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事你们也能知道?华莱士可是刚给我说了,知道那些人的人很少!”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刘青山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因为他联想到了那位曲哲梁,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西雅图,势必会另有目的的。
不过他才不会傻乎乎的问出来,远离那种人,是他的始终坚持。
“说穿了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对自己工作环境有所了解是必须的,不然怎么在异国他乡开展工作?好了,没什么事不跟你多说了,记得临走前找我一趟!”
等刘青山回去后,也很干脆的给了华莱士答复:“古莱德曼先生的并我能治,但需要的一些珍贵药材都留在国内了,需要他前往华国接受治疗!”
华莱士心情大好,而且激动得眉毛都在颤动着:“其实乔治目前就在我家里,每一年的新年假期他都会到我这里来,因为他没有儿女。”
“家人呢?”
刘青山一时间竟然有些同情那个人了,因为他自己目前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想什么呢,他都多大年纪了,父母还活着要超过一百岁了!”华莱士指出了刘青山话里的不严谨。
刘青山恍然大悟,于是讪笑着挠了挠头皮:“我就是下意识的一问,是我说话欠考虑了!”
华莱士忽然叹道:“其实我挺理解你的,你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才不由自主的问出来!其实我跟拉瑟都可以当你的长辈,跟你的能力无关,而是跟你拉近了关系,好对自己以后的身体状况有个依靠!”
刘青山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都说您老一向说话耿直,果然直白的都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了!您二位以后就是我的叔叔辈,我跟您们的晚辈们一样会养老送终的,这下放心了吧?”
许久没有说话的赛西里奥哈哈大笑着开口了:“我们意大利人最讲究家族的血缘关系,这一点跟你们华国的孝顺长辈是相同的。干脆我也认下两位叔叔,以后刘先生不在西雅图,就由我来照应着!”
华莱士跟拉瑟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在放声大笑,或许他们认为眼前的这个人还真会见缝插针。
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刘青山建立起格外的友谊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不过既然刘青山没当场揭穿他,就说明对这个人还是有些认可的,因而两个老人也没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
要知道两个人都是那种敢于直言的刺头性格,尤其是华莱士,面对几任国家头面人物都敢出言不讳,更何况眼前这个普通的生意人。
“但最好直接去香江等我,因为我回到内地就要忙活首映式的事,到时候还有很多的客人需要照料!首映式之后,就会马不停蹄的赶去香江,然后就要跟溪善姐去寒国过年了!”
刘青山补充道。
拉瑟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他一起过去,你在香江的dad酒店有关系,是不是去那里等着你?”
刘青山想了一下,“dad酒店是要去的,但只是您需要住在那里,古莱德曼先生必须住院治疗,因为他的后期恢复需要定期服用我开的中药,身边有人伺候着我更放心!那就还是玛丽医院吧,等过几天我联系好了再说!”
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快就被人打扰了,来人是金溪善和泰勒,两个人手牵着手,浑然一副闺蜜的做派。
“老板,还真打算在这里待个通宵啊?我和姐姐都困死了,是不是现在就回去睡觉?”
泰勒的话乍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细细琢磨一下就有些言语暧昧了。
幸好她的实际年龄摆在那里,让听出来其中绮意的人都不好开口取笑。
金溪善却是在她手心里重重的一捏,感受到疼痛的泰勒平白地尖叫了一声:“呀!姐姐好坏,掐我的手干什么!”
