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碰地的的声音是否比语言传递的速度更快,这时候已经不能深究了。

反正在现在的周凤听起来,还是三接头皮鞋立正时发出的声音比较悦耳。

这不只是代表着对她的服从,更是对整个国家机器的服从。

至于会把事办成什么样,那就是另外一说。

立正敬礼的响动在这时候比任何声音都更悦耳。

“报告首长,您交代的任务已经查实,他的同学和朋友近期没有向境外打过任何电话。”

这句话说完,对方的肃立和忐忑,被电话这头的周凤感受的清清楚楚。

“有没有境外打给他们的?”周凤的这句问话除了权势的碾压之外,还透露出不满的意味。

“报告首长,并没有发现这些人和境外联系的蛛丝马迹。”正在汇报这人的正确意思应该是;不光这些人没有和境外联系过,境外也没有电话联系这些人。

“继续查,不要掉以轻心。”周凤说完这句话挂断联系后,心里涌上一阵悲哀。

自己交代下去的事不是这些人不用心办理,只是这效果和他们对待事情本身的态度的确让她寒心。

千千万万的路数归于一点;听话,让干啥就干啥,除此之外,一点有用的东西也不会呈现出来。

心累的感觉比打生打死要严重很多,这时候的周凤连训对面一顿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手下会这样办事,并且把事情办到这种程度,就已经算是为难他们了。

体制内的规则,下面办事的这些人理解的比自己想象的更透彻。

只要没干错,就可以等着领功了。

看着桌子上的水杯,周凤有把它扔到地下的冲动,另一个电话又及时的打进来。

汇报的内容和上一个电话大同小异,话是说了不少,但有用的一句也挑不出来。

别管是室长或处长,都只是惦记着自己的位置,和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捞到的好处。

如果骂人有用的话,周凤早就破口大骂了,下面这些人油滑的的应对方式如果骂一顿可以解决的话,她就可以整天骂人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先吃饭还是先回家已经充满周凤的脑海。

这些废物办公事的时候有千万种方法应付,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就只有一个字“直接扑上去就算完了。

出自己的办公室,锁门的时候,周凤有些心灰意冷,大堆的手下办事的效率怎么还不如一个人的作用大。

而且这还不是个列,普遍都是这种情况,不用说人民,只要是自身之外的,能拖就拖,能赖就赖,能懒就不会动一根手指头。

锁门下楼,整个办公楼里都不见人影,这些大大小小的父母官现在都去什么地方了,不用细想周凤也能知道个大概。

无非就是在外面吃吃喝喝勾兑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然也不会是这一种形态,二,三,四的小姑奶奶都还需要安抚。

办公楼的门是怎么开启和关上的,周凤无暇理会,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直接睡到天荒地老。不过这种天荒地老里只有自己和自己。

丹麦的夜晚,一堆人聚在一起,杯觥交错中脸上红扑扑的鲍勃正在祝酒。

这是他唯一一次去国内跟官员们学习到的。

身体健康,天天快乐的祝酒词在这个场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就算是恭喜发财,这种过年时才说的话都已经被说过好多遍。

这个夜晚,孟山贵觉得自己的酒量无敌,米歇尔早就被送回房间,桌边还在座的都想看一看鲍勃和孟山贵谁先倒下。

虽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可气氛也到了之前不曾到达过的高度。

肯定没有人喊:“来一个,来一个。”这种既没营养,又没新意的废话。

剩下的这几个人里正在拿他俩打赌,就十块钱的,必须要看看谁先倒下。

李杉的手机振动,他看了一眼之后挂断,提出要上卫生间,出门后接着回拨回去。

电话那头的老二,把自己要潜伏的位置提前通知李杉。

这时候,李杉也当然不会客气,也没说见个面,吃个饭之类的话题,只是告诉老二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然后挂断电话回到热闹的拼酒现场。

原本带给黄二爷的台子,在今晚这个场合上已经消耗了一多半,起因还是孟山贵发现出口到别国的正宗台子,比国内便宜一多半以上。

经过品尝和试喝后,觉得品质比某些特供的还要更好一些。

放开喝,和拿捏着喝,效果也绝对不一样,现在的孟山贵已经放言;回国后必须找吴萌萌拼一场,把自己多年被打压的憋屈找回来。

看看眼睛越喝越亮的两人,李杉知道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喝醒了,再把最后哪一瓶多喝下去,也不过就是个平局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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