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顾侨嵘带入将被换了干净衣服的三人拖出，从关押的小黑屋里，拖到明亮的大厅，一路都是血迹，刚帮他们换好的衣服，也被血染红。
但比起没换之前，还是顺眼很多，也仅限于视觉顺眼，实际味道又腥又丑，特别难闻。
宋繁星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风，散味……毫无效果。
顾侨堂看到，立即吩咐，“拖回去，清理干净再带来。”
清理干净？
开玩笑吧？
谁愿意？
顾侨嵘带头拒绝，“给他们换上干净衣服就很不错了，清理是不可能帮他们清理的，那么恶心。”
“知道恶心，你还往你嫂子面前带？”
在顾侨堂看来，换衣清理这种事，就该在收到他们出发过来消息时，就处理妥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他们到了才给换衣服，臭烘烘的。
这事是顾侨嵘没办好，他自知理亏不狡辩。
“算了。”宋繁星伸手，握住身边男人大手，调和，“就这样吧，反正我们过来也只是想亲自听听他们的招供，不会待太久，我受得了。”
她说着，一秒不耽误的看向一被松开就瘫在地上，似烂泥的三人，“麻烦你们当着我跟我未婚夫的面，再把你们的招供内容说一次，是谁派你们来伏击害我的？”
三人瘫在地上，脸色惨白，疼得牙齿咯咯响，闻言，抽搐着，经过数秒，才有一人开口，“是卫夫人派我们过来的，潜伏在卫家大院的内应是齐顺。”
“卫夫人？”宋繁星双眸微眯，沉思回想半响，“这女人是谁？跟我师傅卫延卿有什么关系？”
师傅说他认识会用G的人，且还不止一个，她估计，这卫夫人应该就是师傅认识的人之一。
若能问出对方跟师傅的关系，师傅就肯定会知道她是谁。
可惜……
三人中另一人半死不活地说出另她失望的答案，“我们也不知道夫人跟你师傅是什么关系，只清楚夫人收养我们第一天，就介绍说她自己是卫夫人。”
收养？
“你们分别是几岁被她收养的？都是孤儿吗？”
“七岁。”
“四岁。”
“五岁。”
“除少爷外，夫人手下的人都是孤儿。”
都是孤儿，从小被培训，洗脑，才会让他们忠心到被抓后宁服毒自杀也不招供。
这三个例外，纯粹在海上被捞出，身上毒药没有了，又被关进这里，废掉手脚，还24小时都有人盯着他们，轮流折磨他们，逼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受不住才招的供。
宋繁星听完想到卫家大院，里面有一部分人是师傅收养的孤儿，另一部分是师傅精挑细选后，经过人父母跟自己同意后才带回卫家大院培训的。
这三人口中的卫夫人行事与师傅如此相似，应该不是巧合。
那她到底是卫家哪个姓卫之人的老婆？又为什么非要杀她不可？
还有少爷……
“你们口中的少爷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他是你们夫人的亲生儿子吗？”问不出卫夫人身份，若能问出这位少爷的年纪，姓名，师傅兴许也能猜出她是谁。
“少爷年龄26，名叫无恙，是夫人的亲生儿子。”
26岁，出生在她被师傅带回卫家大院前。
这十几年来，她从没听师傅提起过这人。
具体也可以说是，她从没听师傅提过卫家人，师傅真正的亲人都不在这个世界。
当今世上的卫家亲戚，也早就跟师傅断了来往。
卫夫人跟她儿子无恙的事，宋繁星决定明早就打电话问师傅，现在，她沉默几秒接着问，“你们怎么证明，齐顺是潜伏在卫家大院的暗鬼？”
“无法证明，只能告诉你，你姐姐在YD的行程计划是他透露给夫人的，你几次被我们的人袭击，也都是他透露的行踪，你若想要证据，可以去找他求证，或等以后遇见我们夫人时问我们夫人要。”
不过，你肯定活不到遇见夫人那天。
夫人是不会放过你这个拦路虎的。
余下两句，三人没一人说出，只在心中阴暗想。
后面，宋繁星又追问他们卫夫人叫什么姓名？现在居住何处？三人宁受折磨也不肯告知。
表示，前面坦白那么多已经很对不起夫人，绝不会把夫人老巢供出，陷夫人于危险之中。
无奈，宋繁星只能跟顾侨堂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顾侨堂亲下了令，“变本加厉，直到他们肯供出卫夫人老巢为止。”
三人气急，拖着残破的身体怒吼，“你们答应过，只要我们说出主使者，跟谁是卫家大院的暗鬼就让我们解脱的。”
活已经没希望活了，他们只求死得痛快。
宋繁星挑眉邪笑，“你们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想害死我的主使者姓甚名谁，故是你们言而无信在先，我们也只好以牙还牙，礼尚往来。”
解脱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们解脱的，反正答应你们的又不是我跟我男人。
宋繁星十分厚颜无耻，理所当然地把言而无信的锅甩给对方跟顾侨嵘。
回完三人，就挽着自家男友离开。
顾侨嵘匆匆交代负责看押三人的下属几句，就追着两人出去，“大哥，嫂子，你们等等我。”
两人在车前回头。
顾侨堂，“我们不回顾家。”
意思是，我们不会跟你坐一辆车不用等。
顾侨嵘心塞了一下，“这么晚了，我今夜住你们那不行吗？我还没去过你俩小家呢。”
“我们家没铺你床，你去了还要收拾很浪费时间。”正是这么晚了，顾侨堂才不想带他回去浪费时间。
他说，“你要是累了不想开车，可以叫一人送你回去，反正这里距离顾家也不远。”
关键回顾家可以直接洗了就睡，不用再更多的牺牲彼此睡眠。
顾侨嵘失望，“那好吧，我其实只是想一起回去，好在路上问问你们听完那三人的招供后有什么打算？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
“未经求证的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具体等明天，你嫂子问过她师傅后再告诉你。”
事关卫家，顾侨堂了解不多，暂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