刘青山一时间头大如牛,她若不这么剧烈反应,旁人或许还不会表现出来,听到这里就都呵呵乐出了声。
他赶紧抱拳拱手:“诸位怠慢了,我明天还有很紧要的任务,就不陪大家玩到很晚了。山姆先生,你负责两位老人家的护送吧,我的赶紧回去醒醒酒休息了!”M..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山姆其实并不是华莱士真正的长子,大儿子早在四十多年前19岁时发生登山事故故去了。
不过如今的山姆也不是普通人,虽然不如他父亲有名,但同样是当红主持人,而且对政坛有所涉及,并且跟很多著名政客关系都不错。
只是他这个人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敬重的,尤其在面对刘青山的态度表现得一直尊敬有加,足以说明他的家教还是很好的。
但是,没让自己儿子参与到刚才的谈话中来,显然是华莱士顾虑到儿子参与政事的原因,而刘青山不肯跟这类人密切接触并不是多么大的秘密。
回到酒店房间,金溪善果然履行了之前的说辞,而且安迪利亚离开了,她就更有理由让刘青山独守空房了。
只是在把他赶出去之前,金溪善还是吩咐他给浴缸放好水,并且搬过来她的那些随身琐碎物件。
泰勒这个小丫头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当着他的面换上了睡衣,也不知道金溪善在这段时间给她说过些什么,总之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直到刘青山苦兮兮的孤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还闪现着泰勒当着自己的面脱去小衣,露出身上那一抹雪白娇嫩皮肤的惊鸿一瞬间。
尽管小姑娘是背过身去的,但姣好的优美身形轮廓,还是让刘青山心中异念丛生。
泰勒还在下一刻转过头来对他粲然一笑,笑意里的风情居然让他冲过了凉水澡后依旧记忆深刻。
好在金溪善当时并没有看到,也可能是她有意的避开了,总之意外的情形惊到了刘青山,以至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的他干脆起来后盘膝进入了修炼状态。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彻底在先天境界的后期稳定了下来,由于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进阶太过迅速,使得他总觉得体内根基有些不稳的征兆。
这也是他近段时间没有继续吸收钟乳髓的原因,不然不会几个月来始终寸步不前。
况且屡次三番的动用真气给人医治,虽然说真正的损耗可以通过修炼弥补回来,但对气息不稳的状况有一定的影响。
今晚感觉到体内的隐患消失了,他决定取出半滴钟乳髓来吸收,那种稀释过的钟乳髓对他的修炼没有多少用处,只有本来状态的灵性精髓液才能产生他需要的能量。
不一会儿,一股强大的能量就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窜满全身。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体内血脉游经,并小心翼翼的进行着破裂的经脉破裂处。
他虽然早经过了出初期的体质改造阶段,但暴烈的能量体仍旧能够撕裂开一部分的血肉骨骼,那股庞大的能量体就像是洪水流淌过,所过之处被冲走一切体内杂质的同时,仍然会由于过于强势,冲破小部分相对粗糙的表层。
等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触动,在灵魂深处荡然而开,就好像要有着什么新的蜕变一般。
或者说,身体里的某个枷锁也在蠢蠢欲动,感觉随时都要被打破一般。
而且,四面八方游离的天地元气,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吸引召唤,变得有点狂暴不安起来。
不过他心里有数,这种意外的感知绝不会是境界的再次突破,因为此时的身体疼痛感远比之前突破时要轻微的太多。
但感受到如此多的变化,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顺着修炼得来的心头丝丝感悟,自然而然的运转起了功法。
此次钟乳髓的狂暴程度跟以前的相比,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
刘青山的诸般感知里,体悟更深的是一种对于天地力量的隐约领悟,那种模糊的悟得感更体现在灵魂的本质上,只是依然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好在十几分钟的痛感过去之后,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玄妙东西,朝着他的灵魂上生生的烙印了下去。
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烙铁贴肉的剧烈灼痛感,那是一种可瞬间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仿佛衍自脑海深处,居然比如同在地狱里经受滚烫油锅的煎熬还要强烈。
甚至那种让他难忍的撕裂般痛感,在继续发挥着威势的同时,竟是隐隐有了属于它的意志。
这种令刘青山感到了恐惧的意志力,跟他自身的意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他也在这一刻猛然间顿会过来,那种突如而至的剧痛感,就是两种不同的意志在产生碰撞,似乎是在抢夺对方的控制权。
这种无以言表的痛苦,无法利用任何的形式发泄出来,只能依靠刘青山自身无匹的意志力死死的硬扛着。
他却不知,此刻的自己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着,脸庞上的肌肉来回抽搐不停,暴睁的双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好像在下一个瞬间,眼球随时就要爆裂一般,看上去狰狞万分。
强行催动意志力就要不断地运转精神力,仅仅是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感觉精神力几乎被榨干,全身软绵无力,灵魂都好像要随时飞出去一般。
他的心里也在疯狂呐喊着,一遍又一遍,他只知道今天这场突如其来,又无声无息的脑海里的意志力对决,自己是绝对不能输的。
或许争斗的结果并没有性命之忧,而是与来自天地自然里某种意识在抗争,但他也不想让任何的东西左右着自我,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自由,甚至是完全的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