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雨见一抓空,微微一愣后,见这小子在那嚣张的嘲弄,于是手上不由得将力道提升到天阶境三重,暗道:“小子,你再厉害也只能越一大阶吧。”

那玉手幻化成爪影抓向正在那勾手指的李源鸣。

李源鸣见这爪影很密集,而且速度之快让其不得不瞬移开来,就这样你攻我退,俩人眨眼间过了十来招。

“耶,这小子有点道行呀。”

邓小雨不由得赞叹道,手中力道不断提升,天阶境五重,天阶境八重……

这小子就像泥鳅样,滑不溜秋的,时而左闪时而右闪就是不出招对抗。

让邓小雨有点感觉自己反而是那个被捉弄的人,于是直接施展阻明阶境五重,想一举将这家伙给掳到手,然后慢慢揍他一顿,竟然敢戏耍师姐,不拿出一点威风,日后还无法整治这小师弟了。

由于自己施展的都是力道上加强,没有融入道与战技,就像大人和小孩子玩耍一般,从而给这小子躲避的空间,让这小子感觉有些无趣。

于是时不时将那邓小雨的玉手给拍了拍,时而还嘲弄几下,让邓小雨此时再也无法稳定那道心了,因为被这小子给嘲弄和戏耍,那简直是丢脸了,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他面前教训他?

本来风平浪静的玩斗,现在变成狂风大浪般冲击,那抓人的动作换成玉掌了,每掌带着道蕴和掌意,环绕着这小子全身上下,就想打压这家伙那嚣张的言辞,树立起师姐的地位。

李源鸣见此有这么好的一位陪练,心里十分高兴,也将自己悟出的五行拳与之对战,那拳出平凡,但一近身躯五尺就变化多端,如果不认真对待,真的那拳就砸在身体上了。

“这小子地阶境怎么懂得拳意?应该是拳势呀?”

邓小雨惊讶了,自己的出掌速度多快,那小子拳速就有多快,这怎么可能?

为了弄清这小子的潜力,邓小雨掌融万物,让这小子处于自己的掌意之下,时刻被掌照顾着,稍微不注意就挨揍,看这小子如何应对?

由于李源鸣最强的是剑,五行拳也是最近才开始融入,于是拿邓小雨作陪练对象,但这师姐将掌融万物施展出来的时候,应对就有些吃力了,毕竟自己对拳融万物才刚参悟,那能与她对战。

几十招手就败象显露,不得不跳出对战圈子,拱手道:“姑娘,在下不是你的对手。”

邓小雨此刻急于知道事情真相,也不管这小子是不是自己师弟,问道:“诶,小子,赶紧和师姐讲,你这拳法怎么没有一点师父教的影子?”

李源鸣也不想再逗这姑娘,递给她一块令牌,出来之时纪念情给他和师姐师哥相认的信物。

那邓小雨右手接过这令牌和左手上的令牌以对照,然后问道:“小师弟,师父现在那里?”

李源鸣闻言惊讶地看着邓小雨,道:“师姐,你这话问得没有技术含量呀?师父在那里,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邓小雨那双眼微红的看着手中两块令牌哽咽道:“我和师父五六十年未见面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去了那里,我和大师兄一直在找寻。”

李源鸣闻言暗道:怪不得,当初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一般武者,想不到藏如此之深。

于是解释道:“他老人家现在很好,可能想让你们安心地在外闯荡江湖,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吧。”

“师弟,你不懂,师父在六十多年前被人追杀,然后销声匿迹,我和师兄躲藏了三十年,将修为提升到皇境七重后才敢出江湖寻找师父。”

“师姐,你将这其中详细的缘由讲出来让师弟知道下,日后我们三人好替师父分担忧愁。”李源鸣闻言,拉着邓小雨的玉手坐下道。

邓小雨眼前浮现了从小与师父师母、师兄、小师弟成长的画面。

她和师兄诸葛飞扬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传授武道,把师父一家人当作爹娘一般孝敬,完全没有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幼小心灵带来的创伤,反而是其乐融融的生活,让他们快乐成长。

俩人从小只知道师父早出晚归,有时很久都没有回来,家里就剩下师母和一小师弟以及几十个下人。

师兄弟三人一起修炼武道,一起侍候师娘,在三人二十岁之时,修为境界达到了天阶境了,师父就让三人分别出去江湖历练,开始是要求每隔三年师父生辰之时,回来看望师父,师娘就好了。

这让三人很是不解,问为什么?

