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刘清山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不管是张域烧酒,还是道家养生汤,其价格不是一般的昂贵,主要是由于配方里的几种药材属于严重的稀缺状态,我也是在前几个月跑了一次寒国,才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些,不然绝不会面市销售的。”
“这么说,张域烧酒现在已经有地方买了?”说出这么急切话的是那位降旗康男。
刘清山摇摇头,“只能说限量供应,而且还是不定时的,否则仅仅是国家层面的需求量,就会让市场上不会再出现任何同品质的酒!我不关心政.治,甚至内心很是排斥,所以我永远是躲着走的,其中的理由不便明说!”
降旗康男深以为然:“刘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有个私人......”
“对不起降旗先生,”刘清山没有任何犹豫地阻断了对方的请求,“药酒不定时面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具体发酵效果没有规律可言,我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出厂,所以我向来是拒绝一切预订的!不过做为朋友我可以透露给你一点信息,那位道家的前辈手里有股份,他有一定的成品拥有额度,说不定在他的私房菜馆里能买到,但同样原因是不可能预定的,这需要碰运气!”
关于碰运气的说法,他不需要多加解释,有心人自然能从目前的酒厂销售总部的情况,就能了解到碰运气说法的由来。
而且他越把此事渲染得神秘越会激发某些人的购买欲望以及认可度,这就是生意经,就是饥饿销售,拥有天下独一份的销售资源,他就会有资格说出这么大的口气。
不等有人反应,他再一次把视线投向了高仓健:“您老是我的偶像,我又有治愈您的能力,其实您老即使不打算留下来,我也会尝试着邀请,咱们来日方长!”
能在这里站着的人,就没有一位简单人物,自然能听出来他的告辞隐意,毕竟眼下还有剧组这么一大摊子事呢,不能老是待在这里瞎聊。
高仓健马上乐呵呵的回应道:“那我明天再赶过来,附近的县城我们定了酒店房间,中午吧,到时候我会带来些我们那里特有的岛国风味便当!”
小岛国也有剧组探班一说,拜访者带去的礼物除了烟酒饮料,还有一种用餐食盒盛放一些吃食的传统,当然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刘清山不知道他在华国的小县城里怎么来获得所需食材,但一样明白这番话里的好意,那是一种当做家人来对待的贴心爱护。
接下来他亲自护送客人们走出狭窄的村中甬道,没忘了把那个女翻译叫到一旁嘱咐:“该翻译的翻译,这一点你今晚做得很好,等明天过来我请你吃这里的特色菜!”
小翻译已经激动的满脸通红了:“刘先生,我叫黄娇妹,桂省壮族人,老家就在这里的隔壁,您说的特色菜就算了,我要跟您合影,您还要给我签名,因为我可是您的最忠实的粉丝了!”
“哈哈哈,那就好!行啊,明天过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我还有溪善姐的签名呢,她开唱片签售会的时候我就在申城!”
“那天我也在呀,怎么没找我签名?”
“您那时刚好在陪着孙南说话,站得很远,好多排到的人都在念念不忘呢!”
黄娇妹的长相甜美,有着小巧玲珑的身材,性格上也格外活脱大方。
客人们并不是全都离开,还留下两个人,一个是《千里走单骑》的编剧邹敬之,一个是扮演高仓健儿子的中井贵一。
前者能留下来,刘清山并不感到奇怪,这个人与很多导演的关系都很密切,尤其在电视剧方面,由他提供的剧本所拍摄的剧集几乎部部经典。
像是《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以及目前正在热播的《五月槐花香》,已经一举奠定了他在内地市场的金牌编剧地位。
他是为了张平的事情,想在其间做个调解的目的很明显,但中井贵一为何留下来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可刘清山暂时没时间跟他们详谈,现在是下雨天,很多拍摄机器都是租来的,得抓紧时间转移到背雨的地方才算正事。
虽然这些是早有人在做了,如何保证上百号人忙而不乱同样至关紧要。
等忙完了这些,石慧已在安排大家前往餐厅就餐,这个时候刘清山才有机会关照那两位。
说是餐厅,实际上就是借用的村委会会议室,原本他们是打算在空场搭帐篷的,谁料想自力村的村民们相当热情,给予的帮助也是实心实意。
连当地的县政府都派来了几部警车帮着维持秩序,甚至附近的部队直接拉来一个连的士兵,让剧组当做群演随便的使唤。
当然这些都是有人打招呼的前提下,刘清山并不清楚是谁在默默地提供帮助,一度曾以为是付家,结果打电话过去,没得到证实。
不过他对这些军人的关照也是很周到,不仅拨了款项补助伙食,更派了人去临时军营里教些拳脚功夫。
两位客人被他请到了会议室旁的一个单间里,随着饭菜端上来,谈话也就此开始,在座的还有葛优、周仁发、刘佳玲、江武。
知道此事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中井贵一身边没留翻译,原来他的普通话说得比高仓健还要地道。
他是高仓健的义子,在演艺生涯中得到后者很多宝贵帮助和指点,此人44岁,身高1米81,一派硬朗男人的款型。
他在小岛国素有“高仓健接班人”之称,自1981年从影以来,共参与拍摄了35部电影和近60部电视剧,获有“小岛国奥斯卡”之称的电影学院奖最佳男演员,也就是俗称的影帝。
“我认识你哥哥!”这是中井贵一见到江武后的第一句话。
刘清山心底里暗生一丝愧意,《让子弹飞》本来就是江武的哥哥江文的作品。
江武有着和他哥哥一样的爽朗性格:“我知道,刚才打电话跟他确认过,他要我代一声好!”
