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朴律师离开后。
这个房间里又传出了其他声音。
“少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个男子问道。
“怎么办?”
高振的声音阴阳怪气了起来。
“当初要不是你没有处理好那具尸体,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吗?”高振突然咆哮了起来!
“少爷……当时我是太慌张了,而且当时时间太紧张,我都不知道要把尸体埋在哪儿。”那个男人哆嗦了起来。
“慌张?你他妈的就是个饭桶,彻彻底底的饭桶!”高振开始殴打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愣是没敢还手。
而且那个男人还苦苦的哀求。
“少爷,你放心,物证都被处理干净了,就算那个女的重新提起上诉,也查不出什么了。”
“最好查不到,要是有点风吹草动,老子把你另外一个耳朵割掉!”高振怒道。
“少爷,你放心,你放心。”男人哀求道。
而高振对着男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从始至终,姜潮都躲在暗处。
从高振的话语能够听出,这桩凶杀案,的确是他做的。
“有钱就了不起么?”姜潮皱了皱眉。
而房间里那个挨打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那个挨打的男人,鼻子旁边长了一个大黑痣。
而且他捂着半张脸。
“高振,你给我等着!那样证物现在还在我的手里,你再给老子惹毛了,老子直接把那项证物交到派出所!”挨打的男人,也只敢在高振不在的时候骂两句。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姜潮闻言立刻走了出来。
“物证在哪里?”姜潮脸色肃然道。
而姜潮这般突然出现,登时让男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男人害怕道。
“我是谁重要吗?”姜潮眉心一拧,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姜潮直接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被姜潮踹的直接倒下。
而男人吃痛,他想叫人。
但姜潮却直接在高振的背后,揉捏了一下。
高振直接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姜潮可是法医出身,姜潮对人体的神经了若指掌。
姜潮还是用了老办法,将男人的中枢神经暂时阻断。
而姜潮这般做的目的,就是将男人带走审讯。
“你现在可以大声的喊,但我保证你的主子知道你没把物证清理干净,会像是杀狗一样宰了你!”姜潮脸色一沉道。
而男人闻言,额头上立刻冒出了汗。
见到男人害怕并且服软。
姜潮果断的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我是警察,专门调查江小荣的案子的,你跟我走一趟吧!”姜潮拉扯起了男人。
男人因为中枢神经麻痹,没办法走路,而姜潮则一只胳膊夹着男人。
姜潮遇到人就左躲右闪,而在姜潮的谨慎小心下,他们离开了这栋别墅。
而到了车旁的时候。
姜潮将男人放上了车。
“安林涛?”张雅佩见到男人后脸色一变。
“他是什么人?”姜潮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是高振的秘书加高中同学,他叫安林涛。”张雅佩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小魏,你看着他。”姜潮安排道。
“好。”小魏赶紧点了点头。
而姜潮驱车直接载着小魏他们去了市局。
到了市局之后,姜潮直接架着安林涛的胳膊,去了刑侦支队。
到了刑侦支队后,姜潮招呼了石舒冰。
“石队长,审讯室我借用一下,桐树里那个案子真凶另有其人,这是当事人之一,我问问他。”姜潮对着石舒冰道。
“行,姜潮你去吧。”石舒冰很意外姜潮竟然参合了桐树里的那个案子。
但姜潮说另有其人,应该是不会假的。
石舒冰给了姜潮方便。
而姜潮则架着安林涛进了审讯室。
而张雅佩和小魏也跟着进来。
“张小姐,你不是警方的人,审讯的时候你先在外面等着吧。”姜潮道。
张雅佩也在审讯室,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而张雅佩是个律师,她也理解姜潮的意思。
姜潮让她避嫌。
“好,那我在外面等姜法医你。”张雅佩说完就走了出去。
而在审讯室里,姜潮和小魏坐好。
而安林涛则像是葛优瘫一样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安林涛四肢动不了,意识里想动弹,可怎么都动不了。
安林涛有些害怕的看着姜潮和小魏。
“安林涛,知道这是哪里吧?”姜潮严肃的问道。
“知道,市公安局。”安林涛小声道。
“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一个是高振是如何杀害江小荣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第二个是高振杀害江小荣的物证在哪里。”
“你可以不回答,但如果你不回答,你这辈子就这样瘫痪了。”姜潮将利弊都摆了出来。
姜潮既然能让安林涛瘫痪,也有本事让他恢复。
姜潮经历过那么多案子,见过那么多尸体,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而安林涛冷汗流了下来。
沉默,剩下的时间里只有沉默。
“你说不说?”小魏等的有些不耐烦,问了句。
“不是我不说,我要是告诉了你们,少爷可能会杀了我。而且我妈还有糖尿病,现在在正浩集团下属的医院治疗,医药费都是正浩集团报销的。”安林涛沮丧道。
他也有他不能说的理由。
安林涛虽然当了高振的狗,但正因为他当狗,他一家才能生存下去。
“安林涛,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包庇凶手?”姜潮眉心一拧道。
“知道,但我真的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少爷真的会杀了我!”安林涛眼神有些慌乱道。
高振的手段,安林涛再清楚不过了。
高振是正浩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
高振从小就是被宠坏的公子哥,在高振的眼里。
钱可以摆平一切!
有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高振还说了,谁都不敢动他,因为正浩集团在黑龙省的GDP中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姜潮看到安林涛如此模样,倒是点了一支烟。
比起瘫痪,安林涛似乎更为惧怕高振。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便养成的习惯。
安林涛怕高振怕惯了,这是一种长期养成的恐惧感,而且这种恐惧感中还包含着对生活酸辛的无奈。
“安林涛,你是缺钱么?这样吧,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你母亲的住院费用,我个人全拿,另外只要你坦白,这起案子中,你担负的责任一切从宽!”姜潮可不是说虚话的人,但为了拿到证物,姜潮这样给安林涛保证。
安林涛流汗。
安林涛知道背叛高振的代价是什么。
高振太可怕了,可怕到他想起背叛高振的后果,就禁不住心里发抖。