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抽丝制作,上面的字迹,是用宝石镶嵌而成,整个勋章,呈日月重叠之象,上书四个大字!
“大明工业!”
这个珍贵至极的勋章,终于是带到了尚守田的胸前,整个校场欢呼雷动,所有的公侯,都目光灼灼的看向那个简陋的机器!就是那一个被太子爷赐名为,“猎蛮”的连珠火枪!
朱标也是想了又想,终于又把自己的儿子赏赐出去了,每七天休息一天,可以去神机工业,可以去神武工业,让他自由选择,同时神武也拿到了朝廷的资源倾斜,为期三年,他儿子尚尽忠,成为了东宫六率专属的枪炮官!
这两大工业城之间的比试,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刘铁军的心态,现在也变化了很多,拉着老伙计的手,一个劲的道贺,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针锋相对,就好像当初他们两个一个是铁匠,一个是炮匠的时候,两位老人的脸颊之上,也都重新挂上了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学术上争先恐后,可以作为对手,但是平时你却相互扶持,可以作为朋友,比之前的相互过河拆桥,要强了不知多少!
太阳已经完全遮住了脸,深蓝色的天空,包裹了整个大地,惊心动魄的工业城大比武,到现在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有校场之上残余的硝烟味,预示着过去的这一天中,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的事情。
朱标慢慢悠悠的上了自己的马车,春花秋月也紧随其后,群臣恭送以后,马车才开始慢慢的行走。
公侯们的马车,也开始分批离开,最开始走的自然是三位公爵,然后就是数位侯爵,至于说神级神武的两大伯爵,还要留在这里善后。
这校场离皇宫不近,走到半路的时候,黑暗就完全笼罩了这大地,马车之中,春花秋月也点燃了火烛。
烛光的照映下,奢华至极的马车,显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朱标靠在软乎乎的卧榻上,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仿佛到现在还残留着一些硝烟味。
“春花,西方那边如何,东厂可否传回消息?”
朱标一把将春花拉到了自己的卧榻之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好像抚摸小宠物一样……
春花细嫩的脸蛋之上,闪过了一丝微红,但还是郑重的开口说道,“回殿下的话,今天正午,夏公公的消息已经到了,他说那里现在很乱,所有的人都在反对福寿康泰,甚至还有很多的蓝眼妖,已经拿起了刀枪,骚扰大明在西方的商人!”
“哼!”
朱标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就那些一辈子不洗澡的家伙,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春花沉吟片刻,用自己的脸蛋蹭了蹭朱标有些粗糙的手掌,轻声细语的说道,“殿下,不得不防,夏公公传回来的消息当中也说了他的猜测,他怀疑有西方王室参与,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那些贱民才有胆子骚扰我大明商人!”
“而且那些贱民的手中,还有一些老式火器,商人那边也有伤亡……”
朱标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气,“火器,咱们大明做出来的?”
春花摇了摇头,“不是,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而且他们手中的火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但是有几种样式,却比较像咱们大明之前用的神火铳……”
朱标点了点头,轻轻地抚摸着春花柔顺的黑发,心中已然明了,神火铳这玩意,就是他刚开始做火器的时候,研制出来的燧发枪。
后来因为太落后了,前些年就分发给了北上南下的大明百姓,而且百姓们也可以照价购买,不能买太多,每个人凭借户籍只能买一把,为的就是在北上南下那恶劣的环境当中生存,毕竟那可是荒山野岭的地方,就算是有大军保护,虎豹狼群也是非常之多!特别是努尔干都司,一年之内,就发生了数千起野兽伤人的事件!
没办法,朱标就只能把这个火枪撒了出去,总不能眼看着大明百姓在移民的过程当中丢了性命吧,至于说以后的事情,那还是以后再说吧,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一蹴而就是不明智的。
所以这朱标也明白,这种环境下,西方拿到了一两把燧发枪,改进一下,或者是直接照搬照抄,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洪门在西方,东厂也在西方,让他们两个接触一下,挺过这一段时间,大军马上就到!”
朱标沉吟片刻,忽然开口说道。
新平省的洪门,在新平省全面禁止福寿康泰以后,就已经搬去了西方,现在朱标心里虽然已经下定了禁止福寿康泰的决心,但他也知道,禁止归禁止,但必须是在西方问题完全解决以后!否则他心里不舒服!
春花默默的点了点头,“蒋门主和夏公公已经见过面了,而且洪门在西方有很多土地和产业,他们也在有意无意的相互靠近……”
朱标点了点头,拍了拍春花丰韵的身子,长出了一口气,“好啊,他们两个往一起凑合凑合还是可以的,洪门在西方有土地,实在不行,他们两伙人凑在一起,据险而守,也能挺到大军到来!”
一旁的秋月拿着钢趣÷阁正在速记,还带点婴儿肥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虽然两只小耳朵有点红,但是却一点都不妨碍她干正事,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只信鸽,就从马车之上飞了出去。
离皇宫还有一段的路程,朱标把玩着春花精致的俏脸,心思却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
他是真想好好的修理西方一顿,然后在大明建立一个庞大无比的博物馆,把西方的东西,全都抢过来,让大明的子孙后代好好看一看,他们的祖宗,用火枪大炮,征服了整个西方!让他们身为大明之人,出生之时就有一种骄傲!
让他们的膝盖,从出生开始就是挺直的,想起后世的一些黄皮白心的香蕉,想起后世一些看到蓝眼睛就投怀送抱的香蕉,朱标当真是有点痛心疾首!
堂堂着天下间第一传承完整的文明,竟然去沦落到喜欢那些个蛮夷之人?这是何等的悲哀,汉夷之辨,千古自有!怎么到了他们这就成了老古董?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成了没有包容心?
难道包容就一定要跪着包容吗?!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娘的通古斯人!是那一个个不平等的条约,生生的打断了汉人的脊梁,是他们遗留下来的腥臭血脉,让整个中原大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一个奴颜婢膝之辈!
朱标猛然间睁开眼睛,对一旁的秋月慢悠悠的说道,“给燕王写信,还有努尔干都司生产建设兵团!就说孤的东宫六率,马上就要远征了,皮靴还不够,再来一万双!”B
秋月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但手上的钢趣÷阁还是书写的飞快,而春花也仿佛感受到了朱标内心当中的不平静,温柔的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家太子爷的胸口。
朱标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他真的是有点累了,整整的折腾了一天,自家的小媳妇还有了身孕,回去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还有书房当中那堆积成山的奏章。
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春花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秋月也是懂事,轻手轻脚的从一旁拿来了一张毯子,盖到了二人身上。
马车的速度也放缓了很多,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巍峨的皇宫,终于出现到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