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琛轻轻扬起眉,强调道:“我说过,我会调整时间。”
“但排练很累,好不容易休息,大家都只想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可你呢?如果你成功游说了嘉艺,那她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时间,连轴转的工作,会影响她的表现,也压垮她身体!”
展翔越说,情绪越激动,好像盛嘉艺已经受到很大的委屈。
简琛知道这人在夸大其实。
但是……简琛的心情却不可控制地受到了影响。
他也没有继续和展翔辩驳,只是绕过展翔,走向餐厅。
至于他身后的展翔,对着他的背影就大声质问道:“在你心里,嘉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一个可以赚钱的工具人,还是无聊了,就拿她解闷的玩具?”
简琛没有回答,他的脊背挺的很直。
而展翔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在我心中,嘉艺是很重要的人!如果有人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展翔的声音很大,路过的人听到,都会寻着声音看一看。
而这样一看,便被这个男人帅气的外表吸引。
再考虑到他勇敢的告白,路人忍不住对他投过去赞许的目光。
这帅气又专情的男人,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可是很稀缺的,也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姑娘,得到这男人的青睐。
但简琛对展翔的表现,却嗤之以鼻,觉得他的行为很可笑,而且他的警告也没有任何震慑力。
可是……
展翔的光明正大,让简琛的心底,再次浮现出羡慕之意。
简琛没有深究羡慕背后的深意,反而命令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事。
同时,简琛也没再执着于让盛嘉艺来帮忙。
至于展翔,他看着简琛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
刚刚的对峙中,简琛没有说什么。
但展翔却能从他的表现中看的出,他对盛嘉艺……存了点特别的心思!
被这样一个心思不正的男人盯上,是很危险的。
展翔必须保护好盛嘉艺不被骚扰!
至于保护的手段……
展翔想了会儿,便转身离开。
他先是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买了几款很有口碑的点心,然后再提着袋子,去找阮禾。
阮禾接到展翔的电话,还很意外,见面之后,便问道:“怎么主动来找我了?”
“记得你之前念叨着想吃甜点,正好路过,就给你买了一份。”
说着,展翔递过去一个袋子。
阮禾一脸狐疑地盯着展翔,又上下打量了下,才问:“你这点心,该不会是盛嘉艺不喜欢吃,才给我了吧?”
“哪有,我今天请假,都没见到嘉艺,真的是给你买的。”
一听这话,阮禾才接过袋子,并哼道:“还以为你见色忘友呢,没想到还能记得我!不过,你今天怎么请假了?”
“有点事要去处理,”敷衍地说完,展翔又问,“这两日,你和简琛有联络吗?”
“没有!”
提起这简琛,阮禾是又爱又恨,她捉摸不透那个男人,可偏偏越是这样,越让她欲罢不能!
展翔听后,便说:“你一直追着他跑,也不是个办法,需要改变一下思路,让局面反过来。”
阮禾哼道:“说的可真轻松,你以为我不想改变吗?”
说完这话,阮禾表情顿住。
之后,她又紧盯着展翔,试探地问:“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展翔还真有个办法,他点点头,不急不缓地说:“我听说,简澈要筹拍,据说拍的导演,还是上次拍摄广告片的那位。我查过了,那个年轻导演,好像与你是旧识。”
阮禾听得认真,待听到自己还和那人认识,阮禾忙问:“他是谁啊?”
“阿泰。”
阿泰……
这个名字很耳熟,阮禾想了会儿,才恍然道:“是我爷爷资助的那个贫困生?”
“没错,就是他。”
这样说起来的话,阮禾就彻底知道对方是谁了。
那个年青年人的年纪与阮禾差不多,但是与锦衣玉食的阮禾不一样,阿泰从小的生活条件就很糟糕,连念书的钱都没有。
后来,阮老爷子辗转听说了这事,便资助阿泰念书,直到阿泰大学毕业。
而在资助阿泰的这些年,他每年都会给阮老爷手写一封信,趣÷阁迹越来越遒劲有力,内容越来越深刻。
阮禾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可是阮老爷子却告诉阮禾,说这个年轻人日后,必有作为……
沉默地回忆完过去,阮禾问道:“就算我与他认识又如何,他能帮我做什么?”
“简澈所在的娱乐公司,是在简琛的名下,而简琛身为哥哥,肯定想将最好的资源,都给简澈。”
关于这点,阮禾是认可的。
可随即,她又蹙眉问道:“阿泰年纪轻轻,又没什么背景,他也算好的资源?”
“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虑,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阿泰导演出的作品。阿泰很有潜力,简琛估计已经动了想要将他拉拢到自己麾下的心思。”
这些,阮禾的确不知道。
可展翔又如何知道的?
阮禾心生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展翔是为了盛嘉艺,而去调查简琛。当然,展翔有点自己的手段和人脉,但这些,不需要让阮禾知道。
展翔垂下眸子,声音平淡地说:“我有一位朋友,就在简琛的公司工作,我们最近才联络上,然后就知道了这些内幕。我觉得这些消息应该对你有用,就来告诉你一声。”
阮禾一听,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是啊,所以你要努力,抓住机会。”
阮禾连连点头,可之后又歪着脑袋,嘀咕道:“可我该让阿泰做点什么?”
“这个简单,稍稍刁难一下简琛就可以,简琛为了解决麻烦,不得不亲自来找你,然后你就掌握主动权了。”
这番描述,让阮禾很动心!
可很快,她又拧起眉头,喃喃着:“简琛很有性格,万一他生气,干脆不用阿泰了怎么办?很可能一气之下,再迁怒于我!”
如此想着,阮禾的内心十分不安,甚至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