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抬眸，见到她忙低下头唤，“二小姐。”
宋繁星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淡淡睨着她，“你以前在我姐姐面前也是这样吗？”
以前，她除习惯性地把很多琐事都交给林清歌打理外，并没真像师傅说的那样，把人当做贴身丫鬟，林清歌私下在她面前，自不像现在这样恭敬小心，生怕出一点差错。
林清歌愣了一下，摇头，“不是，大小姐把我当做朋友，对我很好，我们相处很自然。”
“相处自然，那你把她当做什么？”宋繁星一脸好奇。
林清歌：“我既把她当做朋友，也把她当做主子。”
有对主子的恭敬与朋友间的自然，又不似单纯做朋友的人那么肆意，是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
就这几句，到没说谎。
宋繁星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接着又问，“据我所知，我姐姐以前很多事情都是叫你做的，跟把你当丫鬟没什么区别，你心里就不曾对她有过不满吗？”
林清歌惶恐抬头，“没有，那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似是怕她不信，顿了一秒又补充，“因为有大小姐，才会有现在的我，我很感谢她，愿意为她做所有事。”
说得真好听，偏她还看不出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能真像顾侨堂说的，她识人分不出好坏，眼光不行。
宋繁星心里顿时有些烦，一双眼犀利地盯着林清歌，不再说话。
不说话，也很让人有压力。
林清歌被她看得有些紧张，紧张流于脸上，拿着衣架的手也紧得有些泛白。
宋繁星瞧了一会，再度出声，“我记得上次我姐姐去世时，我在卫家见到你，你对我的态度还不是现在这样，怎么这次再见，你好像有些怕我是为什么？”
上次，林清歌跟齐顺回来那晚，她说那些装神弄鬼的话，两人还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她，姿态跟现在截然不同。
“我……”她这话落下，林清歌变得更紧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上次只把你当做是大小姐的妹妹，也就是我自己朋友的妹妹，比较随意，而现在你是我主子，我心里对你就比较恭敬，害怕自己表现不好，你会要老爷赶我走。”
“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不近人情，不可理喻的人吗？”
“不，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怕？”
“我……我……”林清歌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对不起，是我嘴笨，说不清楚，请二小姐原谅。”
宋繁星顿被她这通跪地操作拉回儿时，记得林清歌刚被领回卫家时，就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道歉，下跪，生怕被赶出去。
现在是，换个主子，就又回到解放前了？
这尼玛也太快了吧？
宋繁星看不透，只觉得心烦，弯腰从行李箱里取出一身换洗衣服说，“我出了身汗，要去洗个澡，你好好把它们分类收好。”
“好……好的。”林清歌还是那副被吓到的样子。
宋繁星抱着衣服，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如果侨美人在就好了，依他局外人的眼光，在这住段时间，应该能帮她分清这卫家里哪个是人哪个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