得此刻流淌在她手中的水却像是千年寒冰一样,冰得她几乎握不住水囊。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棵草在自己的清洗下污尘褪尽,露出植物天生的纹理时,想着拓跋烈让她吃下去的凶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委屈。
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颗泪滴就滴落到了的那棵草的叶子上。
身为金蝶国的公主,从小到大,她几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甚至在青阳县做偷儿的时候也是一样!
再遇上他们之前,她可是连一次手都没有失过,可谓是不愁吃不愁穿的,更别提遭受什么委屈了!一堆人要拜她为师,跟她学习手艺呢!
但是毕竟是自小便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身边没有个人伺候她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委屈了,更何况现在让她吃杂草!
她金蝶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
眼泪没流出来的时候,金蝶觉得倒还罢了,但是此刻,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金蝶的心中忽然就像是有波涛在翻滚一样。
多日来的所有委屈尽数涌上心头,日积月累的委屈一旦爆fā
,那威力何止是一点点!金蝶看着手中的杂草瘪了瘪嘴,突然一点形象都没有的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如花的容颜上泪迹斑斑,眼睛因为肌肉的收缩紧眯着,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脸上画的妆也跟着花了。
虽然只是淡妆,但是那花起来却也不算好k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