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见多识广,但弑神会绝对是方林所见过的最强组织。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着实调查过自己的能力和背景,所以早有准备,催眠术对他们的人就从来没有起到过作用。
但一看老者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方林便知道,即便是没有催眠术的加持,他也绝对不敢对自己有任何隐瞒。
“你该知道我最关心什么,我也懒得问,你自己知道什么交代什么。
还是那句话,最好别有任何欺瞒,否则后果你也已经领略过。”
如果主动发问,毕竟方林也是人,总有一时之间遗漏或者忽略的地方。
他就是要将老者所知道的一切都挖掘出来,所以直接将所有问题都抛给了他。
“既然年溪已经全部交代,那您也应该已经知道弑神会是一个多么严密的组织。
我只是比他高一个等级而已,所知道的也没比他多多少。
弑神会成员近千,不仅有华夏的修真者,甚至还有很多海外高手。
所有成员一共分为十个等级,所以老夫离真正的高层还远得很。
毒腾崖您已经去过了,内层的危险程度,您也应该已经清楚,老夫就不赘言了。
据老夫所知,迄今为止,能自由进出内层的,也只有我们会长一人而已,您的妹妹方天爱就被关押在里面。
因为其它人都进不去,所以里面除了天然的看守和会长会定期去送生活必需品外,并无其它任何看守。”
此时的老者已经完全没资格讨价还价,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听完他的交代,方林并未打断,而是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心中还真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当天就该直下内区。
当然,方林也非常清楚那绝不是什么善地,里面必定是危险重重。
但即便如此,若是知道方天爱在里面,他也绝对会毫不犹豫以身犯险。
在老者随后的交代中方林得知,处于弑神会顶端第二层的便是五大长老,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而且最差的也已经达到元婴五阶的水准。
虽然没有交过手,但即便是方林遇到这样的高手,他内心也不敢说有五分以上胜算。
但就是这样的高手,单独面对毒腾崖的内区,也是完全束手无策。
这点他们已经做过实验,最后还得靠会长出面相救,足见毒腾崖内区的危险。
也正是因为如此,毒腾崖便也成为了弑神会的天然监狱。
里面不仅关押了方天爱,还有不少未来得及炼化的伏羲后裔。
而他当时前往倭国,就是为了监视方林的一举一动。M..
至于具体理由,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所以也并不清楚。
“我父母是你们弑神会做的手脚吗?”
方林目光凛冽的问道。
“这点老夫就不知道了,但并没有耳闻,可能性并不大。
之所以知道您妹妹关在毒腾崖,是因为当时就是老夫送过去,会长亲自接手的。”
“你见过你们会长?”
“没有,老夫当时只是将人送到崖边,随后您妹妹便自动掉了下去。
但肯定的是,绝对是会长接手的,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待在崖下。”
“那你们会长现在在哪?”
“呵呵……会长大人来无影去无踪,我哪能知道?
说不定就在毒腾崖下也未必不可能。”
“常年可不是一般人,那四爷更是强大无比,你恐怕躲不过他们的眼线直接到崖边吧?
还有,你们会长会不会是那个四爷?”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那么进去了,畅通无阻。
至于会长是不是四爷?
老夫也不知道。”
“庸城有一个可以吸收外界真气的巨大法阵,你了解多少?”
“只是知道此事而已,我们也有过担忧,不过上面严令不许我们插手此事,所以后来也就随便他们去了。”
“年溪可以联系到你,你也该有上级和联系办法吧?
或者说,你该知道弑神会什么秘密集合的地方吧?”
方林继续盘问道。
“为了弑神会的安全,十个等级,每两个等级之间便是一个断层。
意思就是,我没有直接上级。
所有命令,都是通过特殊的密音传达。
没有固定的时间和地点,我更没办法主动联系上面,只有等待随时听命行事。
算起来,我上一次接到命令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也就是将您妹妹送往毒腾崖,因为当初就是老夫前往天益山接收的人,并按照指示将此事嫁祸给伏羲神族。”
随后方林又问了一些关于弑神会的问题,但老者却并没有给出有价值的线索。
很快方林也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按照老者的交代,他觉得弑神会会长就是四爷的可能性极大。
否则以方林之前的推断,四爷应该就在毒腾崖附近。
常年也不弱,而且中区还有那么多高手,老者能进出自由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如此神奇的大阵,极有可能危及弑神会利益,做为会长,他不可能不管。
除此之外,方林还能肯定,平时与欧阳春联系的人并非眼前这老者。
因为他根本不是欧阳春的对手,更别说在他面前来无影去无踪。
倘若弑神会的会长就是四爷,绝大部分疑问都能得到解释,而且也是最合理的。
如此一来,不仅是妹妹方天爱,自己父母也是在他们手中。
只有一点解释不通,那就是常年的交代。
据他所说,四爷绝对是伏羲神族后裔。
若是如此,弑神会一直以来都是以将伏羲神族斩尽杀绝为目标,这不就意味着会长也是他们自己的目标?
他偌不死,哪来的什么灭族?
而且既然会长是伏羲后裔,那更不该对族人斩尽杀绝。
最关键的是,弑神会上千成员,怎么可能服从一名伏羲后裔的管理?
何况他们还都是些以剿灭伏羲神族为终身目标的高手。
虽然还是有很多矛盾点,但方林可以确认的是,即便弑神会的会长不是四爷,那两者之间也必然有某种脱不开的关系。
“方少,该交代的老夫都已经交代了,背叛了弑神会,老夫绝无退路。
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吧!您也别想着让我和年溪一样与弑神会为敌,我有家人,我了解他们的手段。
即便您再让我受一辈子的这种痛苦,也绝无可能。
这是我可能挽救我家人的唯一办法,也是最后的倔强,求您成全。”
老者心如死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