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以及部分留守县衙的捕快听到世生这边的动静后,立刻赶了过来。
“仙师大人,您没事儿吧?”县令一脸焦急地走到世生身旁,上摸摸,下看看。
“没事儿!”世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向了吓得缩在角落里的松瑶和筱洋,“你们俩没事儿吧?”
“吓,吓死我了!”松瑶和筱洋异口同声说道。
县令这才发现两人,诧异地看了世生一眼,然后连忙去搀扶这两位姑奶奶。
“两位小姐,你们没事儿吧?”县令对这两人也是恭敬无比,让世生觉得有些奇怪。
“看来这俩姑娘的身份不仅不一般,还是相当的不一般啊!”世生心中笃定道。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县令开口问道,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没什么,就是来了个人,把我打了一顿,然后走了!”世生沉着一张脸说道。
这话虽然是自己说出来的,但还是很丢面子!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把仙师大人打成这样?”县令一脸惊讶地说道。
“是个女人!”松瑶开口说道,语气中有几分“嘲讽”。
世生白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县令一愣,“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浑身包裹着白袍子的臭女人,而且身上有一股烧焦的味道!”筱洋开口说道。
“烧焦的味道?”世生惊讶道,“这你都能闻出来?”
他突然对这个叫筱洋的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
“是的,我可以确定,她身上有一股烧焦的味道。”筱洋点头说道。
闻言,世生沉思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烧焦的味道呢?难道是只鸡妖,被人烤到一半的时候逃跑了?”世生呢喃道。
自己没有头绪,不代表县令他们没有头绪。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世生抬头问道。
众人异口同声,“没有!”
“呃,好吧!”世生嘴角一抽,“能把你们的县志给我看看吗?尤其是百年前那场大旱的记载!”
县令点点头,“可以,仙师大人跟我来!”
在县令的带领下,世生来到了县衙大堂里。
“师爷,去把关于旱灾的那一段县志取下来!”县令对着那胡子花白的师爷说道。
“是,大人!”
世生正疑惑呢,把县志取下来,这县志在哪里?
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
只见师爷招手,一个身形壮硕的捕快走到了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下,蹲下了身子。
紧接着,师爷踩着捕快的肩膀站了起来,并在那牌匾后摸索起来。
世生很佩服这个师爷,踩在别人的肩膀上还能踮起脚尖来。
可是下一刻,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只听一轻微的“吧嗒”声,师爷开始面露惊恐。
“怎么了?难道是县志被人偷走了?”世生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不是,是……”
世生似乎又听到了细微的“吧嗒”声,正疑惑呢,那牌匾“哐啷”一下,摔到了地上。
这牌匾倒也是结实,落到地上之后也未能能碎成两半。
而随着牌匾掉下来的,还有一本落满灰尘的旧书。
县令急忙跑过去,捡起了那本破旧的书,并走回到了世生身旁。
“仙师大人,这边是关于那段旱灾的县志了,请您过目!”
世生嫌弃地看了县志一眼,说道,“要不,你先把书擦擦?”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老鱼头儿带着人搜寻了一天,也未能搜索到有用的东西。
至于世生,则在屋里窝了一天,看了一整天的县志。
此时屋里已经点起了油灯,映着世生那通红的脸庞。
“太好了,就剩五页了!”世生欣喜地说道。
这县志虽然很厚,但是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废话。
比如对于雨水了描写,就整整用了四张,全是废话。
对于从小就厌恶读书的世生来说,能看这么多页也真是难为他了。
“希望最后这五页有点儿用处吧!”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古人之所以能说出这话来,那绝对是有切身体验的。
在世生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书的最后一页,出现了关键的线索。
“顺太九年七月十五初过,大雨倾盆,百姓上街欢呼庆祝。天上突起狂风,现一圆盘黑影。有眼力通天者言,此乃龟壳!”
这段话,也是整本书的最后一段话。
世生再度陷入了沉思。
如果,那巨大的圆盘黑影,真的是个龟壳的话。
那么,世生大概知道那是谁了!
到目前为止,背着龟壳的,他只见过一个,就是那只怂如老狗的旋龟。
“该不会真是这家伙吧?”世生嘴角抽搐道,“难道这家伙那天是在装怂?”
“旋龟,旋龟啊旋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世生摸着下巴,眉头紧皱。
早知道事情这么麻烦,就应该直接把旋龟扣下,不然后面也不会出这么多乱子了!
世生伸了个懒腰,发现天已经黑了,便打算去吃口热乎饭。
可是刚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之前门前两丈之处,有一个说圆不圆,说方也不方的奇怪物品。
“这是,龟壳?”世生一愣,“奥哟?这么不禁念叨?”
他屁颠屁颠跑上前,敲了敲那半人大小的龟壳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龟壳子里传出,“我把头探出去,但是你不准打我,怎么样?”
“哟呵?跟我谈条件?来人,拿剑来!”世生笑呵呵说道。
“别别别,我探出来还不行吗?我是来报信儿的!”旋龟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瞪着俩大眼睛盯着世生。
“报信儿?报什么信儿?”世生疑问道。
“那旱魃让我捎给你的口信儿。”旋龟一脸畏惧地说道。
世生一愣,“谁?”
“旱魃啊,就是把我卷走的那个家伙!你不认识?那为什么她要让我给你捎口信儿?”旋龟疑问道。
而此时,世生早已经陷入了震惊之中。
“旱魃旱魃,原来那白袍人是旱魃,怪不得筱洋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世生呢喃道。
魃,黄帝手下第一女将,辅助黄帝斩杀了蚩尤。
开世大战之后,魃留在了北方。
这家伙去哪儿,哪儿大旱,所以逐渐被人们成为了“旱魃”。
据说后来这旱魃去了西北地区,在那里待上了几千年,导致西北地区持续干旱,成了沙漠。
如果那白袍人真的是旱魃的话,那么有些问题或许可以解释通了。
百年前,四海县无由来大旱,百姓民不聊生。
之所以说无由来,是因为人们没有找到雨水少的原因。
在他们看来,只要敬给上天的供奉合适,那么就不会有大灾大难。
如果,百年前的大旱,是这只旱魃造成的,那么,当年的十三太子可能是制服了旱魃,才使四海县得以太平。
可问题又来了,十三太子若是制服了旱魃,为什么这旱魃又会出现呢?
还有,如果这白袍女子真的是旱魃,那现在四海县为什么没有遭遇大旱呢?
突然,世生想到了一把解开某些疑问的钥匙。
只见他转过头,一脸猥琐地看向了旋龟。
“你,你要干什么?”旋龟一脸惊恐,再次把头缩进了壳子里。
“别害怕,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世生笑眯眯地说道。
“什……什么问题?”旋龟探出半个脑袋问道。
“我听别人说,你在千年前,是个什么大将军,还镇压过魔界?”
“原来你是问这个啊!”旋龟听到这个问题,松了口气,“那不是我,是我爷爷,他也是一只旋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