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她最近确实十分的倒霉,老板也不是很喜欢她的那种了。
白雪想着,都微微有些垂头丧气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能公司的整合之后,她的能力也不算是被认可的,也不是公司需要的那种人了。不过,至少在被开除前,该要发的火气要发出来,不能老板以为她是好欺负的那种人。
白雪暗暗的想着,不过也多少是在打量着周围,看着远远的徐子晴办公室空荡荡,未免心里多处了几分失落感。果然是高层的办公环境,就算是这些陈列,这些的展示都是不一样的。那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就够她发呆看上半天的,好好好看。还有鱼缸在中央的位置,能看见活鱼,甚至有了一种生活的感觉。
当然了,白雪看是看,此刻屋子里的人,也在看着他。刘庆州看着白雪的眼神多少是带着丝丝的审视的感觉,主要是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徐子晴准备的。他不想那么快的提升了白雪,从新他是认识的,至少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里是好掌控的。
可是白雪不一样,只是从社会上招聘进来的,相对来说,年轻了,也不是很稳定,难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之类的,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而且,徐子晴刚刚的商人,是最需要用人的时候。他能同意沈云依跟在徐子晴身旁也是有原因的,先不谈论他和徐子晴还有沈云杨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个问题上,有了看点。
主要是沈云依会全心全意的对待徐子晴好,这样对于徐子晴来说,先是有了得力的助手。他和从新从小就认识,从新那点小心思他基本是看得明明白白,对于徐子晴的威胁力不是很大的那种。只是要收服了从新,需要看徐子晴的能力了。想着想着,刘庆州的目光又落回了屏幕上,桌子上的蓝色文件,对方竟然一点也不好奇,整整十五分钟了,到现在没有出现任何翻开的迹象。
这人,只是在那儿看着远处的发呆,换了视频的角度之后,刘庆州多少是有些无语,总感觉这人好像有点徐子晴的感觉。无聊的时候,很会出神!最近好久没有看见徐子晴会走神,早年刚进入公司的时候,经常这样。其实也算是不错的,能力也好。刘庆州一边翻看着对方的工作简历,一边看监控。只是这工作经历上,以前还有其他几家的实习经历,最后留在了天娱。
学历也是好的,这几年的业绩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是绝对有能力,聪明的女人,可是这样的人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好用。
也能放心的放在徐子晴的身边,这份文件,也是刘庆州对于白雪的最后一次的考研。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多,可能是因为公司的问题,也可能是因为父亲的话。刘庆州最近有了喝酒的毛病,不是很多,偶尔会在办公室里品一点点的红酒。都说红酒配佳人,可是有的时候也是配合男人的存在。这个时候喝一点,总好比那些其他的酒,对身体也能算是好的。虽然是发泄一下,可是对于这些,刘庆州控制的都很好,不会喝的过多了那种。
也许时喝点给自己一个梳理这些东西的过程,让他能暂时的忽略或者梳理清楚了。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父亲说的那些话。反正是时间还早,十五分钟能看出来什么人心,刘庆州想了一下,打开了电脑继续看着文件,也算是悠闲。这样的时间里,白雪的耐心也开始一点点的消磨掉了。
别说一会儿进去之后跟刘庆州发火了,她越是被冷落的扔在一旁,心里就越是发虚。难不成是最近做的项目上,有一定的安排她不是很听从新的话了?也不是,她当时只是提意见,说从新的选择是有问题的,这里头不能这么处理,有了意见的纷争。
难不成是她手上的设计宣传的几个方案,让公司亏本了,所以现在要找她赔偿和处理了?
不会吧!
越是想,心里越是发虚。
郑秘书为了配合好这场演戏,也是忙碌了好久。这刚要从电梯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白雪竟然还在等候区,老板这的情况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刚才不是还说了,只要一个小时,这都一个半小时了,人也没进去啊。不过这会儿的白雪,实在是没有了耐心,抱着文件,围着这鱼缸就看了起来。
其实还真的好看,是个圆柱形的鱼缸,如果想象力丰富一点,她就当做自己在水族馆好了。
这还能怎么办,老板不让进去,听着电话的声音就没停住过。
其实这鱼缸真的好看,落地的大鱼缸,里头都是一些热带鱼那种,仔细的观察,基本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世界了,有流水的声音,有水中的植物,有细沙也好看,还有很多的装饰,当条鱼也比她现在这么煎熬着要好。
本来她是不敢起来的,怕文件有了闪失。可是再能坐着的人,也不能一个半小时不动弹,只是守着文件吧!
走来走去的,反正她只是紧紧的抱着文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动了?
刘庆州的眉头微微的挑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对方是给自己找乐趣了,正看着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一冒冒失失的身影冲了进来,还差点跟白雪撞了个满怀。“不好意思啊,白雪姐。我先去了啊,那边现场还有问题”沈云依这几天也是折腾的够呛,这一回儿的功夫,安排好的问题没好好执行。
现场的宣传还出现了意外的天气变化,以前要是子晴姐在时候,都会有人说说先看天气再做两手的方案,可是到了她帮忙负责的时候,她就给忘记了。
“没事,要不然我帮忙,不行!”白雪刚说完之后,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电梯门口,这才觉得,这文件还真的是沉甸甸的累赘。
“你是被刘总喊来的吧!”沈云依看了一眼白雪的样子,摇摇头。“先等会吧,我这边我也能行的!”
