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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去洗澡!”
萧封祁伸手指了指洗手间,欧阳笑脸上却有了些无措和尴尬。
她和他,在这个包厢里,洗澡换衣服,不合适!
“你想感冒发烧?”男人见她动也不动,才又挑眉开口。
“给我重新开一间包厢!我付钱!”欧阳笑虽然被雨淋了,脑袋有些蒙,可是还没到意识混乱的地步,不管她和司徒铭的婚姻将何去何从,她现在是司徒家的儿媳妇,她还是欧阳家的小姐,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晕了,也不能任性胡来!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萧封祁唇角微微扬起,身体却一步步的靠近,宽大的手掌,扣住女人的后脑,逼着她看着他此刻带着笑意却又有些冰冷的眼神。
这个女人,该任性的时候不任性,不该任性的时候,她可是任性的很呢!
“你干什么?”欧阳笑眼睛睁大,她和司徒铭结婚有段时间了,可是,他们之间,干净的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近到,她能感觉到萧封祁从鼻腔里喷出来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毛孔跟着有些发痒。
“你怕?”男人边问着,另一只手轻捏住女人的下巴,男人的胸膛几乎碰触到了女人胸前的美好,这样的姿势显得暧昧无边。
“我不怕!”欧阳笑否认,她不怕萧封祁对她做什么,她只是不想在她已经处在婚姻难堪的境地时,再让那个讨厌她的男人去看不起自己!
她只想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很好!”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说完,那双薄唇就朝着欧阳笑的唇凑了过来!
女人睁大眼睛,萧封祁到底是要做什么,眼看着男人的薄唇即将倾覆而上,欧阳笑正准bèi
推开,可萧封祁一直向下压过来的唇却停在了离女人唇瓣只有一二毫米的位置。
“我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男人低笑着抬起头,脚步也向后退开。
“来人,给欧阳小姐再开一间包厢!”
欧阳笑看着萧封祁,这个男人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bèi
的时候突然靠近,然后在她慌乱之后又毫无预警的远离,这样的一近一远,让欧阳笑脸色更加难堪,他是在愚弄自己么!
“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会觉得你在为刚刚而遗憾!”男人说着,轻抿的唇角没有一点*。
刚刚那经理听到传唤推门走了进来,对包厢里面明显有些不正常的气氛装作视而不见,欧阳笑一身狼狈,立kè
跟在经理身后,去了另外一个包厢。
“欧阳小姐,有什么需yào
可以打电话给服wù
台,也可以叫我,我就在走廊附近!”经理客气的朝着欧阳笑说道,脸上既没有好奇也没有嘲笑,恭敬到除了恭敬面无表情。
“谢谢!”欧阳笑点点头,那经理立kè
就走了出去。
包厢里金碧辉煌,还带着娱乐场所特有的暧昧,和刚刚在萧封祁的包厢里的感觉不同,壁画的内容大多是抽象的情。色艺术画,加上里面一些带有明显主题色彩的道具,很容易让人产生冲动,不过欧阳笑现在,没有冲动的心!
包厢里可以说的上是应有尽有,都门盛宴,是帝都最大的娱乐场所,这里几乎是为豪门而生,没有一定的身价,根本别想进来,更别说是有专门的包厢。
所以这样显示身份的包厢中,除了各种精品装饰,最奢华暧昧的大床,最令人血脉喷张的浴室,还为客人提供最完美的服wù!
欧阳笑看着镜子里满身的泥点,黑乎乎一片一片的,几乎染满了整条裙子,湿嗒嗒的头发上,还挂着一个飘落的树叶,原本该生机勃勃的绿色已经变成了枯败的土黄,和她的人一样,从快乐欢笑变得满面愁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女人将树叶从头上取了下来,哭过之后,眼睛红肿的厉害,妆更是花了一片,看起来有几分鬼魅,几分落魄,萧封祁将这样的她带来都门盛宴,就不怕以后都没有生意了么!
脱掉身上的衣服,欧阳笑打开淋浴,越发纤细的身体站在水流之下,让温暖的水温驱散心里的严寒,可那么寒冷的心,为什么迟迟暖不了,将水温调的更热一些,水流也跟着调大,皮肤在渐渐高温的水流之下,变成了红色,可欧阳笑却执着的站在蓬头下面。
耳边似乎还在不断重复着萧封祁的话,就像是一句反复的咒语,念得久了,就扎进了脑子里。
她和司徒铭,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无缘无份,是她,强求了一份缘分,可最终只是让自己深陷其中,强扭的瓜不甜,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道理,她曾经充耳不闻,觉得只要努力,没什么是绝对的!可现在她妥协了,司徒铭的爱,就算她扭的再完美,都不会投在自己身上!
