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的破空声,让暗影修蛟意识到自己机会来了。
它引口吐出一支如箭矢大小的毒影箭,如灵蛇一样,激射向狼头人。
毒影箭临近狼头人时,以一种诡异的弹射方式,弹射加速,击中狼头人肩膀,带起飞溅的毒血。
“噗嗤”大宝剑斩在身形一顿的狼头人身上,深入肩骨,带起喷射的鲜血与惨嚎。
然而这还没结束,另一驾战场风暴,手起大宝剑,从天呼啸而下,直劈狼头。
“嗷”狼头人咆哮一声,血光暴起,诡异的往退暴退百米,脱离刀口。
两驾战场风暴,没有任何犹豫,对着暴退的狼头人,就是一波箭矢,然后手持大宝剑,杀向用灵器盾,抵挡爆裂箭的狼头人。
说来荒妖盟帅级高手,之所以带盾,都是被秦山的商队坑怕了。
对秦山府商队的袭杀,可谓一败涂地,不说普通盟众,精锐,就光说帅级高手,就被坑死不下五人,受到重创的帅级高手,更是达十一人。
这结果间接造成,荒妖盟盟众是能带盾就带盾的后果,秦山府的强弓硬弩,杀伤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两次偷袭得手的暗影修蛟,如一个老六一样,再次隐藏身形,寻找起新的目标,当老六的感觉真是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怪声怪调的歌声,从杀戮战体口中发出,秦善兴奋了,贼兴奋。
“咻咻咻”杀戮战体手上,如死神的黑色镰刀,划破空气化为道道残影,杀向浑身浴血的豹头人。
“吼”豹头人咆哮连连,挥出重重豹爪,与道道镰刀交击,发出阵阵轰鸣。
交战双方化为道道残影,每次交击都会产生劲气爆响,能量肆虐。
然而压不住,越发嘹亮歌声。
“噗嗤”的入肉声,在残影上响起,鲜血飞溅,在空中飘散,化为血点飘落在废墟上。
“吼”庞大的血色豹影,咆哮着咬向杀戮战体。
“咻”巨大的黑色镰刀,狠狠割向咬来的血色豹影。
“噗嗤”黑色镰刀,划过血色豹影的脖子,将其豹头割了下来。
“轰隆隆”失去豹头的血色豹影,轰然炸开,血光炸起,劲气肆虐,摧毁附近建筑。
两道身影极速向后暴退,刚稳住身形,便杀向彼此,不死不休,战至癫狂。
这就是杀坯与疯子的战斗。
癫狂的战斗,并不止这一场,比如秦暗的影杀诀,化为的十数道影子,与手持血色大旗黑袍人,放出的血色兽影,展开激烈的战斗。
他俩又碰上,事实上,荒妖盟半山庄园的帅级都在这里,再次与秦山府展开大战,忘我的战斗,没有撤退可言,至少现在没有。
高手对决是如此,组阵厮杀的将士和荒妖盟众也是如此。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在没有出现压倒性的屠杀前,真没有撤退可言。
当然也有清醒的,那就暗影修蛟,隐卫和暗卫,因为他们在当老六。
暗影修蛟在伺机偷袭。
而隐卫和暗卫,则是一边放冷箭,一边指挥御令兽,对小股荒妖盟众进行偷袭。
妥妥的一群老六,被缠住的荒妖盟众,拿他们根本没办法,高手被缠住的情况下,他们小股盟众,对上这群老六,也只有送人头的份。
战斗打到现在,已经证明,荒妖盟在这分部隐藏的实力,超过情报的一倍有余,所以双方打得旗鼓相当,形成绞肉机战场。
如此战况,真无撤退可言,撤退代表着被屠杀,唯有战胜对方,击败对方。
如此大规模的厮杀,引发的动静,连横山城都有耳闻。
自然引来不少吃瓜高手,可夜色下飘扬的秦字旗,和响彻旷野的厮杀声,轰鸣声,四溢的劲风,狂暴的能量,让他们望而却步。
但阻挡不了窃窃私语的议论。
“谁能告诉老夫,如此大规模的厮杀,到底是什么回事?”黑夜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杨老,是秦山府跟荒妖盟干上了。”黑夜中有人回道。
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树冠上,有不少人影。
“秦山府是何方势力?为何跟荒妖盟打了起来,还有镇墙上,飘扬的横字旗,又是什么回事。”
经过杨老的提醒,吃瓜的高手,这才发现黑夜下,镇墙上飘扬的横字旗。
“是横山城的军旗。”有人惊讶道。
“逍遥亲王跟秦山府联手,剿杀荒妖盟。”有人猜测道。
“荒妖盟人人得而诛之,连亲王都新临战场,你们为何不出手,助亲王一臂之力,还有秦山府到底是何方势力?”杨老再次发出疑问。
能与荒妖盟对上,可见秦山府的实力不弱,可这等势力,自己却是闻所未闻,直击他老人家的好奇心。
“杨老,您刚出关,所以有些事情,难免不知道,秦山府是静康公主驸马,秦王所创,在黑水山脉立府,是个强大的新生势力。”
“然后呢?”杨老再问。
“据传闻,荒妖盟盯上了秦山府的矿脉,双方因此展开暗战。”
“这不足为奇,荒妖盟的德性,无人不知,秦山府有矿脉被荒妖盟盯上实属正常,你们止步不前的原因是?”杨老连续发问。
“秦山府与荒妖盟的战斗,外力不得冒然插手,以免产生误判。”
“表明相助,不就可以了?”杨老道出心中不解。
“杨老,时代不同了,荒妖盟虽人人喊打,可又有多少人,真心想打,敢得罪,所以秦山府,宁愿拒绝外力相助,也不愿战斗时,防止背后有人捅刀。”
“老夫真的是老了。”杨老发出一声自嘲。
这声自嘲,让现场陷人一片安静。
这何止是老前辈的自嘲,是嘲讽整个时代。
杨老之所以自嘲,是因为对于活了数百岁的老天荒人来说,见到荒妖盟的人奸,那就是打的过就上,打不过就汇报上去,可如令呢?一切都变得不纯粹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老人家苦涩的同时,也暗自幸兴自己没有冲动,一来就冲上去相助,造成误判,而是耐着性子,问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