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他妈用啤酒瓶盖打老子?

有种打,有种站出来承认啊!”

袁龙气得面红耳赤,暴跳如雷道。

别说袁龙和欧阳家人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就始终在方林身边的高美澜,也实在看到方林面前的啤酒盖不翼而飞,才明白真相。

“好好……没人承认是吧?

好你个欧阳家,还好意思说什么尚武精神,我看你们也就是一帮缩头乌龟。

你们就等死吧!等着接受来自朱家的死亡洗礼吧!”

欧阳家人本来就没做,自然不会承认。

伤害欧阳别林在先,欧阳家个个对自己都是恨之入骨,所以袁龙非常自然的将罪责挂到了欧阳家身上,几乎是用指头戳着欧阳林鼻尖怒吼道。

“是我干的,不关其它人的事。

姓袁的,有什么手段尽管冲你爷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那就是你孙子。”

欧阳林面色铁青的朝前大迈一步,昂首挺胸道。

“果然是你小子,好,有种,老子记住你和你们欧阳家了。

冲你来?

你也不看看你小子够格吗?”

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袁龙又岂会轻易饶恕伤害自己的仇人?

当即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并十分诡异的冷笑道。

虽然欧阳林挺身而出,但方林却看得出,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畏惧袁龙。

相反这恰恰是对袁龙惧怕到了极点的表现,他不过是不想让整个欧阳家都陷进去,这才自己出来背这个黑锅。

一个小小门客的兄弟,尚可在星州市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将一个崇武家族踩在脚下。

朱家在星州市的实力和恐怖程度可想而知,就连方林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袁大哥您可千万别生气,这小兔崽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还请千万别见怪,这是一点赔偿您的医药费和感谢费,还请笑纳。”

一名和欧阳别林年纪相仿的白发苍苍老者笑意盈盈行至袁龙面前,顺手就写下一张百万支票,卑躬屈膝道。

“是你们欧阳家的贱命不值钱呢?

还是觉得老子好打发?”

瞟了一眼支票,袁龙瞬间两眼冒光,但还是故作十分不悦的样子道。

“当然……这还只是先付一部分而已。”

老者怎么也没有想到袁龙竟然这么贪得无厌,但慑于朱家势力,又不得不赶紧陪着笑脸道。

当然,其中最为窝火的还得当属欧阳别林,好好的八十大寿,被人踩在脚下欺负不说,还差点给欧阳家惹来了没顶之灾。

虽然痛心疾首,但欧阳别林也只能无奈的哀叹连连。

本想用袁龙激怒欧阳家,但方林怎么也没有想到,星州市的人居然已经被朱家奴役到了任他们宰割的地步。

“哎哟!卧槽尼玛的,欧阳林,你竟然还敢打老子,找死啊?”

忽然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袁龙疼得嚎啕大叫,再次暴跳如雷道。

只见,不知何时一根竹筷竟然刺穿了袁龙整条手臂,此时鲜血正如开闸的水龙头止不住朝外冒。

“袁龙,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一直在你前面,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出手了?”

本来还以为之前是欧阳家某人看不惯袁龙,忍无可忍才出手。

虽然没人看清筷子是从哪里来的?

但显然并非出自袁龙正前方,所以欧阳林顿时气得心中直骂娘道。

和欧阳林一样,此时欧阳家的人和袁龙才将目光全部聚焦到了二楼仅剩食客,方林等人身上。

已经惧怕朱家到了骨子里,方林知道再怎么样欧阳家都不敢动手。

“不用猜了,没错,就是我打的你。”

所以酒足饭饱后,方林悠闲的朝他们举了举啤酒杯,潇洒的一饮而下,笑眯眯道。

“原来是你小子,给老子把人全部叫下来,你他妈的是嫌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卧槽,曾诚。

原来你小子居然躲在这里,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子这次是发大财了。”

本来还疼得龇牙咧嘴,但见到曾诚的那一刻,袁龙便连疼痛的顾不上,更懒得搭理方林,顿时喜笑颜开道。

老大一声令,那些与袁龙同来的小混混自然不敢不从,见方林不过是个外地人,曾诚又手无缚鸡之力,顿时一个个激动得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虽然微不足道,但好歹和朱家算得上有点关系,他们自然都知道曾诚被朱家通缉的事,那可是千万赏金啊!关键是还能得到朱家的赏识,他们怎么可能不兴奋?

“这小子谁啊?

竟然敢动朱家的人,还和朱家的通缉犯在一起,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不认识,但,哎……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了,还真是挺可惜的。”

“是啊!看着长得俊俏,没想到竟然是个傻子。

朱家连我们欧阳家都惹不起,他算个屁啊?

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有人竟然敢和朱家作对,这绝对是近一年来星州市最大的新闻和趣事。

欧阳家人虽然被一个小小黄级武者踩在脚下,但惊愕之下还是忍不住低声嘲讽方林几步,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蠢蛋。

看着十余名小弟嬉皮笑脸的围拢而来,高美澜和曾诚虽然知道方林本事,但明明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为什么非得出这个头?

“这把筷子貌似用着还挺顺手。”

方林不慌不忙抓起一把竹筷在手,漫不经心的道。

虽然还是没人把方林放在眼里,但袁龙的手上现在还流着血呢!小弟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脚步也跟着随之停了下来。

“小子,你是要保曾诚这狗崽子吗?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两次被袭击,袁龙居然半点感觉都没有,自然知道方林身手不凡。

便想用朱家势力威慑于他,所以立刻面色一沉道。

“我没心情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我不仅要保曾诚,还要保整个欧阳家。

敢动我要保的人,那便是不死即重伤的下场。”

方林饶有兴趣的玩弄着筷子,还是一副轻佻的模样打断袁龙的话道。

“不……袁少,我们不认识他的。”

“是……是啊!袁少,您可千万别误会,这就是个疯子。”

“混蛋,我们欧阳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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