师父意味深长地解释道:“武道中人,不要留恋家,要出去闯出一片天地,成就一番事业,当你们站在高处时,师父和师娘也会替你们感到高兴。”

从此后,每隔三年相聚改成隔五年相聚,后面又改成隔十年相聚,就这样时间一点点流逝,每次回来看见师父和师娘那爹娘般的疼爱,让他们三人感觉家才是最可靠的避风港,最温暖的臂弯。

经过几十年的江湖历练,三人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不小的名头,也建立了各自的势力,每人的修为都快速成长,从天阶境修炼到了皇阶境,三人相约十年后师父的寿辰再次相见。

六十三年前——五月初八,是邓小雨、诸葛飞扬、纪繁征相约十年后一起回来给师父做寿的日子。

当三人大包小包给师父师娘买了贺礼,全家热热闹闹地准备了一大桌寿宴,翘首以待师父回来之际。

师父在众人期盼万分中回来了,但他带着血迹斑斑地回来了,告诉大家这次宴会没有办法庆贺了,还分别给了三场令牌和日后联络的秘法,但话没有讲完,一群黑衣人冲入庄园内,大肆屠杀。

众人见状赶紧挥刀抵抗,但是那结黑衣人太强大,当时他们只有皇境一重的怎么是王境武者的对手,师父拼着伤尽力抵抗,让他们先撤,但武道修为最弱的小师弟纪繁征也是师父的亲生儿子被一黑衣人一剑挑落头颅。

师父当时暴怒了,师娘见师弟被人斩落头颅,悲愤之余冲向人群,自爆身亡,王境武者的自爆一下带走了几名王境武者。

师父嘶吼着,那本来乌黑的头发,瞬间变成全白,拼着要自暴的疯狂拦住狂攻而来的剩下武者,嘶吼着让邓小雨和诸葛飞扬赶紧跑,要不然就是对不起他们一片苦心。

俩人自知无法与这些王境武者抗衡,但对手也担心师父的自爆,毕竟王境武者自爆让他们已经损失过半,再自爆的话,他们就会全留在这里,所以他们不敢强来,给我和师兄逃离留下一条路。

邓小雨此时梨花泪落,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李源鸣伸手拍了拍师姐的后背,没想到纪念情原来有如此遭遇,同情份上更加是一种悲情,这种悲情对自己来讲,已经淡化了,因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自从和师兄逃离将天城后,躲了几日才敢出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师就是通天楼排名第十的楼主纪伟皓,而那些追杀他的人,因为俩人武道弱无法靠近,只能分别躲避追杀,将武道提升到皇阶境七重后才敢出江湖。

三十年后,由于时间的流逝,历史早已尘封旧事,仇人已经不记得那段血案,俩人才敢出江湖打探仇人踪迹和寻找师父。

三十三年来,俩虽然找到了一些仇人,但人家不出老巢,俩人实力还不足杀入人家老巢去报仇,想联络师父,但师父一直没有回应俩人。

但在一个月前,师父主动联系了邓小雨,让她先不要着急想着报仇,先在定源城或隆西城照顾天鸣这小师弟,报仇之事日后再提。

李源鸣递给师姐一张手帕,道:“师姐,辛苦你和大师兄,既然已经过去了六十余年了,活着的仇人跑不了,先成长再想办法。”

邓小雨接过手帕,擦干眼泪,双眼通红道:“小师弟,既然师父如此看重你,对你的潜力非常看好,日后咱们三人一起替师父了却这桩血案。”

“既然是徒弟,当然要替师父了却这桩心事。”李源鸣随口又问道:“师姐,昨夜在罗镇山庄洗劫金库的是你吗?”

邓小雨抬起头,直视着李源鸣道:“你怎么知道?师弟昨夜也在罗镇山庄?”

“师姐,我不光在罗镇山庄,我看着你们表演,随后和你们一起逃出山庄的。”李源鸣露出那雪白的牙齿注视着邓小雨笑道。

邓小雨又讲述了三十年以来闯荡江湖,为了生存加入一庞大的势力,那势力计划着将镇扬城以下像定源城的十多个大城给占据,然后向镇场城以上更大的城发起冲击,要做这大陆上的一方霸主。

其他城相继已经被这势力掌控了,这定源城先让其内乱,消耗众势力的底蕴,认为可以收割了,然后再挥师进驻,我们就是支先锋队。

加入这么大的势力,由于经常厮杀战斗,对我们成长带来很大的好处,也想借助这势力,拉拢和建立自己的势力,然后找那些仇人报仇。

李源鸣沉默了,原来这位师姐竟然还有这种打算,注视她的双眼,奇怪了,这位师姐应该近二百岁了,怎么还显得和小姑娘一样水灵,难道她也有驻颜丹……

邓小雨看着这小师弟那双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自己脸,顿时脸上飘来一道红霞,娇喝道:“臭小子,没见过女人吗?”

李源鸣尴尬地裂嘴笑了笑道:“想不到师姐历经岁月还如此娇媚,让师弟心生爱慕。”

“滚,没有正经的家伙,不知道师父看重你哪一点。”

“呵呵,师父就是看重师弟这点。”李源鸣笑着又道:“师姐,你那先锋队最高修为是什么?”

“王阶境七重,像师姐这样的就是小跑腿的,先锋队很残酷,竞争力很大,稍微不注意就被调到下一个等级先锋队。”

“看来师姐是位富姐了,日后跟着师姐混了,好解决师弟温饱问题。”

“滚,别以为师姐不知道你现在掌握着鲁宾山庄的半壁家产,跟师姐哭穷。”邓小雨娇斥着又问道:“几时带我去见师父老人家。”

“不急,等我突破天阶境先,现在回去多没面子呀。”李源鸣想了想笑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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