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前一秒还在四五米外的东瀛武士居然化作一道水幕消失,下一秒已经举刀出现在了严无法的面前。
严无法冷哼一声,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掌间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他将手朝着空中一抓,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手掌劈下,居然有一道三尺多长的白色气芒从他掌间劈出。
那气芒如同一柄锋刃,瞬间斩在了那东瀛武士的身上。
武士刀直接被斩碎,这东瀛武士的表情则是瞬间凝固,下一秒,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裂痕,大股鲜血从这一道裂痕里面飚了出来,东瀛武士倒地,身体居然被那道气芒分成两半。
“不过如此。”
这每一个字从严无法的口中说出,都如同魔鬼的催命符一般,那些原本已经冲入仙风亭的高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全都愣住了。
他们之中最强的天师,居然被严无法如此轻松的一分为二,这等恐怖的实力,自然会让这些人畏惧万分。
一时间好多人都本能的朝着后面退,而严无法则是冷哼一声,道:“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们不珍惜,那全部都去死吧。”
话音刚落,严无法身上的那一股张狂凶狠的霸气通通爆发出来,这种气息瞬间将这整个风雨亭衬托的如同修罗地狱一般。
好几道气芒从严无法的身上射出,所到之处,全都响起一声炸裂声音,一时间惨叫四起,血雾更是弥漫整个空气,十一名高手,眨眼之间便灭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人则是如同见了鬼神一般,他们哪里还敢和严无法叫板,丢盔弃甲,想逃离风雨亭。
但是,哪里这么容易?
严无法根本不急,他依旧晃动着手中的罗盘,并指朝着罗盘中心一指,一道气劲灌入罗盘之中,随即那五根由真气凝练而成的风筝线全部都发出一阵嗡鸣。
“五雷号令,电灼光华,天陨我长生,雷罚!”
伴随着这样一窜法诀在严无法的口中响起,那虚空之上,黑云之中,突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一道闪电从黑云之中浮现,顺着中间那一条风筝线蔓延到严无法的罗盘之上。
只听见噼啪一声,那闪电如同一条发光的长蛇,眨眼便飞向那边逃走的几人,转瞬之间,原本飞速狂奔的几人全都定格在原地,随即他们身上像是被挂了一窜鞭炮一般,响起一连窜噼里啪啦的炸响。
炸响之后,所有人通通倒地,成了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蝼蚁一般。”
严无法面色不改,轻哼一声,那感觉就好似刚才杀的并不是人,而是十二只蚂蚁一样。
接下来,严无法先是将手中罗盘猛地一震,那连接着虚空之中旗幡的真气风筝线瞬间烟消云散,紧接着五杆旗幡从空中飘落,自动飞到了他面前的石桌上。
他从旁边拿出来了一口黑色箱子,将五杆旗幡以及那罗盘放入箱子之中,随后便一把抓起了旁边那一块阎罗碑站了起来。
一道真气灌入阎罗碑中,严无法的嘴里则是念动一窜咒诀,巴掌大小的阎罗碑居然瞬间变成了一块门匾一般大小。
阎罗碑就这样悬浮在严无法的眼前,右下角所缺少的那一块看起来格外的显眼,严无法那原本兴奋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失落,直接叹可惜。
“为了追这阎罗碑,我足足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得到圆满,这法宝不愧是天师之上那个境界的镇国强者所持有的宝物,连器灵都具有灵智,明知不敌,居然会自断阎罗碑跑了,干出这等玉石俱焚的事情来,真是可惜。”
一连叹息好一阵子之后,严无法才重新将那一块阎罗碑变小,一同收入了那一口黑箱子之中,随后转身,朝着风雨亭外面走去。
“虽然阎罗碑并不完整,但总归还是一件法宝。”
严家别墅之内,严宇风已经到了下葬的日子,严云雄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更是憔悴的如同苍老了好多岁,那原本就已经有些斑白的头发更是变得全白。
毕竟,他只有严宇风这唯一一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没有亲身经历,谁都无法体会。
时间差不多到了,八名抬棺匠打算将严宇风的棺木抬出严家,送往凤山埋葬。
凤山乃是整个庆城最好的一块风水墓地,在那里埋葬先人,能够保佑自己家族经久不衰,大富大贵,在严家之前,一直都是当地最有钱或者有权的人,死后才有资格葬在凤山上。
不过后来严家在庆城称雄,那一块风水墓地,便成为了严家人的专属。
而严家天师严无法,也有一个习惯,每次他与人决战,都喜欢将场地选在这凤山之上,目的就是让严家先人看看,他严家出了他严无法这样一条龙。
而就在抬棺匠准备抬棺之际,严家别墅的大门前,一名浑身充斥着一股子霸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严无法,他到巴蜀寻找机缘,如今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阎罗碑,自然便到了回来的时候。
因为这次蜀市一行收获不小,所以回来的路上,严无法的心情一直不错,不过当他回到严家别墅,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严无法的那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见到时严无法回来,周围的严家人急忙给他行礼,而别墅大厅里面的严云雄等人在看到自己父亲回来之后,甚至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父亲,你可终于回来了。”
严云雄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大步的朝着严无法那边扑了过去,声泪俱下:“父亲,你可一定要给宇风报仇啊。”
严云雄眉头一皱,迈步走到严宇风的棺木前,每走一步,周围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从严无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强大而且恐怖的戾气。
作为一名迈入天师境十多年的老牌天师,严无法的心境早已经到了一种处事不惊的恐怖地步,但是此时,他的心却乱了。
就算是之前在蜀市为了抢阎罗碑,让严无法多次陷入险境,他的内心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乱过。
他是天师,自然不会在乎世俗的这些风水禁忌,只见严无法一把按在了那口厚重的棺木之上,用力一推,已经被棺材钉钉死的棺盖却是被严无法很轻松的便推开了。
棺材里面,果然躺着的是他的孙子严宇风。
虽然此时的严宇风已经画过妆,不过严无法却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眉心的那一个子弹痕迹。
他猛的一把拍在了棺材之上,转过身来,语气之中写满了愤怒:“是谁,敢杀我严无法的孙子?“
旁边的严云雄和严云龙当场都给严无法跪了下来,伴随着他们下跪,周围里里外外上百名严家人全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父亲,韩先生、宇风,全都没了,商法联盟会败了,会长之位也丢了。”
每一个字从严云雄的口中说出,都带着无尽的悲愤,而严无法额头上绷着的那一股青筋则会猛地跳动一下。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严无法怒视面前严云雄等人。
“是霍星,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天师,干出来的这一切。”严云雄咬牙切齿的说道:“而宇风,也是因为马家马月琳那个丫头,惹怒了霍星,所以才会被霍星杀死。”
接下来严云雄等人足足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将这一连窜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严无法讲诉了一遍。
听完之后,严无法的那张脸已经阴沉的仿佛雷阵雨一般,随即他猛地一掌拍在了旁边的一张供桌之上,那狂暴的真气从严无法的掌心迸射而出,瞬间将这一整张供桌都轰成了碎渣。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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