其实沈云依不是很看好白雪,这人跟子晴姐的关系再好,也不过就是同事。个子不是很高的那种,看着就是小小的很可爱,除此之外,偶尔设计宣传上会有新意,没有别的了。这种人,有的时候还会畏畏缩缩的,要是她,当初明明自己业绩更好的时候,偏偏让从新上任。她就冲到刘庆州的办公室里问问,凭什么选她不选她。
这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应该有的脾气。
一直没有动静,果然是不一样啊!看起来,还是可以的!虽然是观察白雪,可是刘庆州的目光还是随着那冒冒失失的身影移动,也在移动着。
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良久之后,才换来了一句进来。闻声,白雪的心口也算是松了一点。当目光扫在了桌子上的酒杯之后,白雪就知道了,这刘总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的那种。可是对上对方的目光,对方嘴角的那抹笑容看的她还有些发懵的感觉。“没翻看看文件里写的是什么?突然喝点也是有可能的,不要乱猜测!”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是最近的时候,每次子晴姐跟刘总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拘谨来着。难道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白雪收敛了一下,一连的摇头,挥手说道:“这是郑秘书说的重要文件,关于公司的未来,我肯定不能看,我就是普通员工。刘总您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大不了就是被裁员,能白老总裁员,也是我荣幸了。”
见此,刘庆州收敛了一下唇角的笑容,过了良久之后放声大笑。“哈哈哈!果然是她培养出来的,有点意思。你知道上次的选拔上,她明明跟我说的人是你,我为什么不让你上任吗?”
白雪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面前这个阴险狡诈的老总心里想的什么。
这个形容词可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每次做什么方案的时候,子晴姐一上来交文件什么的,就会回去说,老板是个阴险狡诈的老男人,是只狐狸!
倒是意外的老师,这让刘庆州多少是有些惊讶。可是想了一下刚才对方的直爽也算是明白,他这个绕弯子不是有用。“你对于一个宣传的运作上面,其实比你对于方案上的天赋要好,我每次看见你或者你部门提交的一些文件上,你的意见都是在关键的运营上。”
所以呢?
跑来是为夸奖一下,不是为了开除她?
虽然是最近上班不是很如意,可是如果突然的就开除也是很懵的事情。白雪收敛了那种垂头丧气的感觉,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之后,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老板,我能打开看看这是什么文件吗?
“当然,本来就是你的!”
不过是一瞬间,白雪的心跳从一开始几乎要停止又变成了剧烈的活跃起来。“这个是”
“任命?”
“嗯!”
看到眼前的任命之后,白雪也有些发懵,没想到自己会被选拔上来的感觉,她细细的品味了半天,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考验,如果她打开了这文件之后,那就不是真正的任命了,那就是开除。所以到了现在,她才有了自己的升迁机会。
“你没辞职,认真做着自己的工作,比起其他人,都相对于熟悉运营方面的问题,你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里,任何的任命都是很重要的,也关系到公司的命运。你会归于徐总监的手下,后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刘庆州的声音很低沉,说出了他的全部考虑,让白雪微微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实在是没有想到刘庆州会考虑这么多。
其实心里还有些微微的犯惊,这次才算是明白了子晴姐口里那句,老板是只狐狸的感觉。
谁能扛得住这样的考验啊,要不是她平日里就心大,好奇心也不是很多的那种。
不过白雪的行为看在了刘庆州的眼里,倒是有些让人意外。没有想象中的大笑,也没有开心,只是在那儿认真的思考,其实也没有子晴的那种味道,至少是没有她那么容易表达出来自己的情绪。“怎么?你对于这个有什么考虑,是不想做这个工作?还是决定有压力了!”
白雪看了一眼刘庆州,眼前这个男人想的都过于的深沉了。良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其实都有!”
这是十分坦诚的一句话,白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说,只是看着这任命之后,她就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回答,对于突然的升职,这公司里的人都是渴望的。尤其是最近的变动上,很多年轻的员工都开始蠢蠢欲动的,希望自己能获得提拔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以遇到的那种,这人竟然?刘庆州面色故作阴沉。“那你可以放下这个文件离开了,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白雪的脸上,倒是没有关于这些话的伤心或者是承受不住,反而是笑了。“我倒是真的想,担心自己能不能胜任和干不干这份工作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让我做了,我肯定会做好,只是需要老板您对于我的信任和支持!子晴姐那边,我也会做好!”
“是徐总监!这里是公司!”刘庆州的眉头微微的紧皱,但是难得的没有打断了白雪的话。
“是的,没错是徐总监,但是对于我来说,从我入公司开始,她就是我认识的子晴姐!”白雪的话语里多出几分亲近的意思。
没错,也就是因为这个,白雪才在了这间会议室里,成为了新上任的运营部的主管,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的徐子晴倒是对于这个事情还不是很了解,甚至是多出了几分发懵的感觉,这人,还真是够可以的了!
“嘿嘿,姐,我忘记跟你说了,这白雪,最近被提拔上来了,这次你算是有助手了!”沈云依悄悄的趴在徐子晴的耳边说着,在会议室里,她也只敢这样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