剥离吧!痛一痛就过去了!
一直彷徨无路的心慢慢坚定,可淋过雨的身体,却越发变得无力,女人用胳膊撑着墙面,让自己不至于腿软的滑倒。
洗到皮肤都发白了,欧阳笑才从浴室里走出来,裹在胸前的浴巾显得有些过大,让女人的身形显得更加娇小可人。
脚踝处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越来越尖锐,欧阳笑低头,就看见了已经肿的老高的脚踝,红红的一片,让白皙的小腿和脚掌的链接处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女人坐在床边,想要揉一揉崴到的地方,手指尖才刚刚碰到膨胀的地方,欧阳笑的眉头就突然纠结到一起。
牙齿轻咬着唇瓣,好疼!刺骨的疼!
或许真的是疼痛难忍了,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伸手抹掉眼泪,多大的疼痛,总有过去的那一天!
地上的裙子,湿嗒嗒的,已经脏的没办法再穿。女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巾,她现在连可以替换的衣服都没有!
没多作休息,人就从床上起来,欧阳笑一瘸一拐的捡起地上的裙子,再次走进浴室,将裙子放进洗手盆里洗了起来。
盆子里丰盈的泡沫,将裙子上面的污渍清洗干净,又将衣服拧到最干,目光看了眼墙面上的时钟,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8点,今晚,她还是应该回去!
回去,不是继xù
委屈求爱,而给她的盲目冲动任性的爱情,做个了结!
另一个包厢里,萧封祁点燃了一根雪茄,却没有吸上一口,只是看着它一点点的向上燃烧,空气中立kè
多了一股尼古丁的味道,不刺鼻,带着一种烟草特有的嗅觉挑逗。
可包厢里,却没有女人,除了萧封祁,只有刚刚那个经理一个男人!
“老板,今晚需yào
在这里过夜么?”经lì
弯着腰问道,目光直视看着前面男人的脚尖,没有丝毫的逾越。
“给她准bèi
件衣服!S号!”萧封祁抬了抬眼,却没有直接回答那经理的问话。
“是!”
男人将燃了半截的雪茄捻灭,靠在沙发里的身子跟着向前倾了倾,眼里有着意味不明的细碎光芒。
“司徒铭的新闻,让人继xù
做大!最好持续一段时间!”男人冷漠的开口,帝都的娱乐圈,萧封祁已经渐渐成为了新一代的老大,王者!
“老板,冒出来的那条视频,和同性的新闻,对司徒铭造不成多大的困扰!”说道正事,那名经理才抬起头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司徒铭那人,城府那么深,不会因为一段视频和一则新闻就会怎么样的。
“李叔,我要的从来也不是给司徒铭制造困扰!”萧封祁开口,目光深沉的看向包厢关闭的那扇门。
司徒玦的新闻凭空而降,对他,却是个有用途的宝!
“好,我会让人继xù
发酵这则新闻!”已经有了些年纪的李经理不再多言,老板的意思,只要有了,就不会改变。
至于为什么要将司徒铭的新闻做大,多半是因为刚刚那位欧阳小姐!
“看看你那里的药箱,有没有外伤消肿的药!”萧封祁接着又说了一句,李经理的目光立kè
在萧封祁身上巡视了一圈。
“老板受伤了?”话里有着担忧。
“没有,给欧阳笑送过去,她,脚崴了!”
男人说完,从沙发上起身,当着李经理的面,脱去上身的衣服,淋了雨,衣服黏在身上,有些恶心,能撑到现在再去洗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是萧封祁受伤,李经理的眼里明显放心了很多,见他去了浴室,男人跟着从包厢里退了出来,去完成老板布置的任务。
萧封祁不喜欢淋浴,男人躺在定制款的按摩浴缸里,恒温的浴缸,可以让他慢慢的泡!
