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菲将信将疑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方林身上能感觉到一种非常特殊的安全感,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对方。
或许是因为他是方天爱的哥哥,所以自己才不抗拒他吧?
任雨菲这样说服着自己,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回想着之前水房里被方林看光光的画面。
“嘤……”恰在这时,方林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个有些销魂的呻吟声。
“疼吗?忍着点。”方林抬头看了她一眼,嘱咐一句后,重新低下了头。
任雨菲的脚非常漂亮,纤白如玉,握在手里满是柔嫩,小腿更是修长趣÷阁直。
她的脚踝的确扭伤了,如果不尽快矫正,只怕一个礼拜都别想好好走路,而且还会很快肿胀起来。
方林用独到的手法为任雨菲按摩,压根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让任雨菲有种被情人温柔抚摸的心跳之感。
不知不觉间,方林就将她的脚伤给扶正治愈,他放下任雨菲的脚,说道:“应该好了,你试着站起来走一走。”
任雨菲心中惊讶,将信将疑的站起来走了几步,惊喜的发现,果然不疼了,走的很正常!
“你可真厉害!”任雨菲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
恰在此时,任雨菲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她霎时间满面红霞。
“怎么?肚子饿了?”
方林好笑的摇了摇头,凤凰村虽然贫困,但任雨菲好歹也是一个村支书,竟然饿的肚子咕咕叫,也实在是太令人无语了。
他哪里知道任雨菲的窘迫,今天不过才就吃了一个干梆梆的馒头充饥而已。
任雨菲羞红着脸,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方林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待会儿可以去我家里吃饭。
我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天爱和我爸正在家里做饭。”
农村人,邀请别人到家里吃饭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何况任雨菲孤身一人,又是方天爱的好朋友。
所以方林没有过多考虑,顺嘴就相邀了。
“你刚回家,一家人吃团圆饭,我过去不适合吧?”任雨菲撩了下耳边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了,我还要去山上办点事,你先去我家吧。”方林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
任雨菲也不再矫情,她的肚子确实是饿坏了,而且也馋的厉害。
跟着收拾东西就往出走:“那我先去你家,看能帮点啥忙,打个下手也好。”
和任雨菲分道扬镳以后,方林依着记忆来到山上,采摘了不少药草。
这些草药大都是野草,更多都被村民们拿来喂猪用的,但在方林手上,却有独特的用处。
背着半篓子草药回到家里,方保国和方天爱两人果然已经做了很丰盛的一桌菜。
而美女村长任雨菲,则对着那一桌子饭菜垂涎三尺的在一旁打下手忙活。
看她和方天爱的亲切模样,果然处的不错。
方林将药草处理干净,依着传承中的记忆,掐头去根,节选了需要的补位,最后以固定的比例泡制成了药酒。
带回来的两瓶白酒,一瓶用来泡药酒,另一瓶则打开放在桌子上,待会儿和方保国一起喝几口。
方天爱很贴心的先将饭菜盛出来一份,伺候王秀娥吃了,这才来桌上和方林几人一起吃了起来。
方家最近的生活很拮据,几乎就是白饭就咸菜这样子过日子了。
此时吃到这么一桌饭菜,连同任雨菲几人,都是吃的香的连筷子都能咽进肚子里。
看着父母妹妹这样,方林的心中并不太好受。
不过他回来了,以后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再过苦日子。
真正让方林无语的是,任雨菲的吃相几乎比方天爱他们还要夸张,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了一样。
方林忍不住说道:“任支书,你慢点吃,千万别着急。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的饭量这么好,那你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
任雨菲的脸一红,心跳都仿佛跳漏了一拍,想到之前在道观里被看光光的一幕,心里迟疑的想道:“他是在暗示我的身材好吗?”
看到方林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当即暗啐一口:“臭流氓,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方天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前发生过什么,在一旁解释道:
“任姐是城里人,不会做饭,每天都将就着吃饭。
之前咱妈好着的时候,咱家做好吃的时候,还能让任姐时不时的来咱家吃顿饭。
自从咱妈出了事,我和爸爸每天忙忙乱乱的,任姐这段时间我估计连顿热乎饭都没吃过。”
“原来是这样。”方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转口问道:“我记得村委大院不是有好几间房子的吗,任村长可以腾出来一间屋子住吧?为什么会住在道观里呢?”
任雨菲苦笑一声,方天爱则愤愤的解释道:“任姐的日子其实过的很苦的。
她来咱村当村支书,却被村委会给排挤在外。
村委的房子明明空着,刘向阳却就是说不能住人,任姐这才不得不住在道观里。”
“刘向阳?刘泽他爸?”方林愣了一下,才想起刘向阳是谁。
刘向阳正是今天来方家闹事的刘泽的父亲,如果说刘泽是个横行乡里的小混子,那刘向阳则就是凤凰村的一霸。
刘泽也正是仗着刘向阳的势,才敢在村子里肆无忌惮的瞎搞。
方林还记得,刘向阳年轻的时候是个泼皮无赖,懒得要死连地也不种。
后来去城里厮混,给城里的一个大哥顶了罪,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得到一趣÷阁巨款,在村子里修了一栋二层小洋楼,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对,刘向阳在四年前花钱让村民选他为村长,在咱们村说一不二。
村委之所以排挤任姐,从根本上说,是因为刘向阳在排挤任姐。
凤凰村是他刘家的一言堂,他可不愿意让任姐在村里有什么话语权。”
“哦。”方林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端起酒杯和方保国又碰了一杯,招呼几个人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