中井贵一算是小岛国的天王巨星了,前年曾在内地电影《天地英雄》里自降身价参演,江文就是当时的华方主演。
“你们打算今晚在我们这里留宿,还是吃饭后赶回去?”刘清山问道。
中井贵一看了邹敬之一眼,后者说道:“有条件的话就给我们安排一下,下雨路滑,来时的路上有一段还没有路灯!”
周仁发笑呵呵的道:“山子,让他们住我和葛大爷那一屋,我们去你那里挤一挤!”
因条件所限,没有单间可以提供,最好的房间就是两人间,刘清山是唯一的大套间,里面还堆满了摄像器材。
邹敬之随后问道:“刘先生,那个张平......”
刘清山打断了他的话,“叫我山子吧!”
“好,山子,张平这个人之前跟你有嫌隙?”
“我是头一回见他,但关于此人的种种传闻我可听到不少,不信你们看着,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越过了张导掌控了话语权,强行往他手里塞不愿意拍的戏!”
“是有这个苗头,张导是那种很不善于交际的人,尤其不喜欢成群结队的吃喝玩乐,而这些却是张平所擅长的!张导的父亲临终前我就在身边,老人当时对张导说了这样一席话:与张平合作,让我非常担忧,想起来就闭不上眼睛,如果合作不好,你们一旦分开,必遭报复,你不是他的对手。”
刘清山点点头:“这正是我要说的,老人的话早晚一语成谶,我把话撂在这里,此人承担所有的事务,让张导放心拍戏的说辞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野心目的,张导若不能提早察觉,早晚会沦为这个人的傀儡,这不是危言耸听!”
邹敬之显然很认可这种说法,“不少张导的老朋友劝过他类似的话,可人家不听啊,就连华影的老板韩三坪都说过:从没见过哪一个制片人为导演做那么多事。”
“这种事情我们只能点到为止,能不能觉悟是他张导的事情,做为朋友或者同事该说的都说了,他如果仍一意孤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这个人吗?他只是个投资商,而他所做的事完全超出一个正常电影监制的工作范畴。而且电影是门艺术,投资商都能参与剧本修改了,拍出来的东西还有艺术性吗?这么简单的问题,张导没有深思,这是很可怕的!”
中井贵一插了一句:“之前听刘先生说,可以从相术上看出来一个人的秉性?”
刘清山点头:“张平的面相不善,我想不用我多说吧?此人要我看来身长高大洪壮,头发短恶,黄赤苍浪形状;面无光泽,褰鼻瞋目,眼白直视;怒齿疏包露,两舌破和,相当典型的胸怀极为偏狭之人,很会挟怨记恨、憎嫉起恶,说话谄曲不真实,虚虚诈诈,常好争斗,瞋戾不休!执着邪见,回背说人,是他的最惯常的计俩!”
“什么是执着邪见,回背说人?”周仁发问道。
“背地里说人,挑拨事非,擅长道他人长短。”
“这就是道家的相术?”
“我得到的道法叫做《流年经》,来自两千年前的古武界,相术仅为其中的一种,我要学的是其他方面,相术相关也就是粗解,本来做不得准,但这个人的面相太明显了,便是个小孩子都能看出他的相貌不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