想到另一个包厢里的女人,萧封祁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温水包围下,却没有丝毫的软化,这一次,欧阳笑总该死心了!包厢的门被敲响,男人皱了皱眉,放松的时候他不喜欢被打扰,李叔向来知dào
他这个习惯。
男人从浴缸里站起身来,*的身躯有着男人特有的强壮,每一个肌肉线条都完美到了极点,就像是经过精雕细琢之后的雕塑,性感和力度的完美柔和。
男人扯了浴袍披在身上,坐回沙发之后,门才从外面推开。
“李叔,什么事?”萧封祁在看到来人是李叔的时候,就知dào
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否则,熟悉他性格的李叔不会做他讨厌的事。
“老板,欧阳小姐走了!”李经理低着头,他从老板房间里出去就令人去准bèi
衣服和药品,可他将药送过去的时候,欧阳小姐已经不见了,包厢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不见了?”萧封祁眯着眼,冷酷的眼眸多了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居然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是,我送药的时候发xiàn
的,这是欧阳小姐留下的字条!”说着,李经理将一个纸片递给萧封祁。
男人看着上面还算娟秀的字迹,眼里的危险气息更加浓郁,这女人说,她没带钱!以后会还!
“老板,用我去开车沿路找找么!”李经理开口问道。
“不用!看她还能怎么扭转死局!”萧封祁说完,将欧阳笑留下的字条,揉成一团,投进了远处的垃圾箱,精准的力道和方位,没有任何差池,纸团稳稳的落进了里面。
欧阳笑穿着湿乎乎的裙子从都门盛宴出来,夜风很凉,吹的她连打了几个喷嚏,浑身也跟着不住的轻颤。
拦了辆出租车,女人上去,有些无力的说了一句,司徒家别墅的地址,人就瘫软地靠在了后座上,她的头从出了都门盛宴之后,更晕了!
都门盛宴离着别墅也不是很远,一会儿的功夫,车子就停到了别墅门口,司机看欧阳笑昏昏沉沉的好像要睡着了,大声提醒了几句到了。
欧阳笑晃晃悠悠的从车子里出来,刚好张妈在院子里收拾花草,见是欧阳笑,立kè
就放下剪子走了出来。
“大少奶奶,你怎么了?”张妈见欧阳笑脸色通红,人也发飘,身上的裙子还湿乎乎的贴在身上,立kè
着急的问道。
“张妈,我还没付车钱!”欧阳笑说着,人就腿一软,身子一晃,晕倒在了地上。
张妈心里一惊,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司机,又连忙回到欧阳笑身边。
“笑笑小姐!笑笑小姐!”张妈拍拍欧阳笑的脸,眉头跟着皱了起来,笑笑小姐脸这么烫,这是在发烧啊!
“张妈,我好难受!”欧阳笑被拍了几下,稍微有了点意识,脚踝的疼痛依旧不止,而头疼更是疼痛欲裂,她好难受,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等着,我这就叫人!”张妈也着急了,立kè
就朝着别墅喊了起来。
“快来人,大少奶奶晕倒了!来人啊!”
司徒铭刚好从别墅里出来,看样子是准bèi
开车外出,见张妈抱着欧阳笑坐在大门口一侧,脸上的神色连变化都没有!
“大少爷,大少爷,少奶奶晕倒了,你快来帮帮忙!”张妈看见司徒铭,立kè
喊了起来。
欧阳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听到了张妈喊大少爷,明明死心了,可是听到那个挂在心上的男人名字,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
迷蒙的世界里,她看的清司徒铭,清楚到能看清楚他脸上每一个不屑、无动于衷的表情。
“晕倒了就叫医生!”司徒铭冷声说完,人就拐进车库,对于倒在地上的欧阳笑,再没有多看一眼。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欧阳笑看着,车库里,男人的车子驶了出来,经过欧阳笑身边的时候,车子没有丝毫停顿,驾驶座上的司徒铭,视线更是没有落在欧阳笑的身上。
汽车排气筒排出来的尾气让欧阳笑一阵剧烈的咳嗽,感觉嗓子都要裂开一样的疼,目光看着远去的车子,心,最后那么一点空隙上都插上了刀!
这就是她欧阳笑固执坚持选的男人!丈夫!
这就是她幻想着牵手一生,不离不弃的男人!良人!
这就是她孤注一掷,却破碎不堪的爱情!婚姻!
视线从清晰变得迷蒙,最后变得绝望!晕倒了就叫医生!司徒铭,说的没错!病了就该找医生,指望着不该指望的男人,只能等死!
昏厥感再次袭来,欧阳笑这一次真的彻底的陷入了昏迷!可心却彻底清明了!
别墅里,有佣人跑了出来,惊动的人还不少,龙燕倾、甄露、上官云都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连门都没进,人就晕了!还有这一身,这是怎么了?”甄露不满的看着欧阳笑现在的样子,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大少奶奶的样子,尤其是看到身上的衣服都湿着的时候,脸色看上去更加不好!
