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兖州白莲教起义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如去年的西南土司反叛一样,从开始到结束仅仅持续了不足半月的时间,便彻底画上了句号。

京城这边刚刚收到白莲教起义的消息没有几天,叛乱被镇压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在市井之中引发了些许讨论以后,关于山东的这场动乱就再也没有引起过任何讨论了。

白莲教起义而已,朝廷镇压成功不是再正常不过了?白莲教在凶能凶的过辽东的建奴?没有建奴厉害,那说个屁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中的百姓们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恢复了对朝廷的信任...

...

...

"臣,骆思恭见过皇上。"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跪伏在乾清宫暖阁的丝绒地毯上,神色轻松的向朱由校行礼。

与数日前不同,此时骆思恭的心中满是激动。

声势浩荡的白莲教起义,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镇压了,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起来吧,一路辛苦。"

朱由校的脸上同样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也没想到胜利来的如此之快,远超他的想象。

"骆卿,快将此中情形,详细与朕说来。"

刚刚唤起骆思恭,朱由校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虽然他昨日便收到了朝廷大军收复兖州全境,叛军贼首徐鸿儒伏诛的消息,可是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还不曾知晓,只知道袁可立的登莱镇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杨肇基到达兖州之前,便将白莲叛军击溃,着实让他惊喜了一把。

因为消息太过于振奋人心,朱由校整整激动了一夜,都没有丝毫睡意,可是将皇后张嫣给折腾惨了...

"皇上,请传唤鲁王旁听。"

出乎朱由校的意料,骆思恭并未即刻回话,反而是让朱由校请出鲁王旁听。

顿时,朱由校脸上的笑容一顿,果然如他所料吗,此事背后还是有鲁王参与。

深深的瞧了一眼骆思恭,朱由校朝旁边的王安点了点头,示意将鲁王传唤进宫。

"鲁王参与了是吗?"

趁着王安去传值的当头,朱由校快速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声音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倘若鲁王真的参与到了其中,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贵,政治地位有多么特殊,他都不会放过鲁王。

不过更令朱由校意外的是,骆思恭反而颇为意外的瞧了一眼朱由校,并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

"截止到目前,臣未查到鲁王爷参与其中的证据。"

骆思恭的一番话,令朱由校彻底摸不到头脑了,倘若与鲁王无关,那为何要传唤鲁王旁听?

不过不等朱由校再次提问,骆思恭便是脸上带笑,劝朱由校稍安勿躁。

见状,朱由校彻底没了脾气,冲着骆思恭一瞪眼,便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倒要看看骆思恭这是唱的什么好戏。

...

"臣朱寿鋐,见过皇上。"

过了没多久,气喘吁吁的鲁王进了乾清宫暖阁,瞧这样子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赐座。"

朱由校示意王安为鲁王搬来椅子,令其就坐。

随后便扭头看向一旁的骆思恭,示意他开始表演,他倒要看看骆思恭这是在整什么把戏。

"鲁王爷,卑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鲁王朱寿鋐听到骆思恭的自称,顿时一惊,心里大概猜出了今日朱由校召见他的用意,估摸着是山东有结果了。

"卑职奉皇命调查山东兖州叛军叛乱一事,现有几件事不明,请王爷配合。"

骆思恭的态度放得很低,言辞非常客气。

"指挥使客气了,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朱寿鋐的胖脸上闪过一抹急切,冲着骆思恭点了点头,他也想快速的洗白证明自己。

他还记得进宫之前,刘和曾向自己叮嘱:"王爷,进宫以后,一定知无不言,不要有任何犹豫与隐瞒。"

"鲁王爷,敢问平素与泰兴王往来频繁吗?"

出乎暖阁中所有人的意外,骆思恭没有针对鲁王,反而提到了一个新的人物,泰兴王。

听到这个名字,端坐于案牍之后的朱由校便是眉头一皱。

"少有往来。"

听到骆思恭提到自己的弟弟,鲁王朱寿鋐有些意外,不过没有犹豫多久,便脱口而出。

事实上虽然泰兴王朱寿镛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但是两人关系并不和睦,甚至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原因很简单,权势之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鲁王其实早已认命,他如今已经年近六旬,恐怕再难有子嗣诞下了,倘若一旦自己逝去,这鲁王的位置便会落到自己弟弟的头上。M..

在这种情形下,鲁王自然对泰兴王不假辞色。

而泰兴王自然也不愿意去挨鲁王的白眼,反正只要你一死,这鲁王的王位便是我的了。

"王爷与兖州知府可有往来?"

"不曾。"

听到骆思恭的提问,鲁王没有任何犹豫,给出了他的回答。

对于此事,他有绝对的自信,他连王府中的事务都不想管,全都交给了刘和处理,一心只爱声色犬马,又怎么会有兴趣与一个文官打交道,平白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鲁王上一次见泰兴王是何时?"

这一次骆思恭的问题,让鲁王一时语塞,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七年?八年?本王记不清了..."

鲁王犹犹豫豫的说道,言辞之中充满了不确定。

不过骆思恭好像对鲁王的回答非常满意,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冲着鲁王行了一礼,便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朱由校。

"皇上,臣的问题问完了。"

骆思恭的话,着实让鲁王与朱由校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将鲁王叫来,就为了这三个不明所以的问题?

"有话直说。"

朱由校的语气有些许不耐烦,以前的骆思恭办事没那么墨迹啊。

"皇上,锦衣卫已经初步掌握了泰兴王涉嫌其中的证据,根据泰兴王自己供认,此事乃是鲁王授意,故而臣才斗胆请让皇爷将鲁王请来。"

听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与此次叛乱有关,而且居然将脏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鲁王朱寿鋐又惊又怒,一把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本王冤枉啊。"

见状,朱由校连忙示意朱寿鋐起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明白此事与鲁王无关,症结恐怕在那位泰兴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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