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空碧玺兄弟的慷慨打赏,谢:吃轻武器的鱼、带雨梨花1957两位的月票。本章二合一,今日无更了。)

四月在不知不觉之中到来,长安城的盛春时节是很美的,虽然牢房般的民坊森严壁垒,虽然晨钟暮鼓依旧打搅着百万长安居民的安宁,但高墙挡不住翠树云盖,阻不住花香盈鼻。

长安街头,行人的脚步越来越慵懒,衣衫也越来越淡薄。早就盼望着这个季节到来的莫过于长安贵妇和少女们,街头上的另一道风景线便是她们越来越裸露的胸口。在熙攘的东西两市,在奢靡繁华的平康坊,在各条人流穿梭的大街和小巷,蓬勃的不仅是花草树木,还有人心。

在这样的季节,长安城就像一座天上的城市,足以傲视所有的国度和异域。

像是不忍破坏这样的美好季节一样,朝廷之中的争斗也好像戛然而止,平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玄宗也不少天没有上朝了,兴庆宫和大明宫中的歌舞笙箫几乎通宵达旦,没有停歇过。

似乎人人都过得很惬意,当然除了一个人,那便是王源。

自从答应了去讨好或者说是安抚虢国夫人这件事后,王源在秦国夫人的陪同下去了虢国夫人府中五次之多。说了不少唯心的赞美之词,甚至还特意为虢国夫人写了一首诗,这让虢国夫人极为高兴。但虢国夫人越是高兴,看王源的眼神越是不对劲,王源便越是担心的要命。

好在秦国夫人聪明机智,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总是会扮演好一个棒打鸳鸯的角色,找出各种理由来为王源解围。但每一次这么做了,都让虢国夫人对秦国夫人的脸色更加的不满,甚至开始公开要求秦国夫人不要陪同王源前来了。

四月初二午后,王源刚刚走出大明宫的大门,两匹骏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便停在身前,王源只一个错愕,车辕上跳下两个仆役一左一右便将王源夹在当中。王源觉察到不妙,正欲反抗,但见面前的车门打开,一只白皙丰满的裸半裸手臂便伸了出来,娇嫩的手指像一朵兰花般在眼前挥舞,一个慵懒娇柔的声音从车内响起。

“王学士,不要怕,是奴呢。还不快上车来么?”

王源惊讶的张大嘴巴,他听出了那是虢国夫人的声音,身后两个仆役用力一推,王源便一个趔趄进了车厢,扑倒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车厢地板上。喀吧一声响,车门在外边被栓的结结实实。

车厢内很黑暗,王源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只听到有人吃吃的笑,待眼睛适应了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正匍匐于斜靠在车座上的虢国夫人面前,那虢国夫人双目在暗影里闪闪发亮,捂着嘴吃吃的笑。

“学士,你这样子让奴明白什么才叫拜倒裙下,当真像极了。”

王源忙爬起身来,手扶着板壁稳住身子,诧异道:“夫人你这是作甚?”

虢国夫人笑道:“等你啊,你这几日没去我府中,我特意来宫门口等你当值完了出宫,带你去我府中。”

王源忙道:“夫人要见在下大可告知秦国夫人一声,我好提前安排时间。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办,今天没空闲啊。”

虢国夫人嗤笑道:“你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去给我那柳钧小侄儿上课么?一日不学又能如何?再说了,奴就是不愿让我那八妹知道你去我那里了,否则她又要跟来。我知道,其实你跟我一样,很烦她跟着咱们是么?所以我在这里直接接你走,今日再也没人来打搅我们了,你开心么?”

王源心中大骂:我开心你奶奶的腿,看来今日成了瓮中之鳖了。心中急速想着对策,口中道:“夫人,我的仆人还在宫门边的马厩等我呢,我突然失踪,家里人不是要急坏了么?知道的知道我是被夫人请到府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宰了呢,若是报了官,可不闹出笑话来吗。”

虢国夫人咯咯一笑道:“你放心吧,你的那个随从奴仆不就是那个黑奴么?奴早已命人知会于他,让他牵着马儿回家啦。奴告诉他,他的主人王学士今日要去赴重要的宴会,无需等他了,宴会结束会专程送他回家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王源张着嘴惊愕半晌,心中大骂王大黑没有脑子,但一想,自己也确实没仔细交代王大黑和自己不见不散,也怪不得他。虢国夫人若要让王大黑相信,那可太容易了。

王源心中焦躁,但他也不太可能砸破车厢逃出来,这样一来,前番所有的努力岂非都白费了。砸破车厢逃走的举动会让虢国夫人明白,自己之前都是在虚与委蛇,虚假欺骗,那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王源不敢想象。

