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在怀疑臣妾下毒害紫璃公主吗?”
丽妃听到他的命令,一下子愣住了,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小丫头的话他就信了。自己是他的枕边人,是他的女人,他就这样怀疑自己。
“若不想让朕怀疑,请爱妃清楚当日的那些人让朕问清楚。”
他知dào
,那些人都死了,宫里的事情没有能瞒过他的,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会放下戒心,才会毫无防备的任由她胡作非为。
“臣妾。”丽妃尖叫一声,忽的眼神凌厉的看向春花和花好,“本宫知dào
了,是冷纤凝,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本宫的。一定是的。”
求救的眸光转向了百里俞昕,眼里星光闪闪,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紫璃公主陷害臣妾下毒,她早就给臣妾设好了这个局。”
丽妃哭诉道,除了这样,她再想不出另一个原因。一定是她陷害自己,她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才会想要杖毙春花,又保下了春花,让她反咬自己一口。
百里俞昕冷着脸,一脚踹开抓住自己衣角的人,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回皇上,属下在丽人阁春花的房间里发xiàn
了这包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纸包走近。
“让御医看看。”百里俞昕看也不看那个包裹,直接下了命令,还有看的必要吗?这种把戏看的太多,已经让他提不起参加的兴趣了。
“皇上,是紫降,可惜不是解药。”
“春花这个贱婢胆敢下毒害紫璃公主,拉下去,凌迟处死。”
百里俞昕的声音里有些疲惫,也有些难过。他终究不是她,不能像她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考lǜ
的是朝堂,是天下的和谐。他不能如她所愿,动丽妃。
“丽主子,您救救奴婢啊,主子为您赴汤蹈火,不惜给公主下毒,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春花忽的挣脱了侍卫的手,跑上来,拉住丽妃的裙摆,哀号道。
丽妃的脸一下子绿了,甩开她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该死的奴婢,死到临头了还要来陷害本宫,来人,还不把她拉出去。”
“主子,您不能这么对奴婢,若不是您,奴婢怎么能拿到紫降呢?主子,您说过只要奴婢帮您做了这件事情之后您就放奴婢出宫的。主子,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您救救奴婢。”
春花被侍卫拖出了去,嘴里却仍是不止不休的喊着。
一屋子的人顿时沉默下来,现在的情况谁又敢多说一句话,怕是下场就和春花一样了。
久久,久到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百里俞昕才淡淡的开口,“传朕旨意,丽妃涉嫌下毒谋害紫璃公主,即日起夺去封号,迁入冷宫。”
丽妃傻了,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而现在那份喜悦就像是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傻,“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下毒。臣妾真的不知dào
那东西怎么会在臣妾的宫里。”
丽妃大声的喊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到。
百里俞昕闭了下眼睛,她满yì
了吗?这个结果她满yì
了吗?
“你们都退下吧,凝儿需yào
安静的休息。”
直到皇上的提醒,众人才发xiàn
刚才这一幕一直都是在这个寝室里进行的,仿佛就是一场戏,而唯一没有参加的就是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紫璃公主。
人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花好抬眸,看了眼满脸疲惫的皇上,抿了一下唇,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也静静的跟着退了出去。
“这场戏可还精彩?你可满yì
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百里俞昕忽的说道,仿佛是在对空气说。只是声音里的哀伤让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