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收徒,对人品毫不在意,反正再差也差不多过他这个师父。

而且他又不收废物,武功资质低的,直接让他毒死了。

情商太低不会奉承他的,也被他毒死了。

所以到了最后,他收的徒弟各个心狠手辣,人品下作。

这样的人最会见风使舵,同时也最是无恶不作。

谁手上没几個人命,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因此谷雨此话一出,他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这是要养蛊,让大家伙互相举报,谁杀的人少,举报的多,谁举报的快,谁就有几率活下来。

当即有人叫道:“我举报丁老贼的大弟子摘星子,此人为练毒功,杀了不少孕妇,甚至灭其满门。”

“我举报天狼子,他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沿途偷了人家的钱,还一把火把人家商铺给烧了。”

“飞云子草菅人命,连九岁孩童都不放过。”

这些乱糟糟的话一出,就有几个人面色大变,当即往外疾驰。

因为都是各自逃命,所以选的不是一个方向。

星宿派门下练功勤勉,各个轻功不俗短时间内冲刺极快,几个呼吸间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甚至有人已经临近戈壁巨石。

谷雨微微一笑,手中瞬间多了几根箭矢,飞掷出去。利箭如电,眨眼间便穿透了他们的后心,倒地而亡。

剩余几个逃跑之人眼角余光看到如此惨象,吓得肝胆俱裂,有的跑的更快,有的却是腿脚发软,再也不能走路,噗通倒地,向谷雨跪倒求饶。

但谷雨口中冷笑,手中不断变成箭矢,将他们一个个的射穿身躯,穿透心脏,死的不能再死。

星宿派众人彻底傻眼了。

大凡人品下作之人,即使被逼得墙角,也不会拧成一股绳的,总是要把自己摘出去,让别人先死。

谷雨也不客气,一旦有人用确凿的语气指出某人犯下的杀戮罪行,他便变出利箭,飞掷杀人。

众人看他身上空空,压根藏不了多少箭矢,可他却总能在手中变出利箭来,都挥出几十根了,还能再变,这种神仙手段,绝非他们的师父所具备的,一个个以为真的是神仙下凡,胆战心惊,更不敢和他对着干了。

仅仅一顿饭工夫,谷雨便已经射杀了上百人,只有五六个实在没有恶行人命的家伙,得以幸免,却也吓得魂不附体,屎尿齐流。

远处的丁春秋与薛慕华见谷雨如此冷酷无情,都是感到脖颈发凉,心中惴惴。

处理完星宿派弟子之后,谷雨转身看向丁春秋,呵呵一笑。揭开了他的穴道,淡淡的说道:“我废了你的内力,你纵然精通各种毒辣招数,没了内力,你也做不了老毒物了。”

丁春秋脸色一白,心中大骇,这才知道对方刚才以极其霸道的内力通过他的大椎穴冲击他的经脉,竟然是废了他的内功!

内力没了,丁春秋纵然精通各种毒功手段,也无力施展,只能慢慢等死。

要知道武学之道,内力为根本,招数为枝叶,根本若固,枝叶自茂,虽然招数并非无用,但没有了内力,丁春秋的一切手段都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从此之后,他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废物罢了。

想到这里,丁春秋不由得双膝跪倒在地,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老朽既然没了内力,那只能乖乖的在大侠身前做个老仆,老朽精通各种毒术毒功,愿将这些全都献给大侠,只求大侠饶命。”

谷雨心中微微一动:“毒术毒功也是一种手段,我若精通,只怕无往不利。”

不过转念一想:“精通各种毒功又如何,这丁春秋算得上个中翘楚,还不是被我弄成这般模样,我杀了四大恶人,若要留他性命,念头不通达!”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一掌拍下,正中丁春秋脑门,登时将他拍死。

“啊!“

薛慕华见此,吃惊不小,“大人,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谷雨道:“留他何用?”

薛慕华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他对丁春秋恨之入骨,但这种惧怕心理,自然将丁春秋当成大魔头对待,这样的大魔头恶贯满盈,大奸大恶,当然该死,可是他这等身份名声,死也应该死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这样才有杀戮的痛快感。

可眼前的大魔头丁春秋,刚才还飘飘欲仙,转眼间就被人一掌拍死,简直如木偶一般。

看着丁春秋就这么随意的躺在路边死去,薛慕华总觉得有点过去朴实无华。

太悄没生息。

太容易,太简单了。

其实薛慕华自愿追随谷雨杀奔星宿海,心里想着必然是九死一生,所以安排好家人之后,便做好了血拼死战的准备,为此其他师兄弟他一个也没通知。

虽然知道谷雨一身功夫奇高无比,丁春秋或许不敌,但丁春秋身怀毒功,手下弟子又多,他谷雨就算是一头猛虎,也架不住一群狼的围攻啊。

没想到刚到陇西的甘凉道,就巧遇丁春秋,更没有想到是,这谷雨只是片刻之间,谷雨便已经杀了丁春秋,全歼星宿派众弟子。

自己尿湿的裤子还没干呢,威震西域,名传中原的星宿派弟子就已经没了。

此时此刻,薛慕华只想赋诗一首:“星宿老怪有毒功,慕华一见湿裤咚,所幸谷雨身如电,尿裆未干斩奸雄。”

既然已经杀了丁春秋,灭了星宿派,这星宿海也就不用去了,谷雨便和薛慕华返回中原。

这薛慕华亲眼看到师门大害已除,心中喜悦无限,刚到长安就写信给师兄弟们,告诉他们丁春秋已经被皇城司指挥使谷雨诛杀,星宿派已灭,师门之恨已经接触,师兄弟们不如聚集在一起,一起奔赴擂鼓山,求聪辩老人重新招他们回归门墙。

于是等谷雨穿过函谷关,在一家小店吃饭住宿之时,有两个又聋又哑的青衣汉子前来拜访,先是磕头行礼,然后奉上一个请帖。

谷雨接过请帖一看,署名之人却是聪辩先生苏星河。

请帖大意感谢谷雨杀了丁春秋,同时邀请谷先生去擂鼓山畅叙幽情,手谈一局,并表示还邀请了天下高手才俊,到时候一起下棋饮酒,畅谈天下,岂不美哉?

谷雨看到请帖,和旁边神情激动的薛慕华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我杀了丁春秋,估计苏星河已经禀告师父无崖子,是以邀请他去擂鼓山一叙xi,名为下棋,实则是想请我做逍遥派掌门,”

老实说,谷雨很看不上逍遥派,这里面每个人的心理都有问题。

大师姐和小师妹争风吃醋到了八九十岁,掌门人移情别恋不说,养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徒弟。

二代弟子丁春秋邪恶无耻,作恶多端不必说了。

这个聪辩老人苏星河,也是个无能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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