“坐下来啊,虽然我这马车走得平稳,但路面坑洼,一不小心撞了头可不好。”虢国夫人柔声说话,伸手拍了拍身边软座的位置。

车厢只有一方有座位,王源若是要坐下去,便需和虢国夫人挤在一起了。王源可不想跟她挤在一起,于是一屁股坐在车厢板上道:“我就坐在这里好了,天气有点炎热,我怕坐在那里会让夫人不自在。”

虢国夫人微笑道:“好吧,随你吧,你很贴心呢。”

王源不敢接话,脑子里想着脱身之策,却发现除了翻脸动粗之外,别无良策。

马车飞驰,拐弯抹角,小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车门终于被打开,虢国夫人拖着王源的手在奴仆夹道之中步入豪华府邸之中。王源一步步踏入府门,就像一只羔羊即将迈入虎口一般,心惊胆战,但却毫无逃脱之计。此时他多么希望秦国夫人会出现在府门外,将自己解救出去,但显然这一会秦国夫人是鞭长莫及了。

虢国夫人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牵着王源的手便不松开,一边往后宅进,一边连声的吩咐:“设宴,摆酒,歌舞,本夫人要和王学士共饮同欢。”

奴婢们上下奔走,忙的鸡飞狗跳起来。直到后宅花阁之中,虢国夫人才放开王源的手,对着王源抛了个曼妙的眼神,满含歉意道:“学士稍坐,奴要去沐浴更衣,今日还真是有些热,奴的身上都出汗了呢。”

王源忙道:“夫人自便。”

虢国夫人叫道:“翠桐,伺候王学士茶水,陪着说说话儿,免得学士发闷。”

一名妖艳婢女笑嘻嘻的答应了,带着一阵香风走过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源,娇声道:“学士,坐呀,奴婢给您沏茶。”

王源当然认识这位叫翠桐的婢女,这是虢国夫人的贴身婢女之一,从第一次来虢国夫人府中,王源便饱受这翠桐的戏弄。多次乘人不备在王源的身上挨挨擦擦,行为极其放.荡,还好几次装作脚下不稳往王源的怀里扑,让王源不堪其扰。

王源实在是不好发火,本以为一名婢女如此行为虢国夫人必会呵斥,但其实从头到尾虢国夫人一直都笑眯眯的瞧着,连一句呵斥也没有。后来王源忍不住问秦国夫人这是为何,秦国夫人嗫嚅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些缘由。原来虢国夫人每有新欢,身边的这些婢女便都会分一杯羹。虢国夫人身子不便或者没什么兴趣的时候,有时便会命身边的婢女们安抚少年郎们的情绪,所以她身边的婢女个个都是**淫.娃,见了王源自然像是见了一块美味一般,馋的流口水了。

“坐呀学士,站着干什么?像个木头一样,嘻嘻嘻。”翠桐丰满的胸脯在王源的胳膊上乱蹭,王源被迫后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才对嘛。夫人一会便来,奴婢先陪你说说话儿,学士,你说好不好呢?”翠桐端着茶杯过来,扭动丰.臀,眉眼放电,眼睛里烧着一团火,竟然一屁股往王源的大腿上坐来。

王源伸手猛地一推,翠桐猝不及防,手中茶盅翻倒在地,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衣衫,烫到她的手臂皮肤上。翠桐惨叫一声像个被砍了尾巴的猴子一般跳了起来,飞奔出去口中大叫:“凉水,凉水,快给我凉水。”

不久后廊檐下的太平缸中的水便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翠桐的的惨叫声也停歇了。王源看着倒在地上茶盅,心里很是解气,一个婢女都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此事权当是给她个惩罚。

翠桐半边身子湿透,头发上也湿漉漉的像个水鬼一般从阁前走过去换衣服,一双眼睛带着怨恨之色狠狠剜了王源一眼。

王源叫道:“姑娘没大碍吧,实在对不住,我手笨。”

“哼。”翠桐扭头便走,轻声咒骂道:“装什么柳下惠,等一会叫你跟在我身后趴着当狗。”

……

环佩叮当作响,一阵浓烈的香风钻入鼻孔,沐浴之后的虢国夫人款款而至,身上穿着的是薄薄的纱衣,露出斜斜一抹大红抹胸内衣,胸口雪白,一道深深的沟壑赫然在目。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精美的黄金项链,项链的一头钻入沟壑之中。

王源不敢再看,毫无疑问,虢国夫人是很能引起人的欲望的,她的面容依旧娇美如少女,丰满娇嫩的肌肤给人一种凝脂一般的感觉,胸前的一双巨.物若以后世的尺码来形容,堪称D型巨.乳,走起路来颤巍巍地动山摇,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它们的活力。

“王学士,我这身衣服怎么样?美么?”虢国夫人少女一般的转了个圈子,笑盈盈问王源。

王源垂目拱手道:“不敢,不敢。”

“咯咯,你为何这么拘谨?学士又非第一天见本夫人,又非第一次到我府中,不用拘谨。”

“是……”

