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花好,公主怎么办?”月圆冲到花好面前,慌乱的抓着她的衣袖,脸上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花好温柔的一笑,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无碍的,让公主彻底死心也未尝不可。”
“这样真的好吗?”月圆小心的问道,她怕,她真的怕公主生她的气,然后再也不理她了。
她不要离开公主。
花好笑容依旧,只是多了些什么不同的意味,“主子该明白的,这段爱恋终究要散的。我不能看着主子深陷其中,她还有她的责任。”
御书房外,一个瘦弱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跪着,纤瘦的肩膀在微风中瑟瑟发抖。她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夏天的太阳很毒辣,可是她却毫无感觉,只是麻木的跪着。
原本暗黄的皮肤被太阳晒的通红,嘴唇裂开,白色的死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
“公主,您走吧,皇上是不会见您的。”林海看着那个固执的身影,摇了摇头,上前劝道。
冷纤凝低垂的头轻轻的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是吗?”
轻轻的询问过后就再也不说话了,眼睛死死的低着地面。
林海皱了皱眉,为什么她的两个主子都这么的倔,毫不退让。转身朝屋内走去,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透着幽幽的龙涎香的味道。上座,一个男人身体僵硬的坐在龙椅里,眉头紧锁。
“她,怎么样?”
“这,”林海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神情疲倦的主子,“公主还跪在外面,不肯离去。”
百里俞昕叹了口气,这个性子还真是跟诗语一模一样,一样的倔强,不认输。
俊朗的脸上是浓浓的哀愁。
“林海,朕做错了吗?”
林海愣了愣,什么时候主子开始这么的不自信了?
“主子没错,只是公主不明白您的心意而已。”林海轻声说道,眼神不自觉的瞟向窗外,不知dào
公主还要跪倒什么时候。
“是吗?”同样的轻声询问让林海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们都问他是吗?可是他却给不了他们一个答案。
百里俞昕没有理会他的不自然,自顾自的说道,“朕自认为遇事果决,下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对的。可是,现在朕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朕该怎么办?诗语,朕到底该怎么办?”
沉闷的声音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语,林海听了一阵心痛,主子的心伤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那个温柔娴静,知晓大义的女子,为了主子的江山毅然决然的离开,不成为他的牵绊,可是这也成了主子心里永远的伤痕。人的一生或许只能爱一次,而主子这次唯一的爱却让他悔了半生。
门外的小主子却是什么都不知dào。
忽的外面的阳光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墨黑般的天空让这静谧的气氛更加的沉闷,暴风雨呼之欲来。夏天的天气果真是不可测量,多变的如同娃娃的脸,上一刻分明是天晴气清,而这一刻却有种毁掉世界的黑暗。
林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低声说道,“主子,看样子似要落雨了,公主还跪在外面不肯离去。”
百里俞昕睁开紧闭的双眸,透过打开的窗子向外看去,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瘦小身影,心里透过一丝的不忍,或许他可以把一切跟她说清楚。想法刚刚滑过,立马又一个声音反对,不,不能说,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若是说了,便前功尽弃了,朕不能这么做。
如深潭般的俊眸再次闭上,百里俞昕淡淡的说道,“等到她累了,自是会离开的。”
林海不语,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后。
百里俞昕有些头疼,手指轻柔的抚着自己的额头,现在只能期盼着她快速离去。
不一会儿,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的声音像一首好听的音乐,此刻,却无人聆听。
雨落在冷纤凝瘦弱的身上,打在她暗黄又透着红色的脸上,从头顶滑落,滑过脖颈,从衣领内划入。
冷纤凝的身子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好冷,干裂的双唇,被雨水滋润,却仍是无好转,似乎裂的越来越厉害。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快要支持不住,好累,是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吧。冷纤凝的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用尽全身力qì
抬起头,盯着那个紧闭的门口,嘴唇无意识的呢喃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