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的脸蛋、晶亮的眼神,让禾清之第一反应是,这丫头又烧了。抬手覆在她额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热,抽回手,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差的并不多啊。正疑惑着,忽觉得颈间一热,白小怜不知何时轻印了个吻上去,困惑的问道:“清之,为什么这么热?”
被她搞得有些惊慌,禾清之一边扶着白小怜的肩膀,将她往外带,一边手足无措的低下头去问道:“什么?”
这一低却正是合了白小怜的意,一双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仰着头迎向他无意间压下来的唇,含混不清的又说道:“……热。”
禾清之本能的回应她唇齿间的纠缠,比平时来得更加孟浪的亲吻几乎剿灭了他的神智。怀里,是她娇软的身子,耳畔,是她愉悦的轻吟。一只小手顺着衣襟探到他胸前,那微微的凉意,让他猛地拉回心神,这不对!小怜偶尔也缠着他撒娇,但大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偶尔他走的过为深入,她还会推开自己,这是一个将自己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纵。
手忙脚乱的捉住那只在衣衫中肆虐的小手,他想推开小怜,却又舍不得她甜蜜柔软的唇,断断续续的又追着吻了好几次,才算是强迫自己挣脱出来。
此时的白小怜已是衣衫凌乱,从微敞的襟口处,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素兜,一双美目半眯着,似乎有些不满yì
禾清之的半途而废,舔了舔自己的唇,唤道:“清之?”
真是要命!忍不住在心底哀号一声,禾清之几乎不敢再看白小怜的脸,他知dào
自己是爱她的,却从不知dào
自己是如此渴望她的身子,没有经验不代表他不懂那股冲动所代表的含义,这怀中的女子,哪怕只再多看一眼,他恐就要把持不住了。
他要她,但不是现在,也不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她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对她的爱意与怜惜。
七手八脚的用被子裹住白小怜往榻里一丢,见她扭动着身子又想靠过来,连忙往后退了几大步,吞了口口水,喝道:“你给我在床上好好呆着!”
冲出屋去叫了天青去请大夫,后一不小心跃过禾清之的肩膀,瞄到白小怜那双如丝的媚眼,浑身一震,连忙低着头快步离开。
大夫来了之后,自然是得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媚药。老大夫是在禾家药局做了一辈子的坐堂医,对禾清之也一向是当做自己的晚辈,很是疼爱。如今却是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严肃的说道:“二少爷若是想行敦伦之礼,也大可不必借助外力。这位姑娘病体初愈,实在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禾二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一想到屋里白小怜痛苦地模样。却又顾不得那么多。只一径追问着可有解法。
老大夫以一种看怪物地方式看了禾清之半天。撂下一句:做一晚上春梦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禾清之特意问了天青。那馄饨究竟是谁送来地。天青一脸诧异地反问道:“玉禾啊。少爷不记得了吗?”
苦笑一声。要是记得。他还能让小怜吃吗?当时自己正忙到兴头上。根本都没注意是谁进来了。直到玉禾揽上他地手臂。才惊觉怒斥着叫来了天青。
“少爷。要不先去别地院子凑合一晚?”天青面红耳赤地建议着。实在是他们现在离着书房太近。门缝里偶尔飘出地呻吟声。让他一个大男人避无可避。
同样觉到异样地禾清之猛地瞪了他一眼。道:“下去!”
……少爷,真的不关他的事啊。
实在不忍心丢白小怜一个人在书房,但他又不能守在里面,只得深呼吸几次,做好了爬也得爬出来的准bèi
,禾清之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却只敢站在门边,唤了一声:“小怜?”
软榻上的白小怜听见呼唤,慢慢的自被子中露出一个头来,看向禾清之的眼中,波光流转,尽是引人犯罪的妖媚与纯真。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勉强笑了笑,说:“我没事。”
“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就叫我。”说完,禾清之逃也似得赶忙关上门,只留下白小怜一人,在那里做她一个人的春梦。
身子里仿佛有一把火般燃烧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白小怜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算停了下来,也不知是药劲过了,还是累得睡着了。
清晨,闻信而来的禾夫人劈头盖脸就把禾清之骂了一通,“先前还说你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笨!你身边的下人呢?都干吗吃的?就让她端着碗加了料的东西进到你房里了?进了也就进了,你赶她出来不就好了?怎么还让小怜吃了她端来的东西?”
一夜没睡的禾清之被母亲吼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却也只能皱着眉头受着。
“还有!结婚是多大一件事,你竟然敢自己就应了下来?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娘我清楚地很,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你想过屋里那个没有?要是她知dào
了,你要怎么办?”
“她不会知dào
的。”自己绝不会让她知dào
的。
“你又怎么能保证她不会知dào?青州城这么大,你还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禾夫人气的直跳脚,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一遇上事情就这么死性呢!
“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如果事后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我会解释。”他是犹豫了的,但心中的不甘渐渐占了上风,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他们既然敢在全城人面前将女儿硬塞给他,他就敢在全城人面前再将那个女人丢出去!
“好!”一派桌案,禾夫人哂笑着说道:“既然你都计划好了,为娘的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你记住娘的一句话,为了你恨的人,去伤害你爱的人,究竟值不值,你可要想好了。还有,你爹跟你大哥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你最好把皮绷紧点,别说我到时候不帮你。”
……她会理解他的,毕竟他实jì
上并没有做出什么背叛她的事情,不是吗?
推开房门的时候,白小怜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向门口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禾清之差点就以为他娘的嗓门太大,被她听到了,但仔细看了看,似乎又不像。遂问道:“醒来了?好些了吗?还……咳,会不会不舒服?”
俏脸一红,媚药的后遗症里可不包括失忆这一项,昨天自己做的那些‘好事’,如今想起来依然是历历在目,白小怜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蚊子一般嘟哝了一句:“嗯,好了。”
这才放心靠了过去,见她面色确实无异,禾清之说道:“今儿个就别出门了,等我后天回来,再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