“来,咱们去花厅喝酒看歌舞去,酒菜歌舞都已准备齐备了。”虢国夫人伸手上前来挽住王源的胳膊,王源只觉你一双豪.乳温软如绵抵在胳膊上,身上升腾起异样的感觉,像只木偶一般机械的跟着虢国夫人往外走,一直沿着回廊走到不远处的花厅之中。

花厅内红烛高烧,气氛浓烈。这花厅王源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桌案,没有坐席,地面上铺着的都是绵软的毡毯,长长的粉色布幔委地,遮挡住四周的墙壁,并将花厅隔成两个空间。一处是摆满各种松软枕头和蒲团的地方,你可以随意的坐在松软的地毯上,边喝酒便观看外边空间里虢国夫人府中的乐师歌舞伎的精彩表演,二者之间以纱帘遮住,不影响观看的清晰度。

一踏入这样的花厅里,红烛照耀之下,人的身上脸上便被笼罩上一种暧昧的淡红色,而脚下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又像是进入了一个极为私密的空间,感官上给人一种极为敏锐的怪异感觉。

“来,随便坐。”虢国夫人拉着王源的手,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在地毯上,随后婢女送上来两只大大的银碗,里边放了些佳肴美味,插着银色的勺子。另一名婢女捧着一只白色的陶罐款款而来,在王源和虢国夫人面前放下陶罐,变戏法般的拿出两只晶莹的杯子来。

王源的注意力被陶罐中血红的液体和两只晶莹的杯子吸引了,本来还以为酒水是无色的,被灯光照耀之下才呈现红色,但当虢国夫人亲自捧着陶罐倒下两杯酒如杯中的时候,王源才知道这就是红色的酒。

“这是西域的葡萄酒,很是珍贵呢,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别人来了也没机会喝,但今天……我要拿出来和学士你一起喝。”虢国夫人低语道。

王源低声道:“多谢夫人,可我不懂酒的好坏,糟蹋的东西。”

虢国夫人吃的一笑道:“糟蹋什么?只要你喜欢,倒在水沟里都成。瞧见没,这是夜光杯,喝葡萄酒必须要夜光杯才成,这一对夜光杯还是我求了陛下好多天,陛下才赏赐给我的。今日头一回拿出来用。你尝尝,快尝尝。”

几十年前大唐一位叫王瀚的诗人了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今征战几人回。自此之后,大唐人士饮葡萄酒必用夜光杯。而夜光杯便成了豪奢大户们最希望得到的宝物。其实不过是墨玉雕刻而成能夜间发亮的杯子,但眼前这两只杯子通体发光,像是镶嵌了数百颗钻石一般,可见极其珍贵。

但王源此刻的心情倒不是赞叹美酒和夜光杯,他在心中哀叹,今日自己大概也想是出征的将士,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刚才自己还想着,如果非要喝酒的话,自己便猛喝一气把自己灌醉,这样或许可以因为烂醉而躲过一劫。但现在送上来的居然是葡萄酒这样酒,以王源的酒量,不说千杯不醉,恐怕就算这一罐子全部喝下去,也不过是多跑几趟茅房罢了。

虢国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淫.娃**,她懂的如何调节气氛,如何在恰当的地点喝合适的酒水,培养情绪;当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后,再行鱼水之欢便更加的舒畅和享受。

“来,喝一杯。”虢国夫人带着迷人的微笑举杯相向。

王源无奈,只能举杯与她同饮。酒的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但再好喝的酒,在王源看来都是苦水。倒是虢国夫人兴致勃勃,一边频频举杯,一边巧笑倩兮的低语,行为举止也越发的大胆和放.荡,手掌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在王源的身上乱摸起来,身子也逐渐靠在王源怀里,像一只绵软的鼻涕虫一般,腻的王源身上直起鸡皮。

“王学士……”虢国夫人吹着酒气娇媚低语:“你说我美么?”

“美。”王源往后挪动身子,虢国夫人跟着他挪动身子,不离不弃。

“告诉你吧……从一开始见到你……你唱的那首《袖底风》开始,奴便一直……一直想着有今日。今日终于能……能和你一起了……”虢国夫人的嘴唇凑得越来越近,从王源的耳朵边沿着脸颊往王源的嘴巴上挪,在王源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糯湿的痕迹。

王源终于忍受不住,伸手粗鲁一推,虢国夫人哎呀一声轻叫,身子歪在一边,手中的酒也尽数倾入毡毯之中。

“你……”虢国夫人撑起身子脸上已经有了怒色。

王源忙道:“对不住夫人,酒喝得有些上头,刚才准备撑起身子来的,却没想到推到夫人了。”

“哦……没事,我不怪你。”虢国夫人脸上恢复醉态的笑意,身子又腻了过来。

王源低声道:“夫人不是说有歌舞么?咱们何不看看歌舞。”

虢国夫人腻声道:“看什么歌舞?今日反正你要在此留宿,歌舞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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