这是要打她和老大的脸么!
“人都晕了,哪那么多废话!”龙燕倾瞪了眼甄露,立kè
朝着门口走过去,佣人们也跟着过去,欧阳笑很瘦,两个佣人就能架起来。
“扶大少奶奶回房,让刘医生过来一趟!”龙燕倾对着佣人们说完,又朝着张妈吩咐了一声,看欧阳笑现在的样子,病的肯定不轻!
“是,我这就给刘医生打电话!”
“三姐,笑笑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么?你们婆媳关系不错,她没和你说道说道么!”上官云一脸好心的问道,眼底却有着不经意泄露出来的嘲笑。
甄露一直喜欢标榜婆媳关系融洽,标榜她的儿子有多么优秀,可现在,老大让老头子气的发病,欧阳笑又这副样子出现,怎么能不让人解恨!
“她跟我说什么!上官云,别在我面前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什么样的货色,我清楚的很!”从老大出了事,家里不时有人对她的冷嘲热讽,上官云有几分真心,她也不是傻子!
“三姐,我怎么假惺惺了,我不过是问问笑笑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对了,刚刚老大不是出去了,没看见笑笑晕倒么!真是,估计是没看见,不然,小两口正热乎期呢,肯定着急坏了!”
上官云脸上还带着柔美的笑容,但每一句话都是沾满了讽刺。
“你这个女人……”甄露气不过,就想要开口骂人。
“都闹够了没!闹不够都出去闹!别给我丢人现眼!”龙燕倾突然开口,甄露没说完的话被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上官云朝着两人笑了笑,转身回了房,热闹,看着都觉得开心!
“欧阳笑嫁给你儿子,不是受罪来的!”龙燕倾看着甄露冷声说道,司徒铭对笑笑什么样,家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还有最近老大都搬去了书房,这里面的事情,傻子都看得清楚!
“我儿子怎么让她受罪了!就算是受罪也是她巴着过来受罪的,龙燕倾,欧阳笑晕了,你着什么急,是不是你对欧阳闵还余情未了,连他闺女都跟着讨好、爱屋及乌了!”自己被挖苦了一个遍,儿子又被人点名道姓的说,甄露也火大的不行,本能的反击,什么难听说什么。
龙燕倾看了眼发泼的甄露,冷淡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甄露,只有你的心思才能那么龌龊!”她和欧阳闵年轻的时候是有过一段情,可是没有结果的感情,他们都知dào
该怎么理性面对。
欧阳笑被抬回房间,过了十分钟,刘医生也就赶了过来,做了些检查,结果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估计是淋了雨,发烧了,烧的还不低,我怕她会越烧越高,直接挂水吧!”刘医生将液挂好,又给开了不少吃的退烧药,交给张妈。
“夫人,大少奶奶这次病的猛,加上腿伤,烧退了也要好好照顾几天,液挂完就可以取下来了,今晚上应该不会太难熬,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张妈立kè
通知我,我就赶过来!”刘医生尽职尽责的说道。
“谢谢刘医生,我让人送送你!”龙燕倾说完,就让家里的司机开车将人送了回去。
“张妈,今晚上你来看着吧!”现在笑笑这个样子,别人照顾,她也不放心。
“夫人,我照顾就行!”张妈点点头,对于欧阳笑,她也算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喜欢的紧。
欧阳笑昏迷着,一楼的临时卧室里,司徒玦用眼神询问着俨然成为他的腿、他的眼的女人。
“又自虐了?”男人皱着眉头说道,刚刚外面的动静,他多少听到了一些。
“如果这次再不能清醒,谁也都救不了她!”舒夏从窗户处走了回来,刚刚的经过,她几乎都看到了,司徒铭的残忍和冷漠,如果还不能让欧阳笑清醒过来,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这女人看男人的眼都是瞎的!”司徒玦情绪稍稍有些激动,对于欧阳笑的自虐,显然是鄙视的,可鄙视中,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关心。
“不过,小夏夏,你放心,你看男人的眼光超级好的!简直就是有天眼相助,男人这么多,你选了最好的那一个!”男人突然情绪陡转,对着舒夏一脸夸赞的说道。
舒夏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在夸她么,为什么她觉得,司徒玦这是再夸自己!
抬头看了看时间,被欧阳笑这样一折腾,已经很晚了,舒夏将男人床边的小灯关掉,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该睡觉了!”女人说了一句,人就躺在了沙发上面,明天早上还要带着司徒玦去复查,医生说必须保证病人的睡眠充足。
灯关了,屋子里立kè
暗了许多,司徒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都闪着光,盯着沙发上侧躺着的女人,心里捉摸着,如果今天再不能把这女人从沙发上骗到床上,那么明天他是不是该叫人把沙发移走!
“小夏夏?”司徒玦对着舒夏的位置轻声喊了一句。
“干嘛?”女人没有起身,直接问道,司徒玦这几天晚上从来都没有老实过,一个劲的小夏夏、小夏夏的叫,不知dào
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叫的她有些烦!
“那个,我渴了!”司徒玦扯出来一个理由,不过他是真的有点渴,舒夏为了不让他晚上有尿尿的理由,到了晚上8点,就不许他再喝水。
“不要喝了,这么晚喝水对肾脏不好!”女人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响起。
真让他喝了水,她敢保证,过不了一个小时,这男人就会嚷嚷着要尿尿。
“我热!”男人见喝水的理由被拒,立kè
扯出第二个,昨完手术之后,身体呈现虚热的症状,身体不停的冒汗,沾在身上粘腻腻的!
“那我把空调调低一些!”女人说着就按了几下遥控器,中央空调的温度,几秒钟就迅速降了下来,屋子里,也跟着有了些冷飕飕的感觉。
“可是我身上很黏很难受!”司徒玦只能在扯出第三个理由,这也是绝对的事实,他现在身上臭的,恨不得让他有了自杀的心!
尼玛,爷是谁,爷要香喷喷!
“伤口还没长好,容易感染,这段时间不能洗澡!”舒夏一口回绝,本特意交代过,半个月内不许洗澡,不过,他倒是交代了些别的,可是,自己自动忽略了。
黑暗中,司徒玦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这女人,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小夏夏,我这样不洗澡,浑身脏兮兮的,病菌这么多,真的好么,会不会伤口已经感染了?”男人委屈的说道,他就不相信,凭靠着自己出色的智商和情商,他就成不了功!
司徒玦说完,舒夏闭着的眼睛睁开,眉头轻蹙,他们回国的时候,本确实告sù
了她半个月内不许洗澡,但要让病人处于一种干净的环境中,每天要定时擦澡,保持清洁!
可是擦澡,司徒玦肯定不让别人来做,而自己,目前还做不来!因此,她也就一直装着糊涂,但现在司徒玦这么一说,她也有些担心了,司徒玦现在身体伤了元气,动不动就出一身汗,几天不洗澡下来,都有了一股汗腥味,她只是装闻不见罢了。
“小夏夏,我要是真感染了,会不会就真的死翘翘了!”司徒玦继xù
可怜兮兮的说道,黑暗中,男人唇角却扬起了笑意。一般小夏夏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思考,他说得话有多少的可能性。
舒夏听到男人说死字,眼神微微一变,对于这个字,从司徒玦受伤开始,她本能的有了抗拒。
几天不洗澡,出了汗,细菌确实容易滋生,女人翻了个身子,开始担忧,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被感染!
“小夏夏,我伤口好痒怎么办?我想挠,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附近蠕动!”司徒玦说着就开始掀被子。
原本黑着的房间顿时亮了,女人打开台灯的同时,人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许挠!伤口还没长好,不能挠!”女人立kè
上前阻止司徒玦准bèi
抓挠胸前伤口的手。
“可是我很痒,不光光是伤口痒,浑身都痒!”司徒玦说着,还象征性的挠了挠自己够得着的腰侧,然后挠完了,就准bèi
去挠腿,却被舒夏的胳膊压住了。
“别乱动!会撑开伤口的!”女人命令的说道,眼里开始有了挣扎和犹豫。
“我也不想,可我痒的难受,感觉长了好多小虫子,在我身上爬!”司徒玦尽可能的夸大其词,反正今天他是必须要让小夏夏和他有些进展的!
“我给你擦澡!”舒夏见司徒玦还抓来挠去,眼里的挣扎很严重,最后才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什么?”司徒玦装没听见,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我说我帮你擦澡!这样你就不痒了,也就不用挠痒了!”舒夏是下定了决心的,而且女人一旦说出来,就是言出必行!
司徒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阵叫嚣,早就恨不得将被子蒙在脸上,跑到被窝里大笑了!
他家小夏夏,有时候很傻很天真